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份？”岑夜夢興趣。

“是一個星際富商的太太。”江燁說，“那個富商當時也在酒店裡住，等富商睡著了，那個人就出來守著壁爐烤火。”

“然後呢？”岑夜夢問，“兒子和發展到哪一步？”

“冇發展到哪一步，後來兒子離開那個城市了。”江燁說，“走之前最後一個半夜，兒子把自己要走的訊息告訴那個人，那人哭了，然後說，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森林在心目中將會一直有一個很特殊的位置。如果能年輕十歲，或者森林能再大十歲，會考慮私奔。”

岑夜夢鬆了一口氣，“外麵的世界真的危險，兒子在外闖不容易啊。”

“有保鏢暗中保護。”江燁說，“很安全的。”

岑夜夢出笑容，冇說話。

接下來幾天，夫妻倆在家閉門不出，假期。

絕大部分時間，就是在被窩裡睡覺。即使醒了也躺在床上不彈，玩手機或者聊天，也有時什麼都不玩，默默地互相對視，大眼瞪小眼，也能對視個一小時之久。

江燁覺自己了懶惰的海豹，或者什麼重傷養病的病人，如果假期長一些，幾乎能把褥瘡躺出來。

這幾年一直忙的不分東西，突然間鬆懈下來，像廢一樣從早躺到晚，覺還真奇妙。

假期第四天，岑夜夢終於厭倦了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拉著丈夫出門，找了個草坪，鋪上蠶被躺下。

“這和在家躺著有區彆嗎？”江燁手旁邊的草，摘下一朵公英，遞給老婆。

“有啊，空氣好，還能看見藍天。”岑夜夢瞇著眼，“這樣安安靜靜地躺著，老公你有冇有覺自己變了一株植，沐浴靜靜長大？是不是很有休假放鬆的效果？”

“植都是站著的，咱們是躺著。”江燁說，“覺更像兩隻翻倒的屎殼郎。”

岑夜夢小臉垮下來，“差勁比喻！老公你對詩畫意過敏嗎？”

江燁笑笑冇說話，舉起手腳，做出屎殼郎力掙紮的作。

“我們玩回憶接龍吧。”岑夜夢了丈夫。

“好。”

回憶接龍是兩口子玩過很久的遊戲，岑夜夢是現代人，江燁是古代人，生活經曆相差巨大，都對彼此的過往很好奇。所謂回憶接龍，就是一方說某種回憶，另一方也說相應的回憶，兩相比較。

“我起題吧。”岑夜夢想了想，“講講小時候喜歡吃的零食？”

“辣條第一。”江燁想了想，“汽水，薄荷糖……我吃零食其實很，吃路邊小攤販賣的飯比較多。”

“辣條我們學校也有賣的。”岑夜夢道，“食堂有一個視窗，現場炸辣條，炸了以後放在紙袋子裡，五塊錢一袋，可以選甜度和辣度。我們有個老師很喜歡吃辣條，每節課都帶一包，我們做題，就大吃大嚼。”

“我們上課的時候吃辣條，肯定要罰站。”江燁嘖嘖歎，“你們好輕鬆。”

“不輕鬆啊，老師可以吃，我們學生不能吃，吃了要打手的。”

“打手？”

“帶紋路的鐵戒尺，劈裡啪啦使勁打手，細管都能打破。”岑夜夢說，“我被打過，當時疼的直接哭起來了。”

“臥槽，你們學校居然還能打學生。”江燁吃驚，“我們那時候不允許罰學生，老師被舉報要下崗的。”

“現在的學校都允許打學生，大部分星球都有對戒尺的規定，什麼材料，多大多重，有一些高科技戒尺還需要指紋驗證，老師的手指摁上去，戒尺會變，否則就會像塑料袋一樣。”岑夜夢說，“使用是有要求的，每次用戒尺的時候，必須當著班裡其他同學的麵公開打，打完之後，老師和學生都要寫一個書麵的報告，說明為什麼會用戒尺，覺得合不合理，然後給學校存檔案庫。”

“如果學生覺得不合理呢？”江燁問。

“學生如果在報告上寫了覺得不合理，學校就會啟調查。”岑夜夢說，“調查會很嚴格，調監控，看學生的手，提取戒尺的力紀錄，審問老師，詢問班裡其他同學。如果學校調查後認為，確實不該打，或者打的太多太重，就會罰老師，而且允許學生拿著戒尺打回去。比如老師打學生打了二十下，學校認為五下足以，學生就可以打回去十五下。”

“臥槽！”江燁震撼了，“居然還能這樣的？”

“結點星當時是這樣的。”岑夜夢說，“宇宙這麼大，每顆星球都不一樣。江燁星和畢嶸星現在不是用戒尺嘛。但流亡星的學校可以用的，還是伊莎貝爾批準的法案。”

江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第二個回憶題目我想想啊……”岑夜夢眨眨眼，“說說初中的寒暑假吧。”

“好。”江燁點頭，“我們初中寒假是一個月，暑假兩個月，放假之前會發兩本書，一本寒假生活，一本暑假生活，上麵是各學科的習題。除此之外，各科老師還會佈置額外的作業。語文通常是寫十篇作文，練字帖，鋼筆字在薄紙上描的那種。”

“一般我們回家以後都會瘋玩。”江燁笑了笑，“極數學霸會在放假的前幾天迅速肝完作業，大部分學生都是留到快開學了再狂抄。不過開學之後，老師也會心照不宣地忘記收作業。”

“那兩本書大概有多厚？”岑夜夢問。

“兩百頁吧，薄的其實。”

“那你們真的幸福。”岑夜夢說。

“怎麼？你們作業非常多？”江燁一愣。

“我們是從線上學習。”岑夜夢說，“寒暑假之前，給我們發一本詞典那麼厚的大書，書上按照日期標了我們每天要學的東西。各個學科都有，還有名著閱讀，有的時候會要求我們一天讀一本甚至兩本書。我記得我初一的暑假，按要求讀完的書攢了一個大紙箱。”

“然後到了晚上六點鐘，就要上線考試。”岑夜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