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還掙過鄒師傅的錢呢。
不過鄒師傅是個鐵公,給的極,只接過一次。
蹙了眉,說:“你沒發現嗎?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
王香秀:“歲數大?”
蘇大媽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覺得王香秀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怎麼一點腦子也沒有。這個婆婆,都帶不了。
說:“什麼歲數大,你別往那方面想。你再仔細想。”
王香秀搖頭,想不到。
蘇大媽嘆了一口氣,說:“你這腦子,你仔細想,他們是不是都有一個有點能耐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是不是都能幫得上周群?”
說:“雖說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但是你聽那個話茬兒,大嬸子大嫂子什麼的,這一聽都是年紀大。可是年紀大了,也代表他們的男人或許都有點小份了。我就說周群的師傅怎麼那麼大公無私,真是把箱點兒的東西都教給他。他考級也順利的不得了,原來源子啊這里,在這里啊……”
王香秀恍然大悟,說:“媽,你的意思是,其中有易?”
蘇大媽微微點頭,呸了一聲,說:“這狗東西,是走了人的路子往上爬啊。”
王香秀:“下作!”
又想了想,補充:“小人!”
再次補充:“他就是個吃飯的慫蛋!”
怪不得三秒!
就是年輕的時候糟踐的太狠了!
活該!
王香秀罵罵咧咧,蘇大媽倒是嘆說:“飯吃的香啊……”
王香秀一怔,說:“那倒也是,周群不過就是陪老人睡覺而已,那得到的可太多了。他現在是電工七級,工資九十多,咱們廠里,他是最年輕的七級工了。電工工資又比別的高,如果不是有老人幫襯,他哪里有這個好前途……掙這麼多錢,吃香的喝辣的都不為過。”
蘇大媽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兩婆媳說著小話兒,毫沒有發現,他們的小孫子銅來已經醒了,他閉著眼睛裝睡,悄悄的在心里種下了一個種子……
上輩子的瀟灑男公關,在小小年紀就覺醒了靠人能夠吃香的喝辣的神奇脈……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一個好腰子了。
蘇家的夜話仍在繼續,旁的人家也大多如此。
有的人家比較明,就跟蘇大媽差不多,已經猜想到了其中的一丁點關聯,還有的就是單純作為一個桃新聞來看了,更是要嘆一下周群的好真特別。
還要討論一下王香秀是否牽扯其中。
總之,不是他們院兒,而是這條街,這條街都洋溢著一子八卦的氣息。
別加都是如此,莊家也不例外。
莊老蔫兒再次的叮囑:“老伴兒啊,以后你可得離周群那個小兔崽子遠點。這貨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可別吃虧。這小子專門盯著老大姐啊!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第一次看到好這麼特別的人,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
趙桂花瞪了莊老蔫兒一眼,罵道:“你是個豬嗎?什麼好特別,他要是好特別能找王香秀?”
王香秀雖然長得不算是他們院子里最好看的,但是段兒是最好的,周群絕不是喜歡年紀大的。
說:“你用用腦子好嗎?他哪里是喜歡年紀大的那一口兒,他喜歡的是人家男人背后的權利啊。”
今天這個事兒,是上輩子沒有的,周群被拆穿這個終極社死場面,上輩子也沒有發生過。上輩子周群并沒有被拆穿西洋鏡,是記得的,周群一直在廠子里混的不錯,過一年多還當上了電工組的組長,再后來還又往上升了一級,算是廠里的小領導了。雖然后來廠子經歷了下崗,但是作為小領導,周群電工級別高,又有好名聲,所以沒有直接下崗,被安置到機關單位了。
最后退休,小日子過的相當如魚得水。
不過這輩子,很顯然事不可能跟上輩子一樣了。
趙桂花:“我就說他怎麼一路運氣都這麼好,果然是秋套棉。”
梁芬:“啥意思?”
趙桂花覺得這兒媳婦兒真是腦子不靈,說:“必然有緣故啊。”
梁芬:“……”
撓撓頭,覺得自己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結問:“媽,你的意思是,周群跟這些老娘們好,是為了往上爬?”
聽一聽,都覺得不寒而栗啊。
這他媽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趙桂花點頭:“那肯定的啊。”
冷笑一聲,說:“二傻子才會以為他喜歡年紀大的呢,他這分明是為了前途和錢途。”
梁芬:“這也太……”
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雖然讀過了高中的,但是這個時候還真是詞窮了,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句話:“要是我兒子敢這樣,我打斷他的狗!!!”
莊老蔫兒也嘆息,說:“你說這都什麼事兒。”
倒是莊志希夫妻兩個坐在一邊兒,沒怎麼說話,趙桂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這事兒肯定會調查的。”
“那肯定的啊,周群怎麼升的七級電工,肯定要詳查的。”梁芬在一旁搭話兒:“這肯定也不止是我們家想到這一茬兒,別人家也能想到,你瞅著吧,一會兒上班肯定有人舉報的。”
整條街啊,大半人的人都出來圍觀了,沒出來圍觀的也趴在門上看呢,酒蒙子的話保準傳的快。
趙桂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中肯的說:“這個,我覺得問題不大。雖然周群確實是說了一些話,但是沒有捉在床,他就說自己嚇蒙了胡說的,或者堅定的說酒蒙子聽錯了,不承認。你有證據證明他有問題嗎?你有證據證明他說了嗎?那沒有的吧?”
