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話來,裡仍有鮮流出來,瞪著長生的眼神也是十分不甘心的。
我注意到長生出現的時候是兩手空空的,我明明讓他帶把鐵錘來。
“我說,錘子呢?”
他抬頭看著我,聳聳肩,一改冰冷冷的臉,似笑非笑道:“大半夜,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找錘子。”
“我急用啊。”
“有我在,不需要那種東西。”
長生似乎知道我需要鐵錘的意圖,他冷冷地瞥了李院長一眼,就徑直走到白牆面前,手在牆上拍了兩下,他轉過臉來看著我,下仰了仰,傲氣道:“木板牆而已,還用什麼錘子。”
“……”
我又不是他,我可沒他那麼大的力氣,沒有錘子,我不可能砸爛眼前的這堵牆,盡管牆是木制的。
“站遠點,不要影響我。”長生邊說邊一把將我拽到後護起來。
我以為他會搞出很大的靜來,誰知,他準備推木板牆。
“直接砸開不是更簡單?”
“這是一道暗門。”他頭也不回地說。
“還有暗門?”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發現他雙手按在牆上的同時,掌上已在用力,不知他用了幾力氣,但幾秒鐘過去,木板牆毫無靜。
“你行不行?”我歪著腦袋看著他。
他側頭睨我一眼,眼底掠過一不悅:“我看上去,像是不行?”
我重重點頭。
一旁的十月‘噗哧’一聲笑起來,毫不客氣地揶揄長生道:“你看你,總想在紀笙面前耍帥,這下糗大嘍。”
“你閉。”
“我又沒說錯。”
“了傷都堵不上你的。”
“我傷的是頭,又不是。”
“……”
長生沒接茬兒,繼續推眼前的木制牆,只是,牆面還是沒有。
“要不,我們還是去找把錘子來好了。”我小聲在長生耳邊說。
長生斜愣我一眼,堵氣般說:“我說了,有我在,不需要那種東西。”
“可是,你好像推不這道暗門。”
“誰說的。”
長生將我拉到一邊兒,迅速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疾步前沖,飛起一腳踹在牆上,他的作一氣呵,而且所用力道非常之重。
只聽木制牆‘哐’地一陣響,接著就重重地拍在地上。
大片灰塵揚起。
我捂住口,撿起李院長之前放在地上的手電筒朝塵土飛揚的方向照去,束照耀,能約看出木制牆倒下之後,裡面還有更大的空間。
“果然有暗室。”
聽到我的話,長生回頭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我已經說過這是道暗門,你需要這麼吃驚麼。”
我沖他嘿嘿一笑,解釋道:“我是沒想到暗室的面積會這麼大。”
手電筒的本照不見底。
不等灰塵散一散,長生就邁著大步徑直走進了暗室,我趕跟上去。
裡面的空氣很封閉,臭氣熏天。
往裡走了至有二十多米,我才發現角落的地上有一白骨,那是一完整的白骨。
“那是……”
“關楠。”長生接下我的話,不忘說:“警方很快就會到,什麼都不要。”
“好。”
“雖然找到了,但這不能平息關楠的怨氣,既然開始了複仇,就不會輕易放過害死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
“還會繼續殺戮。”
“這的確有些棘手。”
“就在附近,我能覺到。”
“得盡快收了才行。”
事件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面,李院長會到法律的制裁,至於關楠,雖然是害者,可殺了人,生前又是一個不道德的第三者,本就上不了天堂。
如今,的已經找到,的靈魂已經不再是錮在這家醫院裡的了,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我甚至覺得,就算李院長了監獄,關楠都有可能追過去要了他的命。
這是海深仇,李院長也確實該死,可關楠如果繼續殺人,那的罪過就太大了,我還是希去地府接審判,能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事不宜遲。
我和長生即刻走出暗室。
十月已經扶著牆站了起來,他的目一瞬不瞬地盯著走廊的深。
手電筒的照範圍有限,走廊的深是一片黑暗。
沈菲不見了,但一很重的氣正往這邊近。
“來了?”
十月目不轉睛,依舊盯著暗,“對。”
“難道想當著我們的面手?”
“極有這個可能。”
十月神嚴峻,他從兜裡掏出聚魂十字架,二話不說就將十字架朝我拋過來。
線太暗了,我本看不清楚十字架拋過來的軌跡,手忙腳地想接住,十字架卻掉在了地上。
我正要撿起十字架,一個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程言之,你欺騙我,害我命,連我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你簡直豬狗不如。”
是關楠的聲音。
李院長像是聽到了的聲音,眼睛瞬間瞪大,一張臉也是‘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救……救……救我……”
李院長朝我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既然決定了把他給警方,我們自然不會讓關楠傷他,況且長生的那幾拳已經要了李院長半條命。
我快速撿起地上的十字架,幾步沖到李院長面前,從李院長的兜裡掏出十月之前給他的鎮魂珠,我不假思索地將鎮魂珠放在李院長的上,鎮魂珠擺在如此明顯的位置上,關楠不敢輕舉妄。
我環顧四周,氣很重,卻不見關楠現。
“紀笙,你不要再多管閑事了,這個男人該死。”
不見其人,但關楠的聲音我聽得很真切。
“你找到了我的,讓我擺錮,我可以不傷你。”
“想傷我,怕是沒那麼容易。”
十月和長生都在,關楠再強悍,也不可能敵得過我們三個人。
“你這是執意要跟我過不去?”
“不是有意跟你過不去,我是職責在,你必須去閻王那裡接審判。”
“什麼,閻王?”李院長神慌張地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等到你死的那天,你會知道我是什麼人。”
“你……你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