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一聽,眉尾一挑驚訝道:「你自己設計製作的?」
孟浩一看白老興趣,立刻將自己手中的木盒打開遞給白老,「對,雖然它在我眾多的設計中不是那麼起眼,但是它承載著我的一片心意。只不過因為學生剛出社會,所以用的不是什麼好的玉石,但是上面的花紋是我親自雕刻的。」m.
白老將那玉質狼毫筆拿到手中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王玘剛好看到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遇到的事一個比一個巧。
就像眼前這個做孟浩的送給白老的玉質狼毫筆,和自己從希王珠寶拿的外觀設計幾乎一模一樣。
只除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的玉質在玉石中算是中等,狼毫更是上等。
「設計款式不錯,雕刻的也盡心,只不過你這可不是狼毫,是羊毫。」白老說著放在了盒子裏,笑著誇讚道:「不過你年紀小,分不清這些也有可原,禮很不錯,我喜歡。」
孟浩在聽到白老說是羊毫時臉上的僵,在聽到白老說喜歡的時候煙消雲散,「我聽思琪說您喜歡練筆字,所以才托朋友去買的狼毫,這樣一看,是我友不慎了。」
「沒關係,你年紀還小,有的學呢!」白老笑著拍了拍孟浩的肩膀。
白思琪笑著道:「姥爺,現在孟浩的禮你也收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該留我們吃頓晚飯啊!」
「家裏有客人呢,我……」
「這客人來也沒給你帶什麼東西。」白曼書的話讓在場所有人臉上的笑意一滯。
白老臉上儘是糟心;白思琪是訝異;孟浩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寧江的臉微冷;王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來過;寧寧手中的餅乾吃完了,安安正把自己的掰兩半遞給寧寧。
「要是我家的孩子這麼沒教……」
「不會說話你就閉上!」白老沉著臉打斷道,這王玘一家一看就是被敬山那小子半路拉過來的,上哪兒準備禮。
更何況往年逢年過節,王玘的禮從來沒缺過。
白老恨鐵不鋼的看著自己小兒,長這麼大,長年紀,不長腦子。這句話說出來讓王玘怎麼看自己家,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家裏多麼勢利呢!
「我看你在國外待得是越來越沒有禮數!」
「姥爺,我媽就是一時快。」白思琪也有點無奈,有些話自己知道就好了,為什麼媽媽總是要說出來讓在場的人尷尬,都是傑克叔叔太寵媽媽。
王玘笑著道:「來的是有些匆忙,禮落在酒店我邊的人已經去拿了。」
「丫頭,你別聽你小阿姨胡說,就是……」
白老的話還沒有說完,田歌就拎著四五個禮盒走了進來。
田歌對著悉的白老彎了彎腰,然後將帶來的禮放在王玘面前的木茶幾上,「王總,這是您給白老準備的禮。」
「呀,我這不是回來巧了嗎!」白敬山樂呵呵的走進來,「玘姐禮這麼快就拿來了!」
白敬山說完,覺得房間里的氣氛不太對,他一臉懵的看著四周,最後落在白思琪的臉上,白思琪對他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禮,讓他別把話題往這上面帶。
結果白敬山會錯了意,笑著道:「爺爺,我路上到玘姐的時候說直接來就好,帶什麼禮啊,玘姐非得說好不容易來趟帝都,禮都備好了,就在酒店呢!」
王玘笑著沒說話。
「以前玘姐逢年過節給爺爺買的禮,爺爺喜歡的不得了,這次又帶的什麼呀?」白敬山見客廳里的氣氛有些不太好,主活躍地說道。
「給白老和你帶了兩支玉質狼毫筆,一直聽你說起你姐姐們,所以還帶了兩條粵繡的巾。」王玘半路改口,直接將原本打算給白曼書的粵綉給白思琪。
王玘相信,一個長輩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的,而且這個孩子還是的兒。
「粵綉!」白思琪驚喜地說道,完全忘記剛才自己不要讓白敬山提禮的事。「姐姐,我可以看一眼嗎,我專業就是服裝設計,還從沒有見過粵綉呢!」
王玘點點頭,笑著道:「本來就是給你和敬山的姐姐準備的。」
「謝謝姐姐!」
孟浩看到完全搶了自己風頭的王玘,臉有點鬱,他今天可是想要給白老留下一個好印象才來的,現在王玘半路一腳,他的目的還能達嗎!
