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考試？”江燁瞪眼。

“對的，其實就是提當天的學習果，把學到的東西輸到學校的假期快樂網站上。”岑夜夢說，“有的時候半小時就能搞定，有的時候得敲鍵盤敲到夜裡十二點。六個小時幾乎不停地敲，輸上萬字。我們初中的時候都敲鍵盤敲的飛快了。”

“不能語音輸嗎？”江燁問。

“不行。”岑夜夢搖頭，“學校的意思是，比起開口說話，敲鍵盤能有效複習當天的知識。如果不要鍵盤的話，也可以屏書寫，但是寫字比敲鍵盤累的多。”

“天哪。”江燁臉變了，“假期天天作業，這算個屁的假期啊，還不如開學呢！每天敲那麼多鍵盤，手不累嗎？”

“當然累啊！”岑夜夢猛點頭，“還會腱鞘囊腫，腱鞘炎，手腕那裡鼓起一個大包，輕的可以按回去，重的就得去醫院刀子。”

“太殘酷了。”江燁震驚，“結點星的學校好狠，又打戒尺又作業這麼多！”

“不是的，我們是英學校，所以作業多。大部分的普通學校，假期和你差不多。”岑夜夢想了想，“哦對，我們還會安排職業實習。”

“職業實習？”江燁皺眉，“初中的職業實習？做什麼？”

“各行各業。”岑夜夢說，“初中三年，需要完15種職業的實習，每種職業的實習期為五天。”

江燁愣了。

“每到實習期之前，學校會給我們下發一個表格，表格上會列舉至360種不同的職業，附加簡單的介紹，然後我們挑選。”岑夜夢說，“簡單的複雜的低端的高階的工作都有。”

“是怎樣實習？有一個實習基地？”江燁問，“有專門的老師教你們？”

“不是的，就是直接到對應的單位或者公司去實習，會有老員工教我們乾活。”岑夜夢說，“這種實習的作用很多，一個是讓我們尋找自己未來想做的職業，另一個是讓我們瞭解社會。”

“你都做了什麼職業？”江燁問。

“我給你講講我印象深刻的吧。”岑夜夢笑了。

“好。”

“我做了一次餃子樓的後廚，學剝蒜，包餃子，調餡料，端盤子上菜。後廚特彆忙，一天下來肩膀像鋸開一樣疼，第三天的下午我坐在門後想歇一會兒，結果直接睡著了。”岑夜夢說，“然後我就對餃子樓很有好，知道大概怎麼運行了，大學畢業之後我就拿錢開了那家餃子樓。還因為這家餃子樓捕獲了我老公。”

“原來如此！”江燁恍然大悟。

“我還去當了五天的空降兵。”岑夜夢說。

江燁震了，“這也行？初中生去當空降兵？”

隨即江燁又出“我懂得”的笑容，輕笑道，“就是去兵營住幾天，聽聽講座，學一學踢正步走隊列是吧？”

“不是的，學跳傘，不同高度的跳傘，護送裝甲車跳傘。”岑夜夢說，“還打了火箭筒，巷戰突擊，夜間陣地戰，電子對抗戰。除了打仗之外，還學習戰場急救，工兵搶修，指揮作戰，炸彈配置，核武戰場的存活，生化戰場的存活。”

江燁震驚，“你彆吹牛。”

“真的啊，冇想到你老婆打仗很厲害吧？”岑夜夢洋洋得意，“我在戰場救護和火箭筒命中兩項都是第一名，夜戰團第二。淩晨兩點鐘的跳傘我跳了三次，每次都是高分。”

“五天時間，能學這麼多嗎？”江燁再度震驚。

“是按照戰時征兵的標準給我們訓練的。”岑夜夢說，“戰時征兵你知道吧，新兵訓練半個月到一個月就送到戰場上去，所以教的一切東西，都圍繞保命和殺敵兩項，效率非常快。我記得第一天去報道，學了十分鐘的隊列和敬禮，然後就發槍學拆裝，拆裝完就打靶，有個上過戰場的老兵給我們教戰作。”

“都是些什麼戰作？”江燁問。

“都是很樸實的東西，但是特彆實用，人命換回來的經驗。”岑夜夢說，“比如在建築裡前進的時候，前麵突然響槍，一定掉頭就跑，跑的越快越好，絕對不能停下對槍，也不要去看敵人在哪裡，停下來肯定會被打死。”

“還有就是進新房間的時候，先往裡扔個東西，或者在門口晃一下回來，然後進去就掃，不管站著的活人還是躺著的死都掃。槍要比人先進屋。”岑夜夢說，“我們當時學的時候，就覺很恐怖，代很強。我們能覺到這些經驗，都是前線死了人，被倖存的戰友傳回來的。肯定有什麼兵，貿然進一個房間，被當場打死了。”

“確實是樸實的經驗。”江燁點點頭。

“我乾的最開心的工作，是冰激淋工廠的試吃員。”岑夜夢說，“有個冰淇淋公司，每天會推出三十多種新口味，我們在這些試吃員就全吃掉，然後寫下自己的。我在那吃了五天的冰激淩，早上起來就吃，一直吃到晚上，吃的很飽，都不用吃飯。”

“腸胃得了？”

“得了，不過給我吃胖了，五天胖了八斤。”岑夜夢說，“剩下的實習經曆都冇什麼意思了，不值一提。”

“你們實習有工資嗎？”江燁問。

“有的，分為基礎工資和提。”岑夜夢道，“如果乾的好，有些實習能賺很多。我當時的男同桌去當房產中介，他很有口才，功賣出去一套豪宅，拿了五萬塊的提，全班都很佩服他。”

“初中生能到這個程度，確實大啊！”江燁嘖嘖讚歎，“這人現在做什麼工作？”

“死啦。”岑夜夢搖頭。

“死了？”

“米爾戰爭的時候死了，他畢業以後就做了房產中介，生活過的很富裕。米爾戰爭的時候，有一隻蛙母正好落在他家附近。他給老婆孩子擋了蛙彈，自己被炸重傷，不治亡。”岑夜夢歎氣，“當時報紙上刊登死難者名單，每次都刊登好幾版，麻麻的人名。我每次看報紙，就從頭到尾讀一遍人命，每次都會有幾個認識的人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