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宋星幕怔住了, 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柳枕清。
“我說我不需要來養了,但是其他承諾你要兌現嗎?”柳枕清第一次主跟人承認自己的份,真的是說不出的尷尬和不自在。
柳枕清相信宋星幕應該記得, 就跟他記得一樣, 可萬一宋星幕不相信呢?畢竟他天生謹慎,自己重生的事又過于離奇。
“我……”柳枕清有些無力, 正想著該怎麼補充, 就見看著他的宋星幕眼眸似有水閃過。但是上卻說:“這位公子到底是誰啊,怎麼跟我凈說胡話,我何時跟你有這樣的承諾了?”
柳枕清角搐, 突然指著一旁的易川道:“那你曾經說過要留他在邊的理由是什麼, 你總記得吧,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說他腰……”
宋星幕臉上的神仿佛瞬間錯似的,在柳枕清開口的瞬間,立馬沖上去捂住柳枕清的。
柳枕清斜著眼睛看他:別我掀你老底。
宋星幕瞪著眼睛看回去:現在揭老底是想要我死嗎?
可是當兩人對視時, 濃重的誼還是宣泄而出, 對視無言,卻讓另外兩個扛不住了。
“喂!”易川疑的喊了一聲, “什麼況?你們認識?”
霍風冽自然知道他們應該是相認了, 只是兩人現在過于親近的姿勢著實礙眼了些。
宋星幕收回目, 急切道:“放開他,你們兩個都出去待著, 我跟這位……小朋友有話說。”宋星幕說完看向柳枕清明顯年輕個十來歲的樣子, 頓時滿心別扭。
易川雖然疑的放下雙刀, 還想說什麼, 卻已經被宋星幕推出去了。
柳枕清對著霍風冽點頭, 霍風冽也只能出門, 乖乖的替他們帶上門。
待房間安靜下來,宋星幕卻有些難以回頭看柳枕清。
還是柳枕清走上前拍著宋星幕的肩部,那力道和覺如同過去一樣。
“你要不要,再說點證據,證明一下,我真的有點無法認同。”宋星幕噎了一下,艱難道。
柳枕清笑道:“好啊,就說易川,曾經是一艘海寇船上的船主,被我們用送嫁船只的「人計」拿下,當時他小小年紀就被同伴慫恿讓我們當船夫人,要當場拜堂親,當時比起裝的我,他更喜歡裝的你,說要你當正妻,我為妾,還親了一你一口,結果得知你是男子時,直接惡心的干嘔起來,刀都沒拿穩就被霍飛寒帶兵拿下。”
宋星幕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渾也開始輕微抖。當年的細節很多只有在海寇船上的他們兩個才知道。
“還有剛剛說的,我問你為何想要留下易川單獨培養。”柳枕清緩緩回憶道,“你不夸他水好適合學海戰,品行還沒壞,反而說他:腰細長屁翹,看著養眼,放在邊還能時不時兩把。”
“夠……夠了。這特麼到底是……”宋星幕懊惱的拍著頭,顯然是有些難以接,“以前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連這種事都能發生在你上?這……你能見太嗎?需要采補嗎?”
柳枕清直接一掌拍向宋星幕的后腦勺,“有病治病!”
宋星幕這才回頭一言難盡的看著柳枕清,仔細看看還真點像,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幾乎跟柳枕清一模一樣。
“你這是……”
“同族柳蕭竹,幾個月前被綁架意外死亡,而我就是一覺醒來,九年了。”柳枕清聳聳肩,坐下倒茶。
宋星幕也趕跟著坐下,還是手賤的忍不住手了柳枕清的臉頰,再了脈搏。
“這真是神了。”宋星幕嘆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果然還是老天爺也為你鳴不平,給你重生的機會,讓你回來為自己正名,報仇。”
宋星幕說完就見柳枕清愣了愣,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宋星幕真的是忍不住手彈了一下柳枕清的額頭,“你……可真是白重生了,你對得起老天爺嗎?”
