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闌臉一變,周圍人也不由的屏息。
賀闌沉著臉正要開口,突然就聽到旁邊剛剛還笑臉盈盈散漫調侃的人語氣一變。
“一介匹夫?”柳枕清似笑非笑的看著榮世鳴。
榮世鳴揚揚頭,一副不服輸的樣子,柳枕清微微瞇眼,“一介匹夫擋住了北方蠻夷,西方列強,南邊諸國,林林總總幾百萬大軍覬覦我大周,若不是這一介匹夫,怕不是榮公子的骨頭都敵人的戰馬碾碎塵埃了吧。”
柳枕清語氣輕緩,卻好像見封一般,“吃水不忘挖井人,著這盛世祥和的好,卻大言不慚,不知回報,你爹娘還真把你教養的好呢,還是說這都是你表姐教導你的?”
柳枕清可是很記仇的,剛剛沒機會還回去的,這下一句不拉的還。
“應該不是長公主殿下教導的,畢竟那盤龍玉石柱上可是剛剛經過帝王的允許刻上一介匹夫的名字呢。榮公子此生可有機會上榜?”
幾句話殺傷力十足,如同無形的大錘,將榮世鳴砸到地底,無地自容,就連一旁的姜紫兒都丟臉的只想離開。
周圍圍觀的人更是覺剛剛一堵在嚨里的氣呼了出來,被封為戰神的鎮國大將軍,用一介匹夫形容簡直荒謬。正好柳枕清了他們的替,罵人不帶臟字,那一個痛快。
但是柳枕清卻沒有說夠,他看向目瞪口呆的賀闌,又掃了一眼面蒼白的榮世鳴笑道:“要我說,賀大人說的都收斂了些,霍將軍比榮公子強的何止千百倍啊,理應是千萬倍,萬萬倍。”
賀闌抖,這彩虹屁吹得,不愧是戰淵的追隨者啊,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失憶后覺完全不同的柳公子還能說出個什麼花來,于是當了捧哏,“怎麼說呢?”
“剛剛榮公子說一介匹夫,只會騎馬打仗,難道是忘記了霍將軍著述的三本兵?。”
人人都道霍風冽行兵詭譎,那是因為古今戰法不同,霍家人一直覺得不必拘泥于先人兵法,避免變紙上談兵,都是用實戰來完善屬于自己的兵法之道,再流傳后人研習。哪怕不是行軍打仗的武人也想研究從中參一些人生戰場的道理。
“榮公子腹中點墨,可曾出過書,或者詩集畫作也。”
“應該沒有。”賀闌道:“他只參加過一次科舉,榜上無名。”
柳枕清一副好心勸人道:“不如你去問問太學的院士們,若不是繼承家業,只走讀書習文一道,憑著霍將軍的聰明才干,早些年怕就蟾宮折桂了!”
兩人一唱一和,直接讓榮世鳴了小丑,眼睛都充了。
“霍將軍的確能文能武,勝某人千萬倍。”賀闌笑著道。
有賀闌打配合,柳枕清出招更順暢,“何止呢,就不說這能力吧,要說背景,霍家世代忠臣良將,家世顯赫,人人稱道,京城幾家能比?要說地位,鎮國大將軍啊!而且才二十六歲呢,我同輩之人只能其項背。要說長相材,更是樣樣好,樣樣強,那真的是子看兩眼都心悸,男子盯久了都。誰不想被這樣的真男人護在下,勝某人萬萬倍理所應當。”
柳枕清越說越,周圍人越聽越臉紅,賀闌已經開始無規律搐了,這是啥腦殘,夸的都沒邊。
而對柳枕清而言,反正都要走了,隨便說,嗨就完事兒了。這咋浪都沒后顧之憂!
“要我說,能被子喜歡上只是一般的優秀,若是連男子都能吸引折服,那才是真厲害,要不然我也不會心心念念想當癩□□了。而且我相信不說子了,就是喜歡霍將軍的男人肯定也不只有我一個吧。”
柳枕清一長段夸夸文說完,真是把霍風冽捧到了天上,把榮世鳴貶到了地底。
所有人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對啊,就憑榮世鳴,哪一點能跟霍風冽比,都不是一個種了好嘛,人家追求更好的,有什麼問題,這姜姑娘眼的確不如前未婚夫好。
榮世鳴也是沒想到,自己本來要辱柳枕清的,卻反過來被狠狠辱了一番。整個人都被辱麻了,都反應不過來了。
而就在柳枕清覺得自己大獲全勝之際,就聽到忍笑到現在的賀闌,終于放聲大笑,隨即沖著二樓的窗戶喊道:“戰淵,都聽見了嗎?慚愧慚愧,我們做兄弟的都不如柳公子了解你。”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仰頭看向了酒樓二樓。只見二樓的窗邊赫然坐著一個高大沉默的影,目正沉沉的看向下方。
所有人仿佛一瞬間都被這目凍住了一般。
柳枕清也是在話音剛落時,抬頭看去,被那黑若冷鐵的眼眸鎖住的瞬間,大腦直接宕機幾秒。
救救……救……
就這?!
當恥突破到極限,那就是反向作了,大不了哥們明天就走,怕誰啊!
放飛自我的柳枕清沖著神不明的霍風冽勾一笑,仿佛一個打著壞主意的貓,細碎的灑滿琥珀眼眸,那樣的眼神囂張又充滿算計,悉得讓霍風冽心底空了一瞬。
只見不怕死的柳枕清指著霍風冽就對眾人喊道:“看!是不是男人看著,人看著心悸啊!是不是一眼就覺得他要好上萬萬倍!這麼好的天鵝,看到不心?!你們不想啃一口嗎?再不濟也想替家中姊妹想想吧!”
“榮公子若不服就上去比一比,姜姑娘也亮眼睛看清楚?這大周好男兒誰能比霍將軍更適合當乘龍快婿。結親就結霍將軍!”
柳枕清:二狗,對不住了。
霍風冽:……
坐在霍風冽對面安靜看熱鬧喝酒的秦予:噗!
賀闌:哈哈哈哈!
榮世鳴和姜紫兒:這到底為啥會變這樣?
眾人:……以前覺得霍將軍有點嚇人,很難接近,但是仔細一想,靠!這天鵝賊香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