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藥鋪買了安胎藥,和一些安神助眠的草藥,就立刻又回到了酒樓,一行人沒在此耽擱,立刻啟程就要繼續趕路。
上馬車之后,師姐繼續挨著我昏睡著,我知道,是夜里沒有睡好,所以白日里覺得困倦。
霓裳則是看著我買的藥包,怔了怔。
“多謝。”看向我,開口說道。
“啊?”我一愣,又看向藥包,沖笑了笑:“霓裳姑娘不必客氣,都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這尋常的安胎藥,對我并無用。”霓裳說著,抬手在自己的腹上。
“霓裳姑娘,我給你把把脈?”我知道,是醫了得,可是有句話醫者不可自醫,如今懷著孕,今后若要分娩,總不能自己給自己接生吧。
霓裳著我,那略微泛紅的瞳孔之中出不一樣的神。
“你師姐,覺得我是妖,你為何要幫我?”開口問道。
“霓裳姑娘,你是凰,凰是神鳥,不是妖,就算是妖,妖也和人一樣,分善惡。”我說完,又看了一眼師姐:“我師姐,?從前,對妖并非這般深惡痛絕,只是了傷害。”
“可你師姐的面相,注定要與邪為伍。”霓裳也看向師姐,并且,撇了一眼師姐的手。
師姐抱著宏圖,一只手托著宏圖的小腳,掌心朝上,可以看到一半的掌紋。
“這一生,和邪都不了干系。”霓裳說的十分篤定。
“霓裳姑娘,我師姐是除靈師,自然是與妖邪羈絆一生。”我說著有些心疼的看著師姐,說實話,經歷了那蟾蜍的事兒之后,我便不想讓師姐再當除靈師,因為太過于危險了。
霓裳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或許吧!”
然后,就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讓我替把脈。
我將手指搭在霓裳的手腕之上,可以清楚的覺到兩條脈象,其中一個很是平穩,另一個強而有力。
“霓裳姑娘,這胎兒果真好的很,我之前也替人把過喜脈,卻從未見過如此康健的胎兒。”我著霓裳的肚子,的腹部明明還十分平坦,可脈象不但顯了,還這麼強勁。
“龍胎,是尋常人能比的麼?”冥北霖開了口。
不過,說完“龍胎”二字之后,他卻又突然垂目。
在霓裳的面前不能提“龍”,這是冥北霖私下里警告過我的。
龍王已死,霓裳聽到只會悲傷。
果真,提到“龍胎”,霓裳那原本好轉的面,立刻又變得沉。
我趕忙岔開話題:“九幽啊,這過了文縣,咱們是不是就要到盛京了?”
“楚姑娘,這還有幾天路程,不過有了這千里馬確實快了。”九幽在車簾子外頭回了一句。
“是嗎?”我也應答了一句,而這馬車里的氣氛卻依舊“冷”到了極點。
“霓裳姑娘,你能看手相,也能看面相對吧?只看面相準嗎?”我又開口,笑著問霓裳。
霓裳果真抬起眼眸著我,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眼中出了不確定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