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是要面子,還是跟我回去?”十月的語氣稍微了些。
萌寶卻不依不饒,“如果你執意要收養這條臭狗,我就不回去。”
“不回算了,你當自己是老佛爺,我還得對你三請四請?”
“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誰找你,是他們兩個要找你。”十月繼續。
豆豆仍然沖著長生不停地,長生面不耐之,兩步躲到了我後,誰知豆豆追到他面前,兇地沖著他狂吠個不停。
長生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嘀喃一句:“這就是我不能養狗的原因。”
我詫異地看著他,月下,他的面略顯沉,眉頭不知何時皺了起來,盯著豆豆的眼神也甚友好。
說來也奇怪,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到這裡,豆豆不對我和十月,偏偏只針對長生。
想了想,長生不是人類,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定他是鬼,但他與鬼確實有些淵源,不然也不會被黑白無常尊稱為羅剎大人。
狗是很敏銳的,據說它們可以看到人類看不到的東西,我想,豆豆沖著長生不停地狂吠,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豆豆的聲驚了周軍,看到室的燈亮起來,我拉著長生和十月準備開溜,長生卻是站在原地一不,像是在等著周軍出來。
“誰啊?”屋子裡傳出周軍的喊聲。
聲音落下一會兒,他就拉開門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子,明顯警惕很強,但發現站在院子裡的人是我們,他馬上就松了一口氣。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
“周叔,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吵醒我倒是不礙事,不過這麼晚了,你們到我這裡來……”
“為了那只貓。”我指著無花果樹上的萌寶搶著說。
周軍打開院子裡的燈,看清樹上真的有一只黑貓,當場就笑了。
“原來有只貓,難怪豆豆得這麼兇。”
他並不知道豆豆之前一直在對著長生瘋狂地,因為他從屋裡出來,豆豆的聲止了,屁顛屁顛地跑到他面前,沖他搖著小尾。
他手了豆豆的頭,笑呵呵地說:“家裡來了陌生人知道,沒想到你還會看家護院的。”
豆豆似乎知道周軍在誇自己,開心地原地轉圈圈,轉著轉著,就開始追著自己的尾玩。
十月趁機將無花果樹上的萌寶抱下來,對周軍說:“這麼晚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周軍點了下頭,將我們送出門以後,他笑呵呵地說了句:“沒事就過來玩。”然後就不慌不忙地關上了大門。
看著那扇掉了漆的大門,我又不想到了周軍的死,心裡頓時非常不是滋味。
“他還有多日子?”我問十月。
十月抱著萌寶大步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明天晚上就是他的死期。”
“這麼快?”
“估計這會兒,他那不孝的兒子跟兒媳正在商量要怎麼弄死他呢。”
“……”
十月的話,讓我的心越發低落。
如果可以,我真想幫幫周軍,可是,我沒法幫他,這是他的命數,我只能看著他死……
看著十月和萌寶回了醉仙樓,長生拉著我上了車。
似乎看出我緒不對,他幽幽地說道:“人的命數你改變不了,你要慢慢學著去接。”
“我知道。”
“不要胡思想了。”
我點了下頭。
車子駛離醉仙樓,不多時到了長生的住。
“今晚住我這兒。”長生將車停好,率先下了車。
已經很晚了,我也有些累了,實在懶得再往學校跑,索就在長生這裡住下。
他依舊是將自己的臥室讓給了我,而他,就睡在我對面的客房裡,不過,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約覺邊躺下了一個人。
微微睜開眼睛,借著淡淡的月,長生那俊俏的臉近在咫尺。
“你怎麼……”
“乖乖睡覺。”他打斷我,一把將我攬進懷中抱住。
他的氣息很平穩,懷抱微涼,我打了個冷,他馬上幫我掖了掖被子,還將我抱得更了。
我心髒突突地跳,好半天激的緒才平複下來。
“你真的喜歡我嗎?”我忍不住問出了口。
長生這麼優秀,家世又這麼好,如果他想,什麼樣的孩他都可以得到,他的選擇有很多,可他卻選擇跟我在一起,我一直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我甚至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在一起。
他的那雙眸子深不見底,似乎藏著很多事,大多時候我猜不他在想什麼。
越是猜不,我就越是沒有安全。
等了好半天,都沒有聽到長生的回應,我又問了一遍,他依舊沒有回答。
“你睡著了?”
“並沒有。”
“那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會用行來表示。”
“可我現在更想聽到你的回答。”
“睡吧。”
他又故意回避了我的問題。
難道說一句喜歡我就這麼難?還是,他只是跟我玩玩的,等新鮮度過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我給甩了?
男人不給人承諾,比承諾了人卻做不到更令人心寒。
現在的長生,連句甜言語都吝嗇對我說……
我越想越覺得難過,原本倦意很重,可與長生的幾句對話,讓我徹底沒了睡意。
我從他懷裡掙出來,翻背對著他,他靠過來,試圖抱住我,我很不客氣地將他過來的手甩開,冷冷地說:“別我。”
“不高興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我說了,我會用行表示。”
“我也說了,我更想聽你親口對我說。”
“一句喜歡,就那麼重要?”
長生的話在我聽來完全就是敷衍,我開始覺得他是不喜歡我的。
“或許我們進展有點太快了。”
我一跟頭坐起來,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他起了,“你這是幹什麼?”
“回學校。”
“現在是半夜。”
“要你管。”
“紀笙……”
“不準跟著我,不準攔我,想去哪兒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