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城東,一個巷子之中!
“叔父你拉我作甚?”項羽一臉不愿的開口問道。
“羽兒,你沒注意到這咸城,到都是巡邏的士兵嗎?方才你出手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項伯開口解釋道。
項羽聞言面不屑之:
“叔父,我等乃是英烈之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難道你們還沒過夠嗎?”
“這種這日,我們還需過多久?”
項伯聞言,角出無奈之:“你以為我們想?”
“平時人家聚會熱鬧一點沒什麼,對平常百姓而言習以為常了。”
“但對咱們來說,卻是不行。”
“咱們做什麼事,都得忍著,別忘了咱們叔侄三人此行的目的。”
項羽聞言,面譏諷之:“我看那幾國后人,早已經被暴秦嚇破了膽。”
“與他們這種無膽之人為伍,這簡直就是在丟我楚人的臉。”
項伯聞言,也是無奈搖頭。
因為項羽并非胡言,事確實如他說的那樣。
“叔父,不如我們早做打算...”
這時候,一直未曾開口的項梁,出言打斷了項羽之言:
“現在時機未到,不可魯莽行事。”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叔父總是如此說,難道像我等這般,整日東躲西藏的就能等來時機嗎?”
“羽兒,你看看,如今的咸城,兵士終日帶甲巡邏,戌時便關閉城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項梁不急不緩的開口質問,項羽搖頭問道:“這意味著什麼?”
項梁臉上帶著笑意:“這正是暴秦虛弱的表現,暴君嬴政自認為依靠武力就能千秋萬代,這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話落,項梁輕輕拍了拍項羽肩膀,“沉住氣,時機不會太遠。”
項羽聞言,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隨后三人便不再多言,快步而行,很快便來到了咸城東一莊園前。
輕輕叩門。
大門應聲而開,開門之人,見到項家叔侄三人頓時大喜,連忙上前恭敬道:
“主人,你們回來了。”
項梁微微點頭,開口道:“賓客都到齊了嗎?”
“回主人,所有賓客均已到齊,就等三位主人了。”
“走,快帶我去!”
莊園大廳,此刻正坐著數十人,見到項家叔侄三人到來的,紛紛起。
“項梁公!”
“拜見項梁公!”
“哈哈、項梁公你可算來了!”
項梁一一回禮,隨后開口道:“讓諸位久等了,來人上酒!”
話音落下,立刻有下人端著酒水吃食走了上來。
“這是我項家自釀的酒,香醇甘冽,今天我等大口吃,大碗喝酒,諸位都別客氣。”
“如此,我等就多謝項梁公盛款待了!”
“不錯,多謝項梁公!”
“來都斟滿酒,我等敬項梁公一杯!”
“不錯,敬項梁公!”
項梁臉上帶著笑意,高聲道:“今日我等一醉方休,來,喝!”
“哈哈,項梁公爽快,來干!”
眾人舉杯,項伯開口道:“諸位盡的喝,敞開了吃,酒管夠,管飽。”
眾人聞言哈哈一笑,迫不及待的開始吃了起來。
項羽見狀,冷哼一聲獨自一人走出了大廳。
項梁見狀,吩咐項伯招待眾人,也出了大廳。
項羽見項梁出來,一臉怒氣道:“叔父,何必給這些鼠輩好臉?”
“今日送糧,明日送金,我看這些人遲早背信棄義!”
項梁聞言,輕輕拍了拍項羽肩膀,淡然道:
“這些叔父我都知道,廳這些人,早就沒了復國之心。”
“他們的尊嚴,早已被暴秦鐵騎踐踏的灰飛煙滅。”
“每半年一次的聚會,這些人只不過是為了來吃喝酒罷了。”
項羽聞言不解釋道:“那叔父為何還要如此款待這些鼠輩?”
項梁笑道:“你看不起的這些人,有朝一日,會為我等反秦的盟友。”
“羽兒你要記住,無論自己多麼強大,既然是盟友,那就要善待。”
項羽聞言微微搖頭,傲然道:“我項羽何須這些鼠輩做盟友?”
話落揚長而去。
項梁見狀,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返回大廳。
“哎、項梁公回來了。”
“來、我等在敬項梁公一杯!”
項梁見狀,臉上笑容不減:“好好好、來諸位接著喝!”
喝了幾杯酒之后,項梁忽然開口道:
“咦,平原的孔先生怎麼沒有來?莫非是病了?”
話落,席間立刻有一人站出,開口解釋道:
“項梁公說的不錯,家兄確實不適,還項梁公見諒!”
項梁點頭,揮手道:“無妨、無妨,來諸位吃酒,吃酒!”
只是項梁的話剛說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依在下之見,像這樣的聚會,從此就取消了吧!”
項梁聞言,盯著開口之人,淡淡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說話的這位是平原彭先生吧。”
此人點頭。
項梁繼續道:“是項某招待不周,怠慢了先生?”
這位彭先生搖頭,無奈道:
“項梁公,你們叔侄三人已有數月沒回咸城了吧?”
項梁點頭,這彭先生繼續道:
“如今的咸城可不同以往,公子嬴羽掌監察天下之權,其手下的錦衛更是無不在,無孔不。”
“我等在此聚會,沒準已經被那些錦衛知道了。”
項梁盯著這位彭先生,“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項梁公,你不說我等也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六國已經亡了。”
“就憑我等豈能回天?”
“秦始皇統一六國,百姓安居樂業,那始皇嬴政對我們六國貴族也是禮待有加。”
“呵呵,好一個禮待有加!”
一旁的項伯聞言,直接將手中之酒潑在了這位彭先生面前。
這彭先生見狀面不悅之,冷聲道:“我等有穿,有吃,還不用徭役,我等還活著...”
“項伯將軍,難道這還不算禮待有加嗎?”
項伯聞言冷笑道:“似你這樣茍且于暴秦,你有何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彭先生端起桌上之酒,喝了一口,冷笑道:“你們楚國之人,難道不是茍且于暴秦嗎?”
“那嬴政若是想殺你們,你們楚人能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