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完背江樓一事,姬如雪又道:「老闆,我們這個時候應該是可以介的吧?」
哪怕姬如雪沒在商界打拚過,卻也覺得這個時候該進去一腳。
不料,秦楚歌搖搖頭道:「等!」
「等?」姬如雪一臉茫然。
「韓副城主說那個海納百川的背景很強大,其幕後老闆跟江南城的城主府有切的關係。」
「周年華鬥不過海納百川,而且他急於出手,十億的價格也有可能會拋出的。」姬如雪補充了一句。
「周年華願意便宜賣,但兩江商會和櫻花商會絕不會讓海納百川得逞。」秦楚歌極為肯定的說道:「這兩家商會急需為自己證明什麼,背江樓這第一炮如果打不響,你覺得這兩家商會能服眾嗎?」
「明白了,先讓他們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姬如雪這回明白了。
兩人聊著天,車子已經快到小區門口。
秦楚歌想了想,對姬如雪說道:「把車停小區門口,咱倆去趟菜市場。」
「啊?」姬如雪傻眼了。
司帥要逛菜市場?
千古奇聞!
「你偶像晚上要來家吃飯,最近你也累,晚上犒勞一下你,我親自下廚。」秦楚歌做了解釋。
「咦?這麼快就和好了?」
姬如雪把車子停下,小聲嘀咕了一句,心還有點小激。
縱使姬如雪是秦楚歌手下第一戰將,可是回歸到普通人份,還是一個追星的。
要跟偶像見面,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更甚至還是司帥親自下廚。
這待遇,讓姬如雪覺自己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大獎。
兩人一路搜索,終於在二十分鐘后找到了一家大棚子結構的菜市場。
各種新鮮蔬菜,生鮮猛貨擺滿攤位。
攤前小販,來往百姓,耳邊縈繞著本地口音的家鄉話。
人生百態,市井鄉,盡收眼底。
這,就是生活!
秦楚歌其實還蠻喜歡這種調調的。
做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家裏有口子等待跟他共進一日三餐的妻,打細算的過日子。
!
來到一海鮮攤位,秦楚歌挑挑揀揀。
在海上,最不缺的就是海鮮,一日三餐吃的也是這個。
下鍋之前,站在船頭,摟一網出去,不出半個小時,一鍋海鮮燴便能擺上桌。
回到江城,對於海鮮,秦楚歌依舊鐘。
多年以來養的習慣,戒不掉!
「兄弟一看就是從海邊城市來的,我這都是中午剛上的貨,特別新鮮!」攤位前站著一個瘦高個,踩著皮靴翻帶著棒球帽。
說話的時候出滿口白牙,頂著一張黢黑的臉頰,憨厚而樸實。
秦楚歌回以微笑,把挑好的東西遞過去,青年攤主手去接,目中卻是有些閃。
他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秦楚歌,裏嘀咕道:「怎麼覺這麼眼呢!」
聽到這話,秦楚歌再次審視了一番眼前青年,神一僵,一個名字口而出:「八戒!」
八戒,原名朱韜。
初中時候跟秦楚歌同班三年,等秦楚歌上了高中,這貨就退學跑去東北闖了,漸漸也就跟秦楚歌失去了聯繫。
這貨上初中的時候兩百多斤,但是格弱,時常被同學和社會上的小混子欺負。
秦楚歌那時從老魏那能學來一些功夫,手在同齡人中是翹楚,他幫過朱韜打過一次架。
自那以後,他就了秦楚歌的跟班。
當時朱韜是個大胖子,秦楚歌很瘦。
加上他姓朱,同學們都他八戒。
秦楚歌喊他八戒,朱韜喊他猴哥,兩人的友誼便是從這裏來的。
秦楚歌記得,朱韜退學坐火車去東北的時候,還是他贊助的。
兩人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菜館喝的送別酒,那時的朱韜意氣風發,曾放言要賺他一個億回來娶班花……
如今,他在這裏賣海鮮,且瘦了猴子。
真的是讓秦楚歌嘆是人非。
「哎呦我去,真的是我猴哥!這特麼也太巧了吧!」
朱韜樂瘋了,繞過攤位來到秦楚歌面前,直接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哥,我想死你了……」
朱韜哭了。
「我以為你死了,跑去煙雨苑找你,那裏卻換了主人。」
「後來我打聽到,你們一家的況,晴天霹靂,江城居然傳你們家是畏罪自殺!」
「這怎麼可能?你家生意做得那麼大,秦叔和阿姨又是咱們江城的慈善家。」
朱韜鬆開秦楚歌,一臉憤怒的表。
「我覺一定是那陳家做得,這狗曰的陳家接手了你家的生意,搖一變了一尊豪門。」
「草特爹的,氣得我找人給他們公司天天潑大糞,我還揍過陳天華,矇著麻袋揍的,解氣!」
「哥,這些年你去哪了?你你你……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朱韜難掩激之,搬過來一把高腳凳,掀起皮圍了。
「哥,你快坐啊!」
秦楚歌聽朱韜在這叨念,心頭也不是滋味。
年好友,意氣風發的拜了把子,他不知自己魂歸何,縱使所有人都相信秦家是畏罪自殺,唯獨他不信。
這份友誼於年結下,如今還是這般敦實。
「我也想你!」秦楚歌錘了朱韜膛一拳,燦爛一笑:「八戒,班花娶到了嗎?」
「哈哈哈……」
朱韜大笑著,連連擺手道:「那些年吹過的牛筆而已,班花是真沒娶上,我娶了一個鎮花。」
「鎮這個姓特別,百家姓真沒這個姓呢!」秦楚歌一怔。
「鎮上最漂亮的鎮花,給人家當上門婿。」朱韜呵呵一笑。
「那也不錯!」秦楚歌這才明白。
搞半天,除了村花、班花還有鎮花一說呢!
這時,有人過來買海鮮,朱韜直接趕走了。
「不賣了不賣了,去別家買!」
這樣說著,朱韜準備收攤,並對秦楚歌說道:「哥,找地方喝點,就火車站那家菜館行不?」
朱韜這是要去尋找他吹牛筆的青春。
「去我家吧!」秦楚歌想了想,反正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
「那我帶點海鮮過去……」朱韜開始往袋子裏揀海鮮。
啪……
一張大手拍在了朱韜肩膀上。
從隔壁攤位走來了一個叼著煙的壯漢,臂膀上戴著一個紅的袖章,寫著管理員仨字。
「八戒,這麼早收攤,經過咱媳婦同意了嗎?」
這貨咯吱窩下夾著一條香煙,是隔壁攤位的攤主塞給他的。
朱韜一回頭,臉有些難堪,看在秦楚歌眼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