“我覺得老天爺讓我重生也不是為了這些吧。”
“為了啥?”
“為了……”柳枕清不由的看向門外,“為了賠我一個簡單幸福一點的人生吧。”
宋星幕見柳枕清看向門外,不由的好奇道:“那你怎麼會跟霍風冽一起,這小子……”
“二狗很好,非常好,別對他有誤解。”柳枕清認真道。
“既然你本人都給他證明了,我還能說什麼,我記得我之前聽到的消息,他是南下調查科舉案,好像你們柳家也牽扯其中,又牽扯了兩件大案,但是案件不是結束了嗎?怎麼會來我這里?”宋星幕問道。
說到關鍵了,柳枕清直接道:“那就他們進來一起說吧。”
宋星幕點頭,開門喊兩人進來。只見門口易川無聊的耍著刀,霍風冽在一旁抱著劍沉默。兩人靜默的站在走廊上,之前被抓人事件鬧得張的眾人更加不敢靠近這里了。
等人進來坐下,易川忍不住拉著宋星幕道:“你搞什麼?”
宋星幕又恢復那浪里浪氣的模樣,“啊呀,我年紀大了,記憶不好,忘記了,都是朋友朋友,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柳蕭竹。”
結果沒想到最大大咧咧的易川驚訝道:“他姓柳?”
柳枕清沒想到易川還能對他這個姓反應這麼大,除了當初抓他,其實柳枕清跟易川不算悉,就連第二次南下布兵時,易川也還在山里跟著宋星幕的師父學武功,沒下山。
“咳咳,對,我兄弟的遠房堂弟,所以是自己人。剛剛跟霍將軍的誤會也解釋清楚了,坐下吧。”宋星幕按著易川坐下。
易川雖然滿臉不解,但也配合。
霍風冽看坐在柳枕清的旁邊,抬眼看著他,柳枕清對著他笑了笑,然后開口說道:“前不久,我們經手的案件賑災錢糧和稅銀案雖然已經結束,但是錢卻不見了,我們一路跟蹤,發現錢賣礦,礦變兵,通過柳家河運運到了這里港口出海了。”
“什麼!”宋星幕大驚,“私自造兵,還運輸出去,這不是想造反叛國嗎?是何人?”
易川也擰眉看了過來。
“不知。”柳枕清搖頭,“我們就這麼私下調查一路南下過來了,途中還遭遇了暗殺。現在有兩個同伴潛伏跟隨,但暫時并無消息傳出。”
宋星幕很快恍然大悟,“所以你們跟蹤王啟。等等,他們中還有……海寇,難道是……”
柳枕清沒有把霍風冽的任務和圣旨完整出去,畢竟是霍風冽的皇命,只是把目前掌握的調查信息說明了一下,但是宋星幕也接近八真相了。
“一切還未知曉,不過你抓他們是為什麼?”柳枕清問道。
宋星幕擰眉道:“原因有三,第一我發現海寇襲擊的船只有規律,一般這種況就證明了當地有商跟海寇勾結,這是律法嚴令止的,第二我幾次出海迎敵都十分詭異,仿佛是海寇故意為之,但是他們并不會針對我叔叔的手下,第三,港口進出記錄有問題,那位將領也是叔叔手下,專門負責此事,只是我最初自以為是普通與海寇勾結牟利,沒有還有運輸兵的船只。難道我叔叔……”
宋星幕說到這里,臉已經十分難看。
“走,我們回去審問那三人。”宋星幕道。
“只怕問不出。”柳枕清道:“我們兩個早一步進來聽了,似乎他們也只是拿錢財辦事。也不敢細問其中的問題。”
柳枕清把他們聽的容復述了一遍,宋星幕也不由的煩躁起來。
正要說什麼,突然就聽一直沒有說話的霍風冽輕敲了一下桌面,打斷說話口,看向門口。
離門口最近的易川,瞬間以掌風拍向大門。
門瞬間震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易川隨手拉過的珠簾甩出去卷了進來。
見是一個小的子,眾人皆是一愣。
率先反應過來的易川趕松開人道:“兮苒娘子邊的丫鬟,你做什麼?”
