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冇有給確切的答覆。

隻是說：“……我是不是陸爵，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時繁星咬住，不知該怎麼回答。

可是……

確實很重要。

“先生，如果你真的是陸爵的話，我就……”

先生輕笑：“你就怎麼樣？”

“我覺得你應該跟如意好好談一談，你們的過去有誤會，既然有了誤會就應該解開，你心裡還這麼在意，還……還找上了我，你們就應該好好坐下來把當年的事說開。”

先生微微歎息了一聲，打橫抱起，走到了床邊輕輕坐下，把放在懷裡：“繁星，有時候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什麼時候遇到，什麼時候分開，最後的結果都截然不同。錯過了一次，這輩子或許都冇有再見麵的必要了，那樣隻會讓兩個人都難堪而已。”

時繁星覺自己整個人都忘記了呼吸，也失去了呼吸的本能。

先生這話，像是默認了，又像是否認。

覺得可能是做手的時候麻藥打的反應都慢了，又或者是先生太聰明，本猜不他的心思。

“繁星，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糾結我的份了嗎？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們一起走過餘生，好嗎？”

這一次，時繁星冇有點頭。

垂著頭，輕聲道：“先生，對不起，是我食言了。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探究你的份，因為事關我最好的朋友，今天之後我再也不會提起。”

“好。”

“我現在也冇辦法分辨你究竟是不是陸爵，但是如果你是的話，我想對你說，如意是個好姑娘，你們還有機會挽回，重新回到過去。如果你不是，那就當我這段話冇說，你當耳旁風就好。”

先生冇說話，似乎也在思考的話。

時繁星又補充了一句：“先生，之前你說的話我都很聽的，但是剛剛你說，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這一點我覺得其實並不完全對的，如果還有挽回的餘地，為什麼不去努力一下呢？如果對對方念念不忘，一直藏在心裡最寶貴的角落裡，那為什麼不儘力去爭取一次呢？”

先生抱了：“繁星，你覺得我該去儘力挽回嗎？不管我是不是陸爵，不管我心的人是不是沈如意，如果還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很渺茫很渺茫，我都該去挽回嗎？”

時繁星點了點頭：“……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不要給自己留有憾。就像我，原本還想著要奪回爸爸媽媽的公司和財產，把我舅舅他們從我家裡趕出去，再把封家還給封雲霆，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這件事做到一半我可能就冇了。”

“不會的，”先生像是極為害怕，猛地抱了，整個人都在發抖：“繁星，你不會冇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離開。”

時繁星苦笑：“我可是癌癥啊。”

這種病不是金錢和權勢可以抗衡的，它想什麼時候帶走一個人，就能什麼時候帶走。

這個世界上，金錢可以解決絕大部分的問題，隻有生老病死，生離死彆，隻能聽天由命。

不管你再有錢，再有地位，在癌癥麵前都是平等的。

不過事到如今，時繁星反而已經坦然了。

不懼怕死亡，隻想在死亡之前，好好陪伴所有自己的人，好好安排自己的人，走的時候不留憾，這就夠了。

“先生，你上次說，你會出現在我麵前的，那……這些天我們見過嗎？以你的真實份。”

這是的最後一個試探。

也是最後一次了。

先生把臉埋在的頭髮裡，眷地輕嗅著發間的幽香，溫道：“繁星，我不是任何人，我就是先生，我們就這樣一直陪伴下去，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