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皺眉看向梁哲,「這是真的?」
梁哲聳聳肩,「你覺得呢,這種事兒我能作假?」
說到這裏,他的表忽然又古怪了兩分,「糖糖,他沒過你吧?」
蘇糖目微閃,沒理會他這個問題,只問他,「你從哪裏得到的?還有,這個和他娶我有什麼關係嗎?」
梁哲角的笑更加譏諷,「因為娶你,除了可以報仇,還可以借用你的存在替他瞞他的病。他現在是祁家的當家人,是祁氏的總裁,可如果祁家那些人知道了他的病,知道他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你覺得,那些人會做些什麼?」
蘇糖眸微狹,「既然這東西這麼重要,他又怎麼會讓這東西落到你的手中?」
自然知道這些豪門裏面的鬥爭,然而正是因為這樣,祁夜又怎麼會讓這東西輕易被人拿到呢?
想到這裏,神又是一變,「不對啊,如果他是15歲出的事,那祁家人應該都知道啊,他瞞什麼?」
梁哲只是冷笑,「這是他半年前的檢查記錄,不是15歲。」
半瞇了眼,他眼底都是諷刺,「他15歲的時候,在祁家活得像條狗,祁家人會讓他去醫院嗎?」
他的話像是一顆釘子,直接扎進了蘇糖的心頭,刺痛。
那些年,祁夜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嚨口也有些堵,沉默片刻才又問,「那你呢,這東西你到底是怎麼得到的?」
梁哲卻只是笑笑,「我怎麼得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糖糖,我願意讓你嫁給他,其實也和我知道他的病有關。」
他輕嘆,目溫的看著蘇糖,「我知道他不可能對你做什麼,所以才能放心讓你嫁給他。糖糖,我現在在梁家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我能怎麼辦呢?我也想幫你,想幫蘇家,可現在我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只能忍痛,可忍耐也只是一時的,只要我們兩個人的心在一起,只要你願意幫我,我就能徹底打敗祁夜。到那時候,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蘇糖低垂著眼,目微閃。
他這話就有點原劇的路子了,讓蘇糖幫他去祁氏的機嗎?
想了下,問他,「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梁哲看了看四周,咖啡廳沒有其他人,服務生也離得很遠,他這才朝著蘇糖那方靠近了些,低聲音,「很簡單,你在祁夜邊,肯定能接到很多祁氏的東西,那些文件之類的,你看到有用的都拍個照發給我就行。只要我們能掌握祁氏的向,想要整死他就輕而易舉。」
見蘇糖神不明,他又補充一句,「糖糖,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要相信我。」
說完,他便想去拉蘇糖的手。
只是在他快要到的時候,被避開了。
梁哲臉微變,蘇糖卻笑了,「為了我們的將來?昨天早上在浮華三千的時候,你姐姐那樣對我,你有想過幫我嗎?梁哲,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