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很重，已經打得白翔滿臉，且失去了意識。

“你想把他打死嗎？”

我稍稍緩過來一些，就忍不住朝十月喊了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他的拳頭猛地收住。

瞪著白翔看了幾秒，他一把松開白翔，快步走到我面前。

將我從地上扶坐起來，他檢查了一下我頭上的傷，還用袖輕我臉上的。

他神凝重，眉頭鎖著。

“你是不是傻，居然用你的**凡胎為我擋磚頭，萬一被拍死了怎麼辦？你長不長腦子……”他沖我一通低吼。

我又氣又惱，明明是我救了他，不謝我就算了，居然還吼我。

我氣不過，使出全力將他推開，然後晃晃悠悠地爬起來。

他湊上前，一把將我扶住，我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走開，用不著你扶。”

“這種時候，你還跟我鬧什麼脾氣。”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手了一下脹痛的額角，仍在流。

好在傷口並不深，雖然還有一些暈眩，但我確實已經緩過來了，不需要十月。

他狗裡吐不出象牙來，一開口就會氣我。

我努力地往安全出口走，十月跟上來，不由分說將我抱起。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廢話，你因為我的傷，我怎麼能不管你。”

“放我下來。”

“你快省省力氣，別嚷嚷了。”

十月轉回到白翔跟前，腳踢了踢白翔，白翔哼了一聲。

“看來還沒死。”

他沒管白翔，抱著我快步沖下了樓。

還沒到急診，我就瞥見一抹悉的影，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我能認出，那人是長生。

他發現了我和十月，火速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

他張地看著我，手想要將我從十月懷裡抱過去，十月卻快速側開子，讓長生撲了個空。

“我先送去急診，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長生：……

沒等長生反應，十月就抱著我往急診方向走去。

我回頭看向長生，他怔在原地，注視著我的眼神頗為複雜，多數時候，我捉不他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

頭上的傷口並不深，但流了不，還了兩針。

傷口理完的時候，長生現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轉臉便問十月：“發生了什麼？”

十月一臉不高興，“你還有臉問，連個人你都看不好。”

“我剛才有事，走開了一下。”

“就是因為你走開了一下，唐詩詩差點要了白翔的命。”

“白翔呢？”

“在樓頂。”似乎是想起白翔被自己打得不輕，十月拉住一名護士，說：“對了，樓頂上有人傷了，你們派人上去看看。”

護士點了下頭，叮囑了我一些注意事項後，就上幾個同事直接去樓頂了。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十月反過來問長生。

長生沉默一會兒，漠然道：“辦點私事。”

他的話，令我回想起在停間裡發生的事，他口中所說的私事，莫非就是解決一直跟著我，對我不懷好意的那只死鬼？

我從來不知道他這麼替我著想……

“什麼私事？”

長生又是一陣沉默後，說道：“不方便告訴你。”

“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是人都有。”

“喲，季大爺開始玩起神了。”

“……”

長生沒理睬十月，徑直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睨了我許久，他忽然冷冷地開了口：“需不需要住院？”

我搖頭。

“跟我回去。”

“……”

“愣著幹什麼？走啊！”

他的語氣不容商量。

我詫異地看著他，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他是要我跟他回家？

“這個時間，你回不了學校，跟我回去方便我照顧你。”

我苦笑了下，頓覺有些尷尬，“其實，我可以翻牆進去。”

“一個姑娘家，翻什麼牆，能不能淑點。”

“……”

“我看，還是去我那裡好了，是因為我的傷，理應由我來照顧。”這時，十月了句。

長生一臉忍，丟給十月一個不屑的眼神後，一字一句道：“我在跟紀笙說話，你不要打岔。”

“我是覺得為了我傷，我照顧理所應當，你突然一腳進來，非要照顧算怎麼回事？”

“要你管？”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紀笙了吧？”

十月突如其來的話，惹得我心髒突突直跳。

我下意識地朝長生看過去，他的臉頰上竟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也開始有些閃躲。

他好像……害了。

“這不關你的事。”他**地回了十月一句，一把抓住我的手，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就拉著我朝外面走去。

十月很快就追了出來。

將我和十月攔下，他不死心地說：“我剛剛都說了，因為我傷，理應由我來照顧。”

“你能照顧誰？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你瞧不起人了。”

“你本來就不會照顧人，我只是實話實說。”

“誰說的，我肯定能照顧好。”說話間，十月一把抓起我的另一只手。

長生將我拽到他跟前，我剛穩住形，十月又猛地將我拽向他那邊，兩個人開始了爭奪戰，我夾在中間被他們拉扯來拉扯去，手臂被拽得生疼。

“你們有完沒完。”

我憤力甩掉兩人的手，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因為我吵了起來，簡直像兩個稚的小孩。

長生急道：“跟我走。”

十月也不示弱：“跟我走。”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兩人，一時之間很難做出決擇。

再說，我一大姑娘家的，跟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回家都會讓我到不自在。

“我誰也不跟，我回學校。”

“我送你。”長生搶著說，話音剛落下，十月也跟著說：“我送你。”

“誰都別送我，我自己打車。”

“紀笙……”十月邁步上前，被我及時阻攔住。

“你們別跟著我，我自己走。”

兩人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我，都沒再試圖靠近我。

確定他們不會跟著我，我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