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說實話雖然上有黑龍玉佩,權也說過只要帶著黑龍玉佩,一般的臟東西也傷不了我。
但是人天生會害怕陌生詭異的東西,我現在也是。
不過想想也對,要除鬼,如果害怕鬼,到時候鬼還沒除掉,人就要被嚇死了。
但是要在那里跟紅厲鬼住一晚,我就覺上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
猶豫了很久,我才咬牙:“不就是住一晚上嗎,我不怕!”
“那里的東西,不是普通的臟。”權忽然給了我當頭一棒。
“啊?那……那是什麼?”
莫非跟李花一樣?
“今晚去了你就知道了,不過如果你既然想走除鬼這條路,以后想要從這條路就難了,你還想去嗎?”他說。
我咬牙點頭,不想去也得去啊,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以現在我遇到臟東西的頻率,要是以后沒有權在,我跟爹娘就慘了。
只是有一點我很擔憂:“如果我過去了,它不會來找我爹娘吧?”
“困在那里出不來。”權說。
我點點頭,又問了權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之后,便等待晚上的降臨。
白天還沒覺出來什麼,但距離晚上越近,我就越發覺到不安,格外煎熬。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權忽然說了一句:“去吧,十二點就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就覺到有些張了,一時間站在原地沒。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權輕飄飄地說道,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緒。
我回過神,搖了搖頭:“不后悔,我現在就去。”
說完,我便收拾了一下東西,朝著新房出發。
新房的鑰匙,還是我趁著爹娘不注意順出來的,要是明正大的要,爹娘又該擔心了。
出了旅館的門,夜風頓時就吹了過來,驅散了炎熱,昏黃的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要是在我們村兒,這個點兒外面早就沒人了,但鎮子上很熱鬧,街上行人還是很多,尤其是那幾家看起來不太正規的店兒,生意格外紅火。
我走在街上,路過那些店的時候,還能聽到里面傳來男人和人打罵俏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幾聲尖和有些曖昧的聲音。
店樓上的房間開著燈,雖然拉上了窗簾,但昏黃的燈里還是從窗簾隙里面了出來,偶爾能看到倒映在窗簾上的糾纏的影。
雖然沒去過里面,但是一看就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我低了頭,快步地離開了這里。
新房距離旅館大概有十分鐘路程,很快我就站在了新房門口。
二層小樓黑乎乎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看了一眼二樓第三間房的窗戶,那里并沒有什麼東西。
還別說,自己一個人站在這里,還真是有些害怕。
我深吸了一口氣,便打開了門。
為了安全起見,我并沒有鎖門,只是虛掩著,以便隨時逃跑。
雖說我想學除鬼,也想保護爹娘,但要是把小命丟在這里,那就不劃算了。
我原本想在一樓湊合一晚上,但權讓我去二樓,我也只能著頭皮上了二樓,去了我的房間。
我打開了燈,看著的房間,現在卻沒有任何心思欣賞了,坐在的大床上,我都覺如坐針氈。
說實話,要不是去過第三間房,我是本覺不出來這里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墻上掛著一個時鐘,時鐘也是新的,時間也很準。
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小時。
“一會兒要怎麼做?我要……去那里嗎?”我問權。
“不用去,會來找你。”權說。
我頓時就哭無淚,他說得輕松,卻不知道這給我小的心靈造了多大的打擊。
“一會兒,來了我要怎麼辦?就這麼等著嗎?”我問。
“臟不同于人,不會正面與你鋒,這就要看你的反應能力和偵查能力。可能會幻化任何東西,你現在可以看到臟,但幻化東西的時候,你就看不見了,這都要靠你自己去發現。在這期間,會隨時對你發起攻擊,那時候你用帶來的東西去對付。不過……也有可能不會來。”權認真地說。
聽他這麼說,仿佛對這里的臟很悉一樣。
我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之前權說臟東西的時候,都會統稱為臟,但是這里,卻一直在用“”來代替。
莫非……這里臟東西跟他還有什麼淵源嗎?
不過我也沒多問,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我帶來的東西給拿出來。
權讓我準備的,就是一些很傳統的辟邪件兒。
一塊兒經過理的桃木,和一串五帝錢,還有一把桃木劍。
這些都是門級別辟邪的東西,以前我沒過這些,還是對這些東西有些敬畏的。
做好這些準備,我便坐在床上,等待著那個東西的到來。
距離十二點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張,握著辟邪件的手都出了汗。
但是一直等到我都困了,那東西還沒過來,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
頭頂上的白熾燈有些晃眼,我一直打著哈欠,剛開始還很張,但現在已經放松了警惕,甚至也有些麻木了。
困意越來越重,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容易困。
看著的大床,似乎在召喚著我躺上去。
下一秒,我就忍不住躺了上去。
我從來都沒躺過這麼舒服的床,好像在棉花里一樣,輕飄飄的,整個人都舒展了不。
剛一靠到枕頭上,我就覺到眼皮子直打架,很快就睜不開了。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忽然就聽到了一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這大晚上的,誰還來敲門?
睡得有些迷糊的我,毫沒覺到危險的來臨。
我試探著想要睜開眼睛,但實在是太困了,我努力了幾次都沒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不見了,就在我以為敲門的人走了的時候,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
似乎是有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