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遍，高音沒住，破音了。

第七遍，順下了整首歌曲。

第八遍，檢查歌詞的連讀和頓點。

第九遍，完整無歌詞演唱。

第十遍，學習唱腔。

第十一遍，第十二遍，第十三遍……

第十五遍，融了自己舒服的唱法和風格……

第二十遍……

“TheNEXUS！

“Youcan‘tbelieveinwhatyouhear！”

祁霜手中的麥克向下一，汗水浸了額頭，幾縷劉海黏在上面，唯有一雙眼睛在極度疲憊后反而燃起了堅定，閃閃發。

“祁祁太棒啦！！！”

邢羽菲和姜卿娥唰地抱住，樓嵐大聲吹著口哨。

秦絕輕輕咳嗽一聲。

四個歡呼的人立刻雀無聲，下意識自覺地站一排，等著檢驗。

“二十遍。”

秦絕漠然道。

祁霜再次臊紅了臉。

知道自己現在只是能把這首歌稍微好一點地唱下來而已，距離秦絕的高度還有很長的距離。

而且，只是做到當前這個程度，就用了快一個半小時……

秦絕連站起的作都輕巧得仿佛不重力限制，著兜走向四個姑娘。

“二十遍。”重復道。

祁霜死死咬著，就想開口說對不起。

“……這不是做到了嗎？”

“誒？”

幾個人同時一愣，抬起頭來。

“‘看一遍就會’做不到，‘看四遍、練習二十遍’做到了。”秦絕繼續說，“下次進步不就好了嗎？”

對上那張仍然漫不經心，卻似乎有著一認真的臉，祁霜不自覺睜大了眼睛。

是這樣……沒錯……

我做到了！

只靠著自學和隊友們的幫助……

我做到了！！

我唱出來了！而且完度還不錯！

“你會唱了。”秦絕看著祁霜道。

“是！”

這一次，祁霜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底氣。

“嗯。”秦絕還是懶洋洋的，手一指其他三個，“教們唱。”

“……啊。”

祁霜呆愣。

明明經過了極大的努力完了階段目標，總覺，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

“你們團不是四個人嗎？”秦絕道，“一個會了，其他三個也快點會。省事兒。”

“明、明白了！”

祁霜已經（自以為）徹底適應了這位秦老師的教學方式，大聲回應，“我現在就教大家！”

“自己分唱段，自己練和聲，自己想別的。”

秦絕打了個哈欠，“會吧？”

“……不會！但是可以學！”

邢羽菲也大聲回答。

秦大魔王的風格，已經完全了解了！

“好，很有神！”

秦絕難得說話大了點兒聲，“你們繼續，我吃飯去了。”

“是！……QAQ”

老師吃飯去了，我們卻還要著肚子練歌……

振作起來啊！“不是灰”！

“唱好了給你們帶飯。”

已經轉的秦絕邊擺手邊道。

“好的！！！”

四人異口同聲，目送秦絕離開。

有飯吃了！

燃起來了！

“啊，回放解鎖了！”

邢羽菲發現手機彈出一條提示。

“不，我們不能依賴原唱了。”樓嵐嚴肅道，“四個人和solo不一樣。”

“沒錯，團歌要考慮發揮每個人的特，雖然不能像老師那樣唱出渾厚的共鳴，但我們可以通過合唱來做到。”祁霜沉思兩秒，“這樣吧，大家都來認真唱一遍，我們選一選合適的part來分配。”

“嗯！”

邢羽菲拿出記著簡譜的本子，“樓嵐，你要不要加rap？”

“難。”樓嵐搖頭，這首歌的編曲完度相當高，rap會有些生。

“我來編舞。”突然說道。

雖然不能加自己擅長的rap，但也有其他能出力的地方！

統籌教學的祁霜，譜的邢羽菲，幫忙找音準和唱腔的姜卿娥……還有，舞蹈擔當樓嵐！

“哼，大魔王不是吃飯去了嗎，等他回來，我們直接表演一個完整的舞臺！”

樓嵐攥拳揮了揮。

那樣冷漠淡然的人要是能被們的表現驚艷到，一定很有趣！

而且……

“嘿嘿，‘千’那群家伙好像直接把大魔王氣走了。”邢羽菲笑得賊賊的，“這一次，是我們領先了~”

“哦！燃起來了！”

姜卿娥揮起小拳頭。

“為了飯！！”

繼續高喊。

“……”啊，就知道。

其余三人整齊劃一地捂住臉。

……

時晏帶著打包好的午餐回到宿舍。

“毅軒，繼晗，你們倆好點了嗎？”他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小聲問道。

“還行。”

梁毅軒本想哼一聲，但現在面對的不是那個新老師而是時晏，他不想讓無辜的隊長到波及。

“覺骨頭都摔開了。”

另一個被時晏問到的人趴在床上哼唧。

“以后不要那麼沖啦……”

時晏把餐盒拿出來，有點無奈。

“可是那家伙真的很讓人不爽啊！他算老幾！！”梁毅軒握著差點臼的上臂怒吼。

“……噓，噓。”

時晏手忙腳地示意他，“不管怎麼說都是新的老師，而且他應該很厲害的，柳姐都說他超厲害……”

“切。”

梁毅軒悶悶地拿起筷子，發泄般重重咬了一口。

“我說啊，那個新老師很裝B的樣子，但看臉很面生誒，說不定又是一個半桶水晃的雜牌老師。”

楊繼晗晃了兩下，“哎呦哎呦”地爬起來去吃飯。

“不、不是的。”

時晏一回憶起秦絕把自己的臉拉近的畫面就忍不住哆嗦，“我覺得……他說得對的。”

“嘁，按他的要求，全球都沒有能看的偶像團了！”

楊繼晗繼續大聲。

他那種標準，誰還要當偶像啊，轉行做專業的歌手或者舞者不香嗎！

要不是在單個領域不能做到最好，誰要選擇做偶像啊！

“可是……”

時晏言又止。

“好啦小太，來哥哥抱抱~”

楊繼晗把他按在座位上，“嚇不著哈。”

“不是啦……”

時晏頭發被rua得一團，心累地嘆口氣。

“我剛才去食堂的時候，聽其他工作人員說……”

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怎麼照顧到隊友的，又實在想不到辦法，只好著頭皮直說，“那個老師，只用了一個上午，就把‘不是灰’帶出了一首完整的曲子誒！”

“哈？”

梁毅軒和楊繼晗齊齊轉向他。

“樓嵐沒打他？”

“祁霜沒罵他？”

兩人的聲音疊在一起。

“……祁霜不知道，不過，樓嵐好像，那個，聽說差點被罵哭了。”時晏小聲道。

啪嗒一聲。

梁毅軒的筷子從餐盒上方滾落到桌面，他雙眼呆滯無神。

那個彪悍的樓嵐，被，被罵哭了？

啊？

震撼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