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是我說啊,如果你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啥意思?”棟子虛心求教。
張清遠輕咳一聲,“那什麼,這個事吧,一句兩句說不明白,咱們先吃飯,等吃了飯,我再跟你詳細說說。”
棟子自然沒意見,只要不挨訓,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正好他對當將軍的事也很興趣,跟著出了書房,朝后院走去。
吃飯的時候,張老漢自然也提起了今天大軍進城的盛況,棟子興地表達著自己的激之,小老頭瞬間找到了知音,一拍即合的爺孫倆非常興地討論了許久。
整個吃飯期間,就沒別人說話的余地,全是爺孫倆的討論聲。
“棟子,你先跟你爺爺聊會,我跟你娘說點事,一會你。”吃完飯的張清遠留下這句話就拉著李若蘭回屋了。
棟子沒什麼意見,正好他跟爺爺還沒聊完呢。
“怎麼,找我有什麼事?”李若蘭沒有坐下,而是繞著桌子走路,秉持著“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的良好習慣。
“嘿嘿嘿,媳婦,這還用問嘛,你今天的試營業怎麼樣?是不是非常功?”張清遠一臉諂的問道。
李若蘭隨意點了點頭,說:“還行吧,也就那樣。”
“還行就是很功咯!媳婦你太謙虛了。”張清遠笑容更深了,看來逍遙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呀!
李若蘭聳聳肩,“今天就來了那麼幾個人看不出什麼來,等后天正式營業就知道怎麼樣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張清遠語氣堅定,“對了,還有個事。”
“怎麼?”
“棟子唄,我看他今天格外的興,剛才問了問,這小子以后想當將軍,不太想好好讀書了。”張清遠無奈地說道。
“不是吧?”李若蘭有些吃驚,馬上又有些恍然,“上午坐馬車回來的時候,我也看出來了,激的各種手舞足蹈的,原來還有這想法呢。”
“可不是!”張清遠皺著眉頭,“上戰場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咱們是不是得勸勸他?”
“是得勸勸,不過得注意方式方法。”李若蘭同意,“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吧,最重要的還是先說服他繼續好好讀書,我有一個初步的對策,你聽聽怎麼樣?……”
“嗯,可以再說點別的,比如……”
就這樣,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地商議了一會,很快,張清遠有竹地走出屋子,著棟子去了書房。
“兒子,我先問你,你知道當一個大將軍,都需要什麼嗎?”
“呃——”棟子想了想,說:“懂兵法,會謀略?”
“呵呵呵。”張清遠笑著搖了搖頭,“當一個將軍,需要的可太多了,將軍是啥?那是全軍統帥,讀兵法只是基礎,武功高強最多也是錦上添花,最重要的是識人,清楚地知道每個下屬的特點,在戰場上要發揮什麼作用,了解敵方將領,從手中清敵方將領的格,據格決定應對的方法。至于謀略,如果識人都不清的話,制定再完的對敵策略都沒用。”
“這麼復雜?”棟子聽得有點暈。
“當然了,你以為誰都能當將軍啊?而且吧,你知道怎麼才能當上將軍嗎?”
棟子老老實實地搖頭,“我還沒考慮到這個呢。”
“那我來跟你說說,武舉這個事已經廢棄很久了你知道吧?”看到兒子點頭,張清遠繼續說:“所以如果你想從軍,就只有兩個辦法了。
“一個辦法是直接找人引薦,等到了軍營,雖然你會武功,懂兵法,但你沒有帶兵經驗啊,要麼讓你當參將,要麼就是讓你從小兵當起,想一步一步升到將軍,沒有個十幾二十年是不行的,說不定都不夠。”
“這是為啥?”
“你想啊,睿王這次大勝,將蒙古人趕出長城以外,想要再發大規模沖突是不可能了,至于南方,一直以來就只有小規模沖突,就這點沖突,想獲得足夠分量的戰績都費勁,沒有戰績,還怎麼晉升呢?”
“原來是這樣。”棟子點點頭,“爹,你說的有道理,那另一種辦法呢?”
“另一種辦法就不一樣了,那就是你先考科舉,等你當上,等有戰事發時,你就可以主請纓,跟著主帥去戰場了,那個時候,你的起點肯定高,然后再展現出你的能力,只要能得到主帥的認可,當將軍還不是早晚的事。
“怎麼樣,你覺得這兩個辦法哪個適合你?”
棟子皺皺眉,稚的臉龐上寫滿了糾結。
“其實,爹建議你選第二個,不是第一個不好,而是你一直待在軍營的話,很難快速長。”張清遠循循善,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說當將軍得會識人吧,而場,就是你最好的老師,這里充滿著爾虞我詐,只要你能在場站穩腳跟,等去了軍營,統領一群五大三的士兵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就問你,你想不想跟睿王比肩,甚至是超越睿王吧?”
“當然想了。”棟子口而出。
“那你更得考科舉了。”張清遠再添一把火,“而且還得名次高一點,能進前三甲就更好了,到時候你一個三甲進士,當了幾年以后主請纓,去戰場守衛國土,不說別的,是名聲這一塊,就足以讓你人盡皆知了,畢竟從古至今,有幾個棄文從武的員呢?
“到那時,你去了戰場,那麼多眼睛盯著,但凡有所作為,晉升絕對飛快,又會有誰人不知你張修銳是文武雙全的大將軍呢!
“當然了,如果你選第一個,除了時間長一些,只要你本能力出眾,當上將軍也是早晚的事,無非就是這種循規蹈矩晉升的將軍,比比皆是,想要比肩睿王都不可能。我說完了,你考慮考慮吧。”
棟子的眼睛越聽越亮,聽到爹問他的意見時,他立刻不住點頭,“爹,我跟你一樣,都覺得第二個方法好。”
“就是第二個辦法會辛苦一點,不得練好功夫,更得好好讀書,我都替你愁的慌。”張清遠一副我很擔心你的表。
“沒事的爹,我不怕辛苦!”棟子握拳頭,堅定地說道。
“哦?”張清遠抿一笑,“那咱們來討論討論你的學習計劃吧。”
咳咳,怎麼說呢,忽悠——呃,不對,畫餅——呃,也不對,那個啥,勸導孩子,咱可是專業的。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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