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行,我給你們再去說說。”
說著,他過去,把那家父子拉到一旁,好一番嘀咕,中間仿佛還有吵嚷聲,那老頭哀求的聲音,家兒子惱怒訓斥的聲音。
陸守儼和初挽視線相,初挽幾不可見地點頭,陸守儼便懂了,角微勾了下。
很快,那邊都商量好了,馮七過來,一臉為難:“人家說了,低于三百五十塊不賣,你們看看再加一點吧。”
陸守儼聽這個,話都不說,直接領著初挽就往外走。
馮七跺腳,心想這可真行,人狠話不多的,遇到這種人就是沒法!
當下嚷道:“我說你們到底能出多,都是爺們,給個痛快話!”
陸守儼視線掃過那對父子,那對父子也看著這里,現場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陸守儼開口:“三百塊,一分都不能多。”
馮七無奈,過去又和那對父子商量下了,又使勁給那對父子說了一番什麼,皮子仿佛都磨破了,那父子勉為其難的樣子同意了。
這邊一同意,便盡快割,陸守儼初挽給了對方三百塊,對方拿手蘸著唾沫點過了,點過后,陸守儼又給了馮七六塊錢的頭。
馮七喜笑開:“了,這買賣了。”
割過后,那老頭便將錢揣到了兜里,一聲不吭,帶著兒子就走。
陸守儼和初挽對視一眼,沒吭聲,也打算走。
于是大家出門,各自散場,陸守儼和初挽拎著那翡翠西瓜往外走,本來打算找輛板車,結果看到,唯一的一輛板車,已經被那父子坐上。
那父子很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到他們,假裝沒看到,把自己兜里的錢使勁揣著,之后催促著那板車趕走,那架勢,恨不得直接上翅膀。
初挽回首,再看馮七,哪里還有蹤影,早不見人了。
陸守儼看著空的街道:“這一轉眼就跑了,總覺我們了被人哄的大傻子。”
初挽也覺得奇怪:“不至于吧,這確實是正經翡翠,而且這麼大一塊翡翠,很難仿,應該就是慈禧當年的,他們還真沒說瞎話。”
陸守儼略沉了下:“該不會這東西來路不明,他們這是銷贓吧?”
初挽微蹙眉。
來路不明的,他們這一行不能的,無非是出土貨和盜竊品,但是這東西明顯是清朝宮里頭的,慈禧的東西,不可能在西安這塊地界出土。
至于盜竊——
初挽回憶了下上輩子,沒記得大陸出現過翡翠西瓜,按說應該不屬于什麼博館的,那就不存在盜竊或者什麼的。
初挽:“三百塊,賭一把吧。反正東西確實是好東西,萬一來路不明,被查了,也認了,到時候賠三百,我們得個線索,讓公安去查他們,我們自己大不了把這個上了。”
這東西,放故宮博館里,估計也就是一個三級文,但是通俗易懂,老百姓來了都能看明白,看著喜慶,看著有噱頭,人見人。
以后臺北故宮博館有一件翡翠白菜,如果大陸故宮博館也能有件這個,也算是讓大陸人瞧個稀奇。
所以萬一賠三百,算是保住這個東西別流落海外,也就認了。
陸守儼也是這麼想的:“要不這樣吧,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問問況。”
初挽:“可以。”
于是兩個人先去了公安局,側面打聽了打聽,結果沒聽說有什麼這方面的盜竊案件,便稍微放心了。
這麼大一塊好翡翠,就算現在文價值被低估,萬一丟了的話,也不至于沒人報案,如果真是博館或者哪兒丟的,公安局必然登記在案了。
現在公安局沒人報案,至說明不是盜竊的,當下也就放心了。
不過放心之后,初挽終究納悶,想著他們到底唱得哪一出,三個人唱雙簧,非得把這麼一塊寶貝三百塊錢塞自己手里,大便宜給自己沾?
陸守儼:“算了,誰知道呢,反正東西沒假,不是出土品,也不是盜竊品,那就行了。真萬一有我們想不到的況,我們就老實待。我們也不知道底細,也是被蒙的苦主,到時候配合調查,最差也不過損失三百塊。”
初挽想想,他說得倒是也對,本來買了這種文,文局只抓賣的,不抓買的。
他們來旅游,遇到這種況,被人坑了,倒是也正常,頂天了人知道了有些沒面子。
嘆道:“那就這樣吧,我們先留著,如果這里面真有什麼貓膩,放在我們手里,總比讓它隨便飄到別人手里強,這邊國外旅游的客人真多,要是到了外國人手里,萬一出了境,那更麻煩大了。”
在國三教九流手里流轉,和流落國外,又是兩個概念了。
陸守儼:“對,他們越是有問題,我們越就收了,犯不著怕,到了什麼時候,我們都可以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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