趙桂花又說:“雖說他跟師娘勾搭,跟杏花姨勾搭,但是他是真的學到了東西的,他可能考級的時候水平不太夠,但是別忘了,考級都過去一段時間了,差不多也有將近兩年了吧。這麼長的時間,他早就手兒了。你現在讓他再考,他肯定是可以順利通過的。既然能順利通過,那麼就不存在什麼私相授了。”
“啊這……這還為難不了他了?”梁芬不可置信。
趙桂花:“我覺得,很難。不過他以后再想考級,不容易,一定會比一般人都嚴格很多。畢竟他也算是有前科了。而往上爬,估計也沒指了。誰也不想沾染這個炸藥包。而且他這種走領導夫人枕邊風這種路線,哪個領導敢往上沖?是嫌棄自己沒有一個有的帽子嗎?還是青青草原資深好者?”
說到這里,跟著停下話茬兒,又看了莊志希和明一眼,說:“我說調查,是肯定會調查這次鬧鬼的事兒。這個事兒鬧得這麼大,又是封建迷信,肯定不能輕易的就糊弄過去。”
梁芬撇:“那鬧鬼還能怎麼查?難道還能給鬼抓出來?街道的人又不會捉鬼。”
趙桂花呵呵冷笑,說:“如果是裝神弄鬼,可不是就得嚴查了!周群也不是個傻子,他不想擔著封建迷信的名聲,肯定是要說有人裝神弄鬼的,到時候不得調查。”
的視線跟兒子莊志希對上,莊志希沖著他媽挑了挑眉,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開口說:“調查就調查唄。他自己做了虧心事兒撞見了鬼,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既然他要推,那麼就調查唄。誰還怕他們查了不?別是查來查去,把周群自己那一屁屎都查出來,這樣才搞笑呢。”
明在一旁幫腔:“就是啊!”
趙桂花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意味深長:“那倒也是,鬼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要是有點痕跡,也就不是鬼了。”
莊志希微笑:“那估計沒有的吧?鬼能有什麼蹤跡。”
他了一個懶腰,說:“走,趁著天還沒大亮,在稍微歇一會兒,這鬧騰了半宿,上班都沒神。”
“就是。”明跟著嘟囔。
梁芬:“那我也回去躺會兒,順便看看孩子。”
他家兩只小豬睡得沉,晚上鬧鬧騰騰的,兩個小孩兒倒是睡得很死。
不過也不意外了,小孩兒白天跑了一天,累的不要不要的,晚上可不是就睡得好。
他們一起出門,走到門口,莊志希突然回頭,說:“媽,早上弄點好的吃吃唄,這都沒睡好了,再不吃點好的,哪有神上班啊。”
趙桂花深深的瞅了他一眼,說:“好。”
莊志希沖著老娘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那,早上蒸個饅頭吧?吃面條也好。”
趙桂花:“呸,趕給我滾蛋!”
把人攆了出去,直接咔噠關門。
趙桂花回頭說:“你也躺會兒,我蒸個饅頭。”
莊老蔫兒:“我跟你一起……”
趙桂花:“去去去,什麼跟我一起,你趕休息,白天還得上班呢,怪累的不好好休息怎麼行。我這白天屁事兒沒有。躺會兒都無所謂的。”
莊老蔫兒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進了里屋躺下。
趙桂花沉默了一下,來到灶前,直接蹲下來打開燒火一看,冷笑出來。
果然不出的所料,里面放著白的一張床單和一頂長長的假發。
這都不曉得是從哪兒弄來的。
就說,裝神弄鬼的一定是那兩個小兔崽子。這小兔崽子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事兒都敢瞎胡鬧,不用想,肯定是藍四海那個老家伙指揮的。
不過也不把事兒推在藍四海上,因為家莊志希打小兒就是個能惹事兒的。而且吧,趙桂花很肯定,一定是周群沒干什麼好事兒,得罪了老三夫妻兩個。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倒不是護犢子,而是趙桂花相當了解自己的兒子,這小子雖然是個能惹事兒的,但是卻不是個自己往上沖的。他這人骨子里還有點懶。就是,別人怎麼鬧怎麼缺德。不關他的事兒,他肯定只是看熱鬧,不會參與在他看來,參與都是浪費時間。
樂呵一下行,讓他這麼費心費力的嚇唬人,不可能。
但是現在他這麼主的算計周群,那肯定是周群得罪他了。
這想到周群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趙桂花也沒覺得兒子做錯了。就算做錯了,都是個幫親不幫理的。更何況周群這種人品,拆穿了還是為民除害呢。
省的其他人再害!
翻了個白眼,立刻開始和面蒸饅頭,果斷把火引著了,裝神弄鬼的重要證據,就消失在一團火之下。雖然嘀嘀咕咕的,但是趙桂花給自家兒子善后的工作,可是做的很麻溜兒的。
畢竟這小混蛋剛才的話就是讓善后。
知道是莊志希和明裝神弄鬼。
也知道,莊志希知道知道他和明裝神弄鬼。
更知道,他家老三夫妻兩個不會多提這個事兒,彼此心照不宣的。
不過剛才話里話外的,他們彼此也對過了,聽得出來老三話里的暗示,他是有自信不會被察覺的。這樣倒是讓趙桂花放心了不。不過趙桂花仔細一想,也確實不太擔心的。
因為那是一個戶外的場所,人人都能去,昨天人又多,所以就算是有點什麼破綻,在大家的圍觀下,可能也會破壞。就算有什麼痕跡也能被推過去。
不過雖然知道這件事兒是老三夫妻兩個搞的鬼,趙桂花卻一點也沒想告訴他家老頭莊老蔫兒,不是不相信莊老蔫兒啊,這要是不相信自家老伴兒,可就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主要是知道,莊老蔫兒這人老實,他是個老實人。
既然是個老實人,肯定是不太會撒謊的。
同樣趙桂花也怕真的有人走訪,莊老蔫兒被人看出點什麼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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