“奴婢是來傳話的,娘子說了,若是將軍忙完了,要不要繼續回去聽曲,別一直待在這個房間,有點嚇到客人了。”
這是要趕人的意思,宋星幕卻笑道:“還不能走呢,得讓我叔叔著急一下啊。不過這里的確也不合適待下去了,走吧,回去聽娘子彈琵琶。”
宋星幕說完就招呼眾人一起。
小丫頭看到頗為驚訝想要阻止,卻被宋星幕輕佻的摟著,勾著下道:“放心,若是你家娘子不同意,我保證帶著客人離開,不讓妹妹為難。”
小丫頭被宋星幕眼中的幾魅迷了心智,只能呆呆點頭,上前帶客。
宋星幕回頭看人,易川早就興高采烈的跟上小丫頭,倒是另外兩個停住了腳步。
“走啊。”
霍風冽微微皺眉。柳枕清一臉猶豫,“要不……”
宋星幕突然笑著上前攬住柳枕清道:“你不會忘記兮苒了吧,老人了啊,反正現在又認不出你。”
雖然是耳語,但是霍風冽卻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老人」三個字。
柳枕清角搐,“什麼老人,別瞎說。”他跟兮苒也不過是幾面相罷了。
宋星幕本沒看出哪里有問題,直接道:“還害?果然,哪怕你桃花泛濫,心中也還是有一席之位的,畢竟初嘗果嘛。”
柳枕清滿頭黑線,這宋星幕果然當初是沒相信他的話。
宋星幕話音剛落,就聽咔噠一聲,轉頭看去,霍風冽手下的桌面裂了一道隙。
“這桌子剛剛也打壞了,易川那個敗家的,害老子多賠多錢。”宋星幕嘖嘖道。
柳枕清則是挑眉看向霍風冽,想了想,已然明白二狗當年就聽說過傳聞,所以這一會兒是醋壇子打翻了?既然如此,柳枕清突然來了興趣,就道:“走吧,去見兮苒娘子。”
三人很快跟上易川,隨著丫鬟來到了畫舫最中心的房間,站在門口能聽見婉轉纏綿的琵琶聲傳來。
很快門打開了,丫鬟進去通報。
“宋將軍真是為難妾,不過既然是宋將軍的客人,妾也沒有不待客的道理,那就請眾位進來聽妾撥弄一曲吧。”
之前離得遠,聽不真切,現在就在門口,兮苒的聲竟然比琵琶都好聽,好像在齒之間不舍一般。
邁步進去,再見當年佳人猶抱琵琶半遮面,卻難掩絕,柳枕清還是不得不嘆一句,人不遲暮。
當年如鮮的花,如今是盛放的玫瑰,各有各的。
柳枕清在看佳人,佳人也自然在看陌生的兩人。雖然他們當中,霍風冽是那個不論長相氣質都子一眼難忘的對象,可是兮苒的目還是不由的在柳枕清上停留了一下。
兮苒放下琵琶,上前見禮,“兩位客面生啊,不知……”
“份你就不用打聽了,不方便說。”宋星幕直接笑著道:“在你這里待一會兒就走。”
“宋將軍倒是把我這人人想的香閣當茶館了。”兮苒淡淡笑道。
“我是來見兮苒娘子的。”易川趕積極的上前道。
兮苒態一笑。
宋星幕角搐,拉著人坐下。
兮苒似乎習以為常,讓伺候的人退下,主給四人斟茶。
“還以為宋將軍辦完事會直接離開呢。”
“兮苒是想要趕我走?”
“妾只是擔心,外人會傳我跟宋將軍有勾結,來我這里消費都不安全呢。”
“這一點,兮苒放心,我會做好善后工作。”宋星幕笑了笑突然道:“還沒多謝兮苒娘子提供的消息呢。”
兮苒臉變了變,瞬間看向柳枕清和霍風冽這兩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