可……阿瑤才有孕,還不到三個月,他不該走的。
顧見舟一臉疚,鍋開了都沒反應。
陸錦瑤往他碗里夾了一筷子羊,道:“可說了何時走,你頭一回兒出遠門,東西得備齊了。同行的還有哪些員,若是有相識相的可以互相照看著。”
倘若有平侯府永寧侯府的遠親,那一路同行還方便些。
顧見舟急道::“阿瑤,我是說我要去滇南賑災。”
陸錦瑤道:“我知道,剛才不就說了,所以我才問你何時出發。”
顧見舟扭過頭,那一瞬間的愧疚和被理解沖上頭腦,他道:“圣上已經派人去建窯爐了,一定得用面包窯,做燒餅的窯也行。窯爐建好,先做出一部分餅干再出發。”
至于做多,顧見舟也不知道,只能自己估個數。
朝廷撥下的賑災銀五十萬兩,命滇省各地開糧倉賑災。這些銀子不會全用了,大約拿出三分之一,從各地收購紅薯芋頭蔬菜。
按往年的例子,全是買米面糧食,每戶再發放賑災銀。
今年有所不同。
收購是極快的,不消兩日就能把這些收購齊全,再運往滇南。
兩日后,顧見舟會隨賑災大臣一同前往滇南。
陸錦瑤點點頭,“兩日足夠了,給你帶些藥材、干糧、換洗就行了。”
顧見舟點了點頭,大約是因為陸錦瑤表現太過自然,他心里反而更不好了。他給陸錦瑤夾了,“你多吃點牛。”
這頓飯味道極好,若是沒說這事兒,顧見舟肯定吃不下去。但啥話都說出來,心里松快,自然把剩下的全吃了。
微酸的口味,泡在里面酸香可口,不帶一點辣味吃起來也不熱,把桌上的菜吃干凈下把手切面,這一頓才齊活。
陸錦瑤一直笑著,吃過飯便去給顧見舟收拾東西了。
顧見舟看不下書,就去跟著陸錦瑤。
原本一直背對著顧見舟收拾,顧見舟看不上的表,等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陸錦瑤眼中有淚。
把顧見舟推開,“我沒事。”
顧見舟拉住陸錦瑤
的手,“我會早些回來。”
次日一早,整個永寧侯府都知道顧見舟要去滇南賑災了。
上回給顧見山準備了干糧,這回要給顧見舟準備。
姜棠以為陸錦瑤會親歷親為,但奈何陸錦瑤什麼菜都不會做,就在屋里給顧見舟了兩裳。
給顧見舟帶的干糧和顧見山的一般無二。
只不過因為他是去賑災的,帶的干糧并不多,而是以藥品居多。
姜棠記得古代水患之后會發瘟疫,進正屋送東西時多說了兩句,“可以再帶些藥酒、醋、石灰,奴婢以前家中有鴨死去,怕別的鴨染上病癥,就用石灰水把圈熏一遍。”
這個陸錦瑤還真不清楚,點了點頭,“那讓懷兮去打兩壺烈酒,兩包石灰。干糧再帶些。”
去賑災不可能單獨給顧見舟一輛馬車,東西不能多帶。
姜棠:“奴婢出去就告訴懷兮姐姐。”
陸錦瑤:“圣上的意思是試試餅干好不好用,我覺得過不了幾天,便能把方子用上。”
至于軍糧從哪兒買從哪兒運,是做好了送過去還是把糧餉送過去再做,陸錦瑤就不清楚了。
那中間的這些時日,唯有等了。
五月二十一這日天還沒亮,顧見舟就背著行李去城門口了。
陸錦瑤是舍不得,但過了兩日,這份不舍就淡了。
要忙鋪子的事,要準備新口味的點心,哪兒有那麼多時間兒長。鋪子滿打滿算開了二十日,凈利潤二百二十一兩銀子,想要回本還得等些時日。
鋪子里的點心以芋泥糕、抹茶口味的蛋糕千層賣的最多,剩下的點心第二日以半價再賣。各種點心做出來切剩下的邊角料最便宜,但可遇不可求,這個得搶。
陸錦瑤今兒帶了懷兮和姜棠出來,一向從后門進,經過前頭那條街的時候看見燕國公府的馬車停在了鋪子門口。
陸錦瑤恍然一愣。
自從春日宴過后,同燕國公就再沒聯系過,唯一的便是燕國公府給姜棠送了藥材,回了兩匣子點心做回禮。
燕國公夫人并未登門謝救了兒的人。
后來在莊子遇見安郡主,也就是搭把手幫個忙。
陸錦瑤把車簾放下,吩咐前頭車夫,“從后門繞。”
進了后院,陸錦瑤沒往前頭鋪子去,懷兮和姜棠去前頭幫忙了。
和開業那幾日不一樣,這會兒客人多,穿什麼服的都有。
懷兮幫忙撿蛋糕,姜棠負責結賬收銀子。
兩個漂亮丫鬟在這兒賣東西,來這邊排的人都多了。
算了幾個人,姜棠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姑娘,十四五歲大,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還記不記得我!”
穿越古代,陸清靈被債主包圍,無語望天︰“不帶這麼玩的!!!”更有四歲包子三百六十度環繞叫“娘親”,單身狗陸清靈再次望天,“給孩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再給個孩她爹啊!”某天包子牽來一個大將軍,“娘親,這是我爹!”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