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時候,許賢厚忍著沒說話,但是當他從派出所走出來之后,還是沒忍住懟了周幾句。
“正國媳婦兒,你不覺得自己今天做得太過了嗎?這里可是派出所,你以為是你自家炕頭呢?什麼破爛事都讓派出所的同志幫忙,你也不看看人家瞧著你時候是什麼眼神,你難道就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周請派出所的人往那房契上蓋章的時候,人家都說了沒這這種規矩,是周磨泡了半天,才讓對方功蓋了章的。
想到周做得那丟人現眼的事,許賢厚就忍不住生氣,自己個兒丟人也就算了,連帶著自己也跟著一起丟人,果然人就是人,半點都不能做事兒。
許賢厚覺得自己作為長輩,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兒媳婦,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別的也就算了,至不能再做像是之前那種丟人現眼的事了。
“公公,你這話說的,人家最后不還是給我蓋了章嗎?只要人家給蓋,那就不是不符合規矩的,人家公安同志都沒多說什麼,公公你在這里鳴什麼不平?”
周覺得有些好笑,這個許賢厚今兒倒像是活過來似的,公公的款擺得足足的,教訓人的話一套接一套。
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本來就是,人家公安要是真覺得不合適,兒就不會給周蓋章,最后人家蓋了,就證明沒做錯啥,許賢厚當時在里面不吭聲不吭氣的,出來以后倒是耍起了威風來了。
“我是在教你做事兒,你沒瞧見人家公安同志當時的臉都已經變了嗎?”
許賢厚皺著眉頭說道:“你在家怎麼樣沒人管你,至在外頭你不能像是在家那樣為所為。
他這就是聽不進去別人說話了,想咋數落就咋數落。
周懶得跟許賢厚掰扯什麼,轉頭看向了陳大海,笑盈盈地說道:“陳書記,還勞煩你陪我們到信用社去一趟,我得用自己的名字辦個存折才行。”
陳大海倒是沒什麼意見,既然都幫人幫到這一步了,不過是順手為之的事,他自然沒什麼意見。
“那,左右信用社距離這邊兒也不遠,咱們走著過去吧。”
公社這邊兒陳大海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對這里自然是極為悉,他指了指前面不遠,約可以看到信用社的招牌。
“陳書記,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周滿臉激地對著陳大海道了謝,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賢厚卻出了幺蛾子。
“你們過去吧,我不去,我在這里看車子。”
說著,許賢厚就準備翻上車斗子,然而周卻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攔住了許賢厚的作。
“公公,你要是不去那怎麼能行?”
說著,周將包里面裝著的存折拿了出來,打開存折給許賢厚看:“存折上面寫的可是你的名字,里頭這麼多錢,你要是不過去,我怎麼可能把錢取出來?”
許賢厚的瞬間繃了起來,不過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著說道:“你不是有戶口本麼?再說了,存折在你手里面,你想什麼時候取錢不都行……”
然而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瞅著許賢厚,抓著他胳膊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
“公公,你們之前那麼大方的把存折給我,該不會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吧?等過兩天風頭過了,就拿著戶口本來補辦存折,到時候我手頭的這個存折就被吊銷了,里面的錢我還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這話一說出來,許賢厚的臉大變,他用力地甩開周的胳膊,大聲說道:“正國媳婦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把我們想什麼人了?這種事我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陳大海瞧著許賢厚這模樣,總覺得他這是在心虛,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開口說道:“了,你要是沒這個想法,就去跟著把存折給換了,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多也大的人了,做事兒還這麼沒譜。”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家伙兒都心知肚明,許賢厚說再多,也不如去做一做。
陳大海既然手了這件事,自然希辦得妥妥當當的,不說別的,大二三妞這三個孩子都瘦啥樣子了?瞧著就心疼人,周一個媳婦兒家自己帶三個孩子,許賢厚但凡有點良心,都不該這麼苛待他們。
許賢厚面對周的時候還能懟兩句,可是面對著陳大海的時候,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他狠狠地瞪了周一眼,率先朝著信用社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到人走了之后,陳大海想了想,看著周說道:“正國媳婦兒,等下你說話也甭這麼了,有啥話我來說就是了,那到底是你公公,你要是懟得太厲害了,以后對你也不好。”
周點了點頭:“只要我公公不率先找事,我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畢竟我的子這麼和,要是不被急了,也不會鬧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許賢厚找事兒,肯定會回懟對方的。
陳大海瞧著周那張漂亮的面孔,回想起之前見到的時候,只是會悶頭做事兒,了委屈也不會說,這要不是被到極致了,怕也不會變這個樣子。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許賢厚他們一家子能把周這麼一個子和的媳婦兒現在這個潑婦模樣,也真是夠能耐的。
“了,啥也不說了,咱們過去吧。”
說著,陳大海幫忙抱起了二,周則抱著三妞,拉著大一起朝著信用社的方向走了過去。
去信用社開戶并不是多難的事,周這邊兒證件齊全,連之前存折的主人都來了,辦一張新存折就更容易了。
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存折,以及上面的那些代表著存款的數字,周高高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