「只有兩條嗎?」白曼書看著王玘問道,這人在來的時候也不事先打聽一下家裏有多人。
王玘笑著道:「之前沒聽白老說過您,我還以為他邊一直都是敬山姐弟三個呢,等下次來,我一定把禮給您補上。」
「我又不是想要你的禮。」白曼書眉頭蹙起,王玘說的這話像是自己眼紅這幾條巾似的,眼皮子有那麼淺嗎?
不愧是做生意的,這皮子真溜,一點虧都不吃!
「這位士的玉質狼毫筆也是自己做的嗎?」孟浩主開口,再不說話,這客廳里的一群人該把自己忘記了。
王玘搖搖頭,道:「不是,從珠寶店裏拿的。」
孟浩笑著道:「原來是這樣,其實我覺得自己用心設計,自己手親自做更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你說的有道理。」王玘看著孟浩的目中滿是深意。
而此時白敬山已經將王玘帶來的玉質狼毫筆打開,他看著做工緻流暢的筆驚喜地對白老道:「爺爺,你看這筆,好不好看!」
白敬山把筆舉在手中,剛好讓眾人看清了筆的模樣。
可以說,如果王玘盒子中的玉質狼毫筆沒有拿出來的話,孟浩親手製作的玉質狼毫筆還有幾分古樸野趣,但是王玘的一拿出來,他的筆立刻被襯托了仿製劣質品。
白老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白思琪卻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敬山手中的筆,「這筆是我學長親手設計製作,是我學長的畢業設計,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
白思琪的目變得嚴肅,「這已經涉嫌到抄襲!」
王玘還沒解釋,白敬山將筆放到白老的手中后,主道:「抄什麼?這玉質狼毫筆是希王珠寶在五月底出的木三分系列的筆,是由田大師親手設計,一共十二支,每支兩萬四,現在應該漲到兩萬五了,我當時想買都沒捨得。好不容易攢夠錢,結果不對外發售了!」
白敬山說完笑著看向王玘,「玘姐,這裏面是不是有我一支?」
王玘點頭。
如果王玘帶來的玉質狼毫筆不是抄襲的,那孟浩的呢?
白思琪不敢置信地看著孟浩,可是孟浩明明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如此有才華!
孟浩在白敬山說完的時候恨不得立刻逃走,畢竟希王珠寶的這一套木三分的設計確實出現在自己畢業作品之前,而自己也確實是抄……借鑒的它。
「思琪你聽我說,這只是一個巧合,用玉石作筆本就常見,可能剛好撞款了,你是設計師,你知道的!」孟浩笑著道:「這不能說什麼,只能說明我和田大師有著相同的設計理念。」
白思琪轉過頭沒有說話,事是真是假心裏已經有數。
王玘並不是很在意白思琪和白曼書的想法,白老和聊天的時候,白敬山和寧江帶著安安和寧寧出去玩,白思琪則是滿臉氣憤地帶著孟浩離開,只有白曼書,一直坐在白老和王玘的旁邊,不時幾句話進去。
眼看著就要到晚飯的時間,白老看著白曼書還不離開,直接道:「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不陪你那個洋鬼子吃飯去!」
說曹曹到,白老口中的那個洋鬼子此時抱著一個和安安、寧寧差不多的小混兒從院子裏走了進來。
傑克進來后親了親白曼書的臉,白曼書順手將混兒糰子抱在自己的懷裏,問道:「四合院買到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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