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戚臨淵捂著傷口回到了自己的大帥府。
副路之正穿著一軍裝,焦急的守在門口,來回踱步。
一見他走回來,立刻走上前將人扶住:
“大帥啊,我都說讓您派人去炸船了,您倒好,非得自己去。
他們沒看見您的臉吧?”
“沒。”戚臨淵搖搖頭:
“我怎麼說也是上海灘的王,雖然恨他們販賣片,但是在明面上,還不至于和他們撕破臉。”
“那就好那就好,青幫的武裝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好歹是清朝流傳下來的大幫,咱沒必要跟他們正面鋼上。”
路之稍稍松了口氣,又開始擔心戚臨淵的傷勢:
“那您的傷……”
“不要,在外面包扎過了。”
路之一顆心又跟著提起來:
“您是找小診所包扎的嗎?萬一傷口發炎了怎麼辦?快快快,回去我去給你請醫生…”
“沒事,不是小診所,是躲黃潢的時候遇見的一個人,他給我包扎的。
他的包扎手法很專業,不用醫生了。”
說到此,戚臨淵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司矜那張雌雄莫辨,驚艷眾生的臉。
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耳垂。
路之見狀,一顆心由原來的擔憂,漸漸變了八卦:
“那個人是男人還是人?好看嗎?多高?材怎麼樣?!”
戚臨淵皺眉,認真回憶:
“他長的特別好看,高到我肩膀這兒,材……”
說著說著,又忽然反應過來,一下子推開路之,惱怒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起開。”
說罷,就轉大步回了房間。
看著戚臨淵離開的背影,路之滿眼欣。
他家大帥終于開始接人了啊!
真好。
不行,他得給老大帥上柱香,告訴他——
他兒子出息了。
老戚家有后了!
……
屋。
戚臨淵練的燒去一帶的,毀滅證據。
又簡單了子,才躺回床上睡覺。
但是,明明奔波了一夜。
到現在,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他忍不住去回想那間破敗的柴房里,司矜的音容。
想著想著,就又有點不對勁。
戚臨淵:……
不對啊!
難道他相親失敗那麼多次,是因為自己其實不喜歡人?
可是,他這些年也沒看上過男人啊!
路之,甚至包括他手下,軍銜低于路之的幾個副,都生的很不錯。
他這麼多年看下來,也沒有什麼覺。
為什麼偏偏會對那個戲子,這般心呢?
戚臨淵越想越不對勁,最后干脆又起走到浴室。
放了半浴缸涼水,板板正正的坐了進去。
即能保證水不到傷口,還能冷靜一下自己發熱的腦袋。
以及……
……
桃花園。
由于秦江麗的到來,園子里上上下下忙了個通。
沒有人來后院打擾,司矜便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床,翻出了原主這些年所有的存款,準備出去買兩件男裝。
然,剛走出門,就看見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廝推門而。
正是他住在一個柴房的室友——艾小錢。
看見司矜的那一刻,艾小錢忍不住一頓。
雙目圓睜,石化般愣在原地。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小破房子里,還有個這樣的人?
簡直比百樂門的大明星,舒依蝶還要好看。
但是,也只是一瞬,他就反應了過來。
面前的人,不正是裴司矜嗎?
念及此,艾小錢眸中頓時化作厭惡,嫌棄的別開了眼睛。
裴司矜以前也學人化妝,穿的不倫不類。
但是,都沒有現在的妝容致好看。
那一別扭的旗袍,被他清冷卓然的氣質一托,竟也似量定做。
可是,就算他再好看又怎麼樣?
一個男人學著人涂脂抹,想想就夠他惡心的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艾小錢昨天出去采買,今早才回來。
還沒來得及聽說司矜和黃潢的對決。
自然對他沒什麼尊敬。
像以前一樣冷言相向:
“前廳都因為秦江麗忙瘋了,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又要去冒充人勾引人家周小爺?
蠢貨!也不看看人家看不看的上你?
還不快換上雜役的服跟著我去給貴人們沏茶!”
“不。”司矜果斷拒絕:
“我會唱戲,我曾經是紅遍上海灘的名角兒,我跟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