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米花町二十二町目周邊居民的反饋, 最近一周附近發生了三起闖空門事件,而且害者都是孤寡老人。
歹徒會在半夜闖翻箱倒柜走值錢的東西,完事后還會把鞋子全部翻過來故意嚇唬老人。
“把鞋子翻過來?”
花田早春奈拿著記事本疑地重復道。
對面卷著媽媽燙的老太太臉上帶著參與到事件中的興,聽到花田早春奈的問話立刻激地說道:“沒錯!聽說鞋子全部翻過來堆在玄關, 就堆一堆。
三板家的喜歡早上起來晨運, 因為沒帶老花眼鏡, 天又還暗著沒看清被絆倒摔斷了, 這兩天還在醫院待著呢!”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另外兩位了?”
老太太搖頭:“新木家和浦井家的話雖然也被嚇了一跳, 但是因為都起得比較晚, 房間里線足所以并沒有被鞋子絆倒。”
“他們三個之中有什麼共同點嗎?”花田早春奈又問道, “對于歹徒為什麼闖他們家, 周圍的居民有推測不?”
老太太立刻點頭:“他們三個都很節省所以多存款的,肯定是因為他們年紀大又一個人住, 歹徒就是瞅著他們家里沒有年輕人,就算被發現了也能輕松控制住所以才對他們下手的啊!”
老太太說完又左右看了看,湊到花田早春奈耳邊神神地說道:“而且我們已經推測出下一個害者是誰!”
花田早春奈配合地低聲音問道:“怎麼說?”
花田早春奈的配合,讓老太太興致更高了, 用手擋著小聲說道:“我們二十二町目一共就四家孤寡老人, 除了三板、新木、浦井三個老頭子外, 還有和田家的紀太太, 我覺得警小姐你們最好派人盯著, 肯定有收獲!”
花田早春奈看著手上的記事本敲了敲,突然問道:“除了這四家之外沒有其他獨居的老人了嗎?或者家里沒有年輕人的?”
“獨居老人就只有這四家,不過如果說沒有年輕人的話, 安富家也只有他們兩夫妻……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歹徒的目標吧?”老太太說道。
“好的, 謝謝你的配合!”花田早春奈笑容熱地說道。
老太太捂直笑:“哎呦, 能幫上這麼有名的警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了, 這件案子會上新聞嗎?”
花田早春奈微笑:“像這種闖空門的案子一般不會上新聞的……我們還要去下一家調查就先走了,再次謝你的配合。”
在告別了熱的老太太后,花田早春奈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英菲尼迪。
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剛坐進去就聽到旁邊傳來戲謔的聲音。
“真是辛苦了,超有名的警察小姐。”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松田陣平正把手搭在車窗上不懷好意地看著這邊。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就打電話給目暮警讓你一個人調查。”
松田陣平雖然察力很強,可惜賤,態度又差,每回出去找民眾調查都會被投訴。因此只要安排他出去調查,目暮十三都會搭配另一名警察協助調查,一般這個任務都會落在花田他們的四人小組上。
“那麼調查況如何?有頭緒嗎?”松田陣平收起玩笑。
“有了初步的猜想,我先打電話確認一下。”花田早春奈翻開記事本遞了過去。
在松田陣平查看記錄的時候,拿出手機撥打了搜查一課的部電話讓他們幫忙查查最近附近是否發送過什麼失竊案,在得到肯定的回復后又撥打了米花町二十二町目附近的幾家警察局,很快便得到了想要的報。
這時候松田陣平也看完了記錄,他抬起頭說道:“闖空門的歹徒在找藏在鞋子里的東西?”
