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錯，欣決定離開。”

“自由了？”

“不確定，但這是的選擇，我支持。”

“欣要是走了，這間寢室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簡然的緒有些失落。

我安說：“你不希蔣欣自由嗎？難道你想看著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當然不是。”

“那就祝福。”

“雖然很舍不得，但只能這樣了。”

現在時間尚早，還沒有到門的時間，我和簡然不必翻牆出去，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從學校正門走。

然而，正當我們要出門的時候，宿舍管理員突然來查寢，不單單是查寢，還一便檢查各個寢室的衛生。

這一折騰，就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等檢查結束，已經十點多了。

學校的大門關了。

我和簡然似乎只能從老地方翻牆出去。

我倆溜出寢室，直奔老地方，簡然先翻上了牆，準備手拉我一把的時候，一道束突然照了過來。

那有些刺眼。

不知誰拿著手電筒正朝我們這邊走來。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哪個系的……”

我們被老師抓包了，雖然不是我們系的老師，可我們被狠狠地訓了一頓。

我們講明了理由，可老師不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我們走，還將我們吼回了寢室。

宿舍管理員得知我們準備翻牆溜出去，訓斥我們之餘，還向我們保證，一定會死死地盯著我們，絕不允許我們在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看樣子，今晚我們是出不去了。

我只得給蔣欣打電話，告知詳，很失落，希我們明天能到機場送，我沒法答應，但簡然可以去送。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還做了一連串怪陸離的夢。

夢裡，我看到了張善那淋淋的，他突然詐，不停地追我，我沒命地跑，跑著跑著就到了機場，我目送蔣欣登機，可飛機在起飛的瞬間，就墜毀了，炸聲響徹耳際，現場火沖天，接著，我遇到了唐詩詩。

在哭，哭得很傷心，我安，卻反過來掐住我的脖子，沖我呲牙咧。

在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我猛地驚醒過來。

大了幾口氣，我才意識到自己滿頭大汗。

窗外的天才蒙蒙亮，我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五點半。

我爬起來，進衛生間洗了把臉，讓大腦清醒了一下。

回到床上，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早早地起床洗漱。

拉著簡然去上了早自習後，我們去食堂吃了點東西，上午的課很無聊，我困得直打盹兒。

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了一覺後，再醒來，天已得很沉，不多時，就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伴著電閃雷鳴。

捱到下課，我和簡然冒雨沖回寢室。

換掉服，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吵醒。

我從枕頭底下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是長生，便接起來。

“在哪兒？”

“宿舍。”

“出來。”

“你在樓下？”

“校門口。”

“哦。”

不不願地起了床，我穿了件外套在上，拿上雨傘以及要還給唐詩詩的那幾本書就急匆匆地沖下樓。

已經下午兩點鐘了，睡到現在，我並不覺得，只是因為有些疲倦，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什麼神。

出了學校，我上了長生的車。

長生正垂眸翻著一堆照片，那些照片似乎是攝影社的社員上的參賽作品，因為我從中看到了自己的那張照片。

我注意到他連看都沒看我的照片，就直接翻了過去，我想，元佳伊會拿一等獎的夢想要泡湯了。

“出發。”長生頭也不抬，對司機說。

司機馬上發車子。

車子在大雨中行駛的比較緩慢，過了幾條街，我們來到了南二環的一片住宅區。

車一停穩，司機就先行下車撐起了一把傘，然後拉開後座的車門，將長生迎了下去。

我跟在長生後面下車，撐起了自己的傘。

司機將手中的傘遞向長生，長生卻沒接，反將我手中的傘接過去，對司機說：“我們撐一把。”

說完，他就示意了一下小區的方向，“走吧。”

我點了下頭，跟上他的腳步，直奔小區。

兩人同撐一把傘，我半邊子都被大雨淋，雨點打在上，涼颼颼的。

發現長生撐著傘，將自己保護的很好，除了打了一點以外，他上沒有一被雨水淋到的地方。

他如此的不紳士，令我哭笑不得。

昨天還揚言要追我，今天就撐著我的傘，讓我半邊子被雨淋……

正想著這些，他腳步忽然一停，接著就把傘塞到我手裡，快速下了外套。

將外套披在我上以後，他重新接過傘，然後一把將我攬進懷裡。

“還冷嗎？”

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很輕，不同以往著溫。

我的臉在他的膛上，火燒火燎，心髒難以控制地突突直跳，簡直快要從嚨裡跳出來了。

“問你話，啞了？”

“……”

“冷就說話，車上有厚一點的外套。”

我搖頭。

他將我抱得了些，一路摟著我進了一棟單元樓。

放開我的同時，他將傘收了起來，我才注意到，他的右側肩膀被雨水打了，發也了一些，右側臉頰上，有水滴落。

他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我想將外套還給他，他像是悉了我的想法似的，開口道：“穿著，不準。”

“你不冷麼？”

“我覺不到冷和熱。”

“為什麼覺不到？”

是因為他不是普通人類嗎？這讓我想起了黑白無常對他的稱呼——羅剎大人。

“你是鬼嗎？”我小聲問。

他沒有回應，徑直朝電梯方向走去。

我幾步追上他，隨他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上升間，我又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你是鬼嗎？”

“你覺得我是人還是鬼？”

“我不知道。”

我覺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他到底是什麼，還真的是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