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到底夢到了什麼小妖怪,有人對小妖怪這麼溫的嗎,溫到完全不像是平時的他。
溫到,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他不是的祁夜,還是莫名有點酸酸的。
撇了下,低低嘟囔,「我不是小妖怪。」
祁夜又閉上眼,語氣著疲憊,又分明帶著笑意,「嗯,你是小仙。」
蘇糖:「?」
眉心收,總覺得祁夜說的小妖怪小仙不是一般意義的小妖怪和小仙。
沉默了會兒,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忙把溫度計拿出來。
一看,已經39度6了。
難怪說胡話了,再這麼燒下去,他不得燒傻啊。
也顧不得其他了,因為心裡酸酸的,作也有些魯,住他的臉頰拿過旁邊的退燒藥直接就塞進他裡,「你先把葯吃了再去夢你的小仙吧!」
葯進了裡,祁夜條件反的吞咽下去,又被嗆得咳嗽起來。
蘇糖忙把他扶起來,他似醒非醒的,也沒抗拒,順著的力道坐起。
端了水喂到他邊,語氣乾乾的,「喝水。」
祁夜就乖乖的喝了兩口水。
喝完后他閉著眼順了順呼吸,蘇糖又扶著他重新躺下,從頭到尾他都很配合,應該真的是燒得太厲害了。
蘇糖看著他,也許是因為生病了,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脆弱的。
又長又翹的睫偶爾閃兩下,本來就白皙的幾乎明,臉頰又帶著不正常的紅,薄的也有點偏白,輕輕抿著,似乎很難。
蘇糖看了他好一會兒,嘆了聲,還是認命的去浴室接了涼水拿了巾。
擰了巾放在他額頭上,冰涼的覺讓他角瞬間抿。
然後他翻了個背對著蘇糖,啞聲道:「小妖怪,一邊玩兒去,別吵哥哥睡覺。」
蘇糖:「……」
差點氣哭。
那瞬間是真不想理他了,可回神后神又是一變。
他說的是……哥哥。
可他是沒有妹妹的。
也不認為祁夜這樣的人會跟什麼人玩哥哥妹妹這種無聊的遊戲。
所以,難道他說的小妖怪,真的是?
倒也不是太自,只是在心底最深,依然還是相信他和他其實就是一個人的。
不完全是因為這張臉和這個的緣故,更多的是那種覺。
他給的覺,其實和剛去到另一個世界認識的祁夜很像很像……
他的眼神,他的微表,甚至他偶爾的一些小習慣,都幾乎一樣。
如果只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會這麼相似嗎?
相似到時常都會混淆,以為回到了自己剛去到那個世界,剛認識他的時候。
祁夜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朦朦發亮了。
頭依然痛得厲害,他沒睜眼,只想抬手想太,卻在額頭到了巾。
蹙眉,把巾從額頭拿下來,睜開眼坐起,然後就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的蘇糖。
祁夜微愣,下一秒記憶回了籠。
給他喂葯喂水,不斷拿巾替他額頭降溫。
原來,他不是在做夢。
然後他便想到自己迷迷糊糊時說的話,祁夜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又高了起來。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說過最丟臉的話。
也好在,小妖怪應該還不知道他說的就是。
祁夜看了蘇糖一會兒,應該是累了,也沒察覺到他已經醒了。
他抿了抿有些乾的,慢慢的靠近。
的皮很好,細膩,就算他離得這麼近也幾乎看不到孔。
睡得很,小巧的鼻翼微微頜,呼吸平穩,長卷的睫偶爾閃。
因為迫著下的緣故,臉蛋嘟著,小也微微噘起,有些淺,從他的距離甚至能看請淺淺的紋。
像是人的果凍,讓人很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果凍那麼香甜。
祁夜的目慢慢加深,不得不說,對他的確是有吸引力的。
至他對其他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會喜歡,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吧。
畢竟,本來就是他人生中最特別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抬手,想的臉,卻在快要到時停下。
指尖微微彎曲了兩下,他自嘲的笑了笑,深吸氣收回了手。
……
蘇糖是被醒的。
昨天晚上在餐廳就沒吃什麼,回家后又難不想吃,接著就一直在照顧祁夜,神經始終繃著,一直到他溫度降下去才放鬆下來。
見他睡著,便也覺得累了,趴在他床邊就睡著了。
這會兒肚子得咕咕,肚子抬了頭,想先看看祁夜還有沒有發燒,卻發現床上已經沒人了!
蘇糖一驚,猛得坐直了。
四看了看,臥室里都已經沒有祁夜的影子,浴室洗手間也很明顯沒人。
他走了?
蘇糖難得,照顧他那麼久,他醒來都不跟打個招呼就走了嗎?
這也太過分了吧!
磨磨牙,站起就朝外沖,一邊電話想要打給他,要問問他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剛衝到門口,腦袋就撞到了什麼東西上,伴隨著一道悶響,蘇糖覺得自己腦袋都快離家出走了。
腳下也沒站穩,猛的朝後退了兩步,站直才捂住額頭茫然無助的看向門口。
祁夜抱著手臂站在那裡,皺眉看著。
蘇糖:「……」
他不是走了嗎?
祁夜挑眉,「你慌裡慌張的做什麼?」
蘇糖捂著額頭,神糾結,「你……你沒走啊?」
祁夜好笑,「這是我家,我應該要走去哪兒?」
蘇糖噘懟他,「你家那麼多,說不定這裡住著不舒服就去別的地方了啊。」
說著,自己的額頭,真的好痛啊,他是鐵做的嗎?
祁夜見到的作上前兩步,把的手拉開看了眼的額頭,果然已經紅了。
這個丫頭真是氣的很,不止流眼淚,還隨便輕輕兩下都會碎。
他在額頭上發紅的地方輕輕了,「你說錯了,我沒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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