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看都不看那錢袋,而是盯著外頭河面上的棺槨,喃喃道:“已經被封過一次,怨氣加重,想要收服并不容易。”
“嘭咚!”
師姐剛說完,那棺槨就朝著船撞了過來。
船一個劇烈的晃,河水都潑了船艙之中。
“啊啊啊!”大娘驚著:“哎呀,要沉了,這船要沉了。”
“是你們害死的?”我看著那趙有福夫婦,質問道。
“哼!那是咎由自取的!”那潑婦大聲嚷嚷著。
“你胡說,是你們害死秀紅的,將活人封棺。”船工淚眼瑩瑩,著那棺槨:“今日,你們就給秀紅陪葬!這船,是我背著老師傅開出的河,如今無人駕船,大家一起死在這里好了。”
這“船工”出了獰笑,看著那一對夫婦。
“你好歹毒!”趙有福指著那船工怒叱著。
“歹毒?我王濱再歹毒,也歹毒不過你們夫妻二人,你們就是佛口蛇心!”這個王濱的男人,材雖瘦弱,可面對這麼一對夫妻,也豁出去了。
“嘭咚!”
船再度被那棺材撞擊,河水又涌船艙里。
“你們不是除靈師嗎?還不快手?”這潑婦的臉上終于是出了些許的驚慌。
師姐手,拿過包袱,取出一張符紙,割破了自己的指尖,直接畫了個符箓,然后一邊念著口訣,一邊朝著窗外拋出符紙。
那符紙,還未出窗,就被一寒風又吹了回來。
歌謠之聲,也再度響起。
“的戾之氣太重,我只怕?”師姐也是知進退的,用符紙一試就知道自己不行。
“冥北霖!”我馬上想到了去船尾氣的冥北霖。
他的本事大,必定能擺平。
“哼,真是個現實的丫頭,這種時候,才會想起本神君?”冥北霖鬼魅一般,站在船艙的長木椅上,手中的紅扇攤開,遮住了半張臉。
“夕,他?”師姐凝眉,低了聲音提醒我:“他是妖。”
“神君大人,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大家,否則,今日大家都得死在這里。”我仰起頭,看著一臉淡然的冥北霖。
他卻好似置事外,撇了一眼那潑婦手中的錢袋子,一臉慵懶:“懺悔吧,求放你們一馬。”
“懺悔?簡直可笑,我們沒有做錯,是這個賤人?”潑婦的話還未說完,船開始持續顛簸了十幾下,嚇的眾人一陣哀嚎。
王濱大笑著,里喊著“秀紅”,似乎是很期待,和那個秀紅的姑娘見面。
“那個賤人,勾引我相公,趁著我回娘家,竟敢爬床,不知廉恥的想做小,還懷上了孽種,我怎麼能容?”潑婦怒罵著。
“秀紅不是那種人,秀紅回你們趙家,是為了認祖歸宗,馬上就要和我婚了!”王濱激的面發紫,怒叱著那潑婦胡言。
“轟隆!”
船一個傾斜,這一次,那立在邊上的書生,半個子都被甩出了窗外。
“啊啊啊!”書生驚著,立馬喊救命。
師姐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我也趕忙過去幫忙,費力的將他拽了回來。
“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冥北霖面冷峻的撇了一眼外頭的棺槨:“怨氣這麼重,必定是了大難,你們若是不真心懺悔,今日就一同做這河里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