松田這家伙果然很敏銳,花田早春奈慨道。
把記事本從松田陣平手中了回來:“對,剛剛一課的同事告訴我附近的珠寶店前不久丟失了一批鉆石至今沒找到。我又打電話問了附近的警察局,他們說最近都收到過一名年輕男打來的電話,電話里對方詢問他們最近有沒有收到高檔皮鞋的丟失的報案,得到否認答案后便匆匆掛了電話。
我推測是鉆石盜竊案的歹徒把來的鉆石藏在鞋底,又因為某種原因丟失了。那位老太太說那三位被闖空門的老人都很節省,平時也有把別人扔出來不要的家居撿回家的習慣,那把高檔皮鞋撿回去的可能就很大。
估計是老人在撿鞋子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歹徒應該在附近詢問過,在得知最有可能撿走鞋子的人后便溜進老人家里尋找。為了掩蓋自己的目標又或者單純是見錢眼開,就順便把老人家里的財也走了。
不過從害者那里得知家里的鞋子并沒有丟失,那就說明歹徒還沒找到真正把鞋子撿走的人。”
“你有目標了?”松田陣平挑起眉。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剩下最有嫌疑的兩戶,一戶是只有一個人獨居的和田紀士,一位是和妻子住在一起的安富壽男。
既然是皮鞋的話就不可能是那位紀老婆婆撿的,接下來只要安排二十二町目的警察蹲守在那位安富壽男的家里。我估計最早今天,最遲明天晚上就能把歹徒給抓住了。”
“哦?怎麼說?”松田陣平問道。
“從歹徒隨意把鞋子堆放在玄關那里就能看出這是個急子又沒什麼耐心的人,前面三起闖空門都在一周之間隔不到兩天,歹徒肯定想盡快找到鉆石吧。”花田早春奈說完看向松田陣平。
出有些不爽的表:“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你在考我?咋地,我職位可比你高。”
松田陣平聳聳肩:“沒有,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被花田警的推理震驚到了。沒想到不到一年時間你已經長到能單獨調查,還能輕松破案的地步,作為同事我到很欣。”
花田早春奈打了個寒,聽到松田陣平說‘欣’兩個字只到骨悚然。
又抖了一下,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目暮十三的電話報告了剛才的調查和自己的推測。目暮十三表示既然是與鉆石盜竊案有關,接下來便轉給負責盜竊案的搜查三課他們跟進,讓花田早春奈他們早點回來。
花田早春奈松了口氣,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下午四點了,接下來只要回警視廳再待個兩小時就能下班了。
就在催促松田陣平快開車的時候,松田陣平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而是直接開車。
不過他開的方向并不是警視廳,等花田早春奈注意到這點的時候他們已經往城區的反方向開了很遠。
松田陣平突如其來的夸獎還有往偏遠地方開的車,讓花田早春奈都炸了。
就知道!松田陣平不會無緣無故夸的,果然有炸!
花田早春奈在副駕駛的門上張地說道:“松田你要帶我去哪里?就算我升職后偶爾會讓你去買咖啡,故意在目暮警面前坑你寫報告,在你請我吃飯的時候多吃了那麼一點點,經常威脅要讓你穿小鞋,把你的車給砸了……但不至于要把我帶到深山里殺人埋尸吧?!這可是犯法的,你想清楚一點,你的媽媽在哭啊!”
松田陣平無語地看著花田早春奈:“誰告訴你我要帶你去山里,我們要去的是海邊。”
“什麼?!你要把我沉進東京灣?!”花田早春奈倒吸了一口氣。
“……你再鬧我就真的要在你里塞上布條了。”松田陣平說道。
花田早春奈收起夸張的表,這時候車子也停了下來。花田早春奈往窗外看,發現是一個碼頭。
筆直的水泥碼頭一直往海面延了十幾米,海浪拍打在兩邊的白浮筒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因為才2月份,太下山早,此刻天邊已經染上了黃昏的橘紅。
也許是因為地點偏僻,此時碼頭上空無一人,只有海浪與海風的聲音在回響。
松田陣平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海風吹起他黑西裝的下擺,他看著車里的花田早春奈說道:“下車。”
花田早春奈手指在皮質的椅子上劃了兩下,最后還是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兩人順著水泥路一直走到碼頭的盡頭,松田陣平坐到地上,之后指著旁邊說道:“坐下來我們談談。”
花田早春奈支支吾吾,片刻后說道:“這水泥地剛剛曬過,怪燙的。”
松田陣平無語,他下西裝鋪在地上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可以坐了吧?沒見你平時這麼矯。”
花田早春奈不不愿地坐下,當然不是因為矯才這麼磨蹭,包括剛剛的夸張表演也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因為敏銳的花田早春奈在看到松田陣平把車開往警視廳不同的方向的時候就意識到對方想干嘛——松田陣平要和攤牌了。
早在長野縣醫院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便提醒過花田早春奈說松田陣平要和親自談談關于協助安室參與到黑組織里的事。但是從長野縣回來后花田早春奈便住進了醫院,這一個月里,松田陣平作為保鏢有無數次和獨的機會,卻沒有任何表示。
之后兩人參加了警視廳舉辦的夏威夷旅行,當松田陣平和坐在酒店外的時候花田早春奈一度覺對方要說了,可是他什麼都沒說。
從夏威夷回來后不久花田早春奈便又去參加了推理大賽,回來后繼續按部就班地工作,就在花田早春奈以為松田陣平放棄了這件事后,他卻直接把拉到海邊來。
花田早春奈看著遠的鴨蛋一樣的夕深深嘆了口氣,松田這家伙上輩子是舍管吧?要不然怎麼這麼會玩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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