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為大天使,有著超強的治愈能力。
我知道長生迫切地大喊安琪,是急於想要安琪救治我,但當安琪出現的時候,看到形微晃,已是滿頭白發,虛弱的必須依靠十月的攙扶時,我抓住長生的手,沖他搖了搖頭。
我還記得安琪曾經治愈過一個瀕死的警察,當時的一頭墨發瞬間變白,整個人嚴重虛,最後連意識都喪失了。
似乎能力使用過度,會對的造不小的傷害。
我雖傷得不輕,但還不至於快要斷氣,只要好好休養,痊愈只是時間問題。
“讓安琪幫你。”長生的語氣不容商量。
十月面難,“安琪已經耗費很多神力,短時間應該不能再……”
“沒關系。”安琪打斷十月,出一笑,那抹笑在我看來,有些逞強。
我搖頭,“不用,我很好。”
一把抓住長生的手臂,我嘗試著自己站起來,奈何猛地用力,腔之中一陣發燙,五髒六腑像是被烈火灼燒著,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還沒能功站起,就噴出了一口鮮。
昆平的那一掌,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
我到渾無力,幾乎快要喪失意識。
渾渾噩噩間,我聽到十月和長生的爭吵。
“必須救紀笙,否則紀笙撐不了多久。”
“安琪已經快不行了。”
“為大天使,的職責就是救人,難道要見死不救?”
……
兩人的爭吵愈演愈烈,險些了手。
就在他們爭執不休的時候,模糊的視線中,安琪緩緩靠近。
在我旁坐了下來,將雙手輕輕放在我口的位置,霎時一道強閃過,接著,腔之中的那灼燒便開始逐漸減輕,直至消失。
我閉上眼睛,能覺到損的髒和皮損傷在快速修複……
幾秒鐘之後,我的意識變得十分清晰。
睜開雙眼,映眼簾的,是安琪慘白的一張臉。
的,包括皮,已經變一種非常不健康的白,連一點都沒有。
救治還沒有結束,我忍不住一把抓住的手。
“夠了。”
再繼續耗費神力,會很危險。
“停下來。”
安琪收了手,卻也在這瞬間倒了下去。
正與長生爭執的十月,幾乎是瘋了一樣地沖過來,一把將安琪攬進懷裡。
“安琪?”
任他怎麼喊,安琪也沒有一點反應。
他甚至手探了一下安琪的鼻息,確認安琪是否還有氣息。
看到他松了一口氣,我繃著的神經也跟著放松了一些。
只見他輕輕抬手,用力一揮臂,一道束自上而下出現。
和的束直直地照在兩人上。
“我要帶回神界,後會有期。”十月沒有看我,也沒有去看長生。
他神嚴肅,地抱著安琪,好像一放手,安琪就會消失一樣。
那道,似乎是通往神界的口。
二人的影變得越來越模糊,束也隨之越來越弱。
那道消失不見的時候,兩人的影也不見了。
線突然一下子暗下來,如同冷卻下來的心一樣。
靜默了片刻,長生朝我走來。
“你怎麼樣?”
他很關切地上下打量我。
“我沒事了。”
皮外傷都愈合了,雖然還覺口有些不舒服,但只要多加休息,很快就能恢複如常。
“十月打開了去神界的口。”我很驚訝。
對此,長生表現的很淡定。
他告訴我,天神已經解除了十月上的封印,現在的十月,恢複了使者的份,和安琪一起回神界,是天神下的命令。
他們本該直接離開,出於擔心我的安危,所以選擇留下來,直到確認我安全為止。
在妖界之時,十月不幸重,安琪治愈了十月,耗費大量神力,本就非常虛弱,剛剛又為了救治我……
“安琪會不會有事?”
想起安琪滿頭白發,虛弱無力的樣子,心裡難免愧疚不安。
“會好起來。”
“如果安琪有什麼三長兩短,十月肯定會恨死我。”
“安琪不會有事,十月也不會因此而恨你,不要想太多。”
盡管長生上這麼說,可我還記得他與十月爭執時,十月說過的話。
顯然,十月更擔心安琪的安危,即便那個時候,我傷嚴重,可能會死。
想到這些,會有一點心寒,但站在十月的立場,我能夠理解他。
“我們該走了。”
長生下外套,披在我上,將我攬進懷中。
“妖界現在怎樣了?”
“還剩下一些昆平的餘黨,天神已經派使者善後。”
妖界的危機,可以說是已經解除了。
……
回到醉仙樓,我倒頭便睡。
不知是不是太過疲憊,閉眼再睜眼,竟已是三天後。
長生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我醒來,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睡了整整三天,恢複的倒是很好,再沒哪裡不舒服。
“你睡這麼久,是在進行自我修複。”萌寶向我解釋,“死神是有自我修複能力的,一些小傷小病,在進深度睡眠之後,你的機能會進行自我修複和調節。”
我點點頭。
腦海中還時不時地會閃過安琪那張蒼白的臉。
“十月和安琪有消息了嗎?”我問萌寶。
它搖搖頭,“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天使都是不死之,安琪不會有事。”
“那我……”
萌寶歎口氣,胖胖的小爪子捂著臉,喃喃地說:“你沒有不死之,你是之軀,所以萬事還是悠著點吧。”
“……”
長生沉沉一笑,他的臉看上去不太好,眼睛裡布滿紅,下上都有了胡碴兒。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需要。”
“你確定?”
他點頭。
我有些心疼。
“快上來,好好睡一覺。”
他坐著沒,我強行拉了他一把,他才爬上床來,在我旁躺下。
窗外的天,漸漸暗下來。
我往長生懷裡鑽了鑽,輕拍著他的肩膀,小聲說:“乖乖睡。”
他沒有應聲。
我抬起頭來,驚訝地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他的呼吸有些重,一臉疲倦,顯然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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