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獎的流程與常見的影視頒獎典禮區別不大,典禮開始前兩個小時,邀人士進會場,走紅毯、簽名,晚八點準時開始。
“我也要走?”
秦絕有些訝異,“《囚籠》劇組不是有岑哥和齊哥麼?”
一不是主演二不是蔣舒明這樣極其重要的電影主創人員,按理來說,應當像其他不知名的小演員一樣,從偏門進會場,老老實實地坐在觀眾席充人數。
“是不是傻。”岑易帶著笑意瞥一眼,“你以為所謂的‘蹭紅毯’是怎麼來的?”
“沒事,好演員用不著學這個。”
同是一西裝革履的蔣舒明走進化妝間,笑容滿面。
這次金梅獎的頒獎地點定在了某個偏僻的大會廳,如果不是相當到重視的圍作品,本不會允許劇組的人使用數量不多的臨時化妝室,這種態度上的暗示無疑讓蔣舒明的心非常之好。
要知道,每年頒獎典禮可是在開始之前就有著各種明暗斗爭。
譬如秦絕沒去的昨晚,金梅獎的第一夜,飛機延誤、接機擁堵造候機大廳玻璃碎裂、場外塞車、星踩著高跟鞋跑步不慎撕破子……眾生百態,不外如是。
“有理,是我多了。”岑易笑道,他和秦絕太久沒見,此時好不容易又湊在一起,那新生父親的慈祥就又冒出來,“不過小狼你心也夠大的,提前半天到地方,卻不參加典禮反而跑出去旅游的,你恐怕是唯一一個了。”
“不跟那個撞上也好。”
蔣舒明提起這事微微搖了搖頭。
在《囚籠》里飾演年季聲的夏禹霆雖說演得還行,但畢竟是流量明星,素質實在堪憂。
當初秦絕因為這群惱人而直接棄置V博不用的事,他也是前不久才從岑易那聽說,觀更低一分。
金梅獎頒獎的第一夜讓夏禹霆出席,含金量更高的第二夜則帶上秦絕,可想而知屆時又是一陣腥風雨。明知秦絕煩這個,但又沒法理得更好,蔣舒明心里是有些介意的。
畢竟,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師賀栩對這孩子的看重,也約得知在《白晝之雨》里究竟有過怎樣驚才絕艷的演繹——湯廷電話里那語氣,仿佛是在談論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似的,既欣又敬畏。
種種因素下,以伯樂自居的蔣舒明不免對秦絕就更親近些,以前還是看重,現在有向護短發展。
畢竟,這樣一位優秀的年輕演員,有些境界的圈老人都會期待著的長。
若是在羽翼滿前就因為娛樂圈的腌臜事到了影響,未免太可惜了。
正說著,隔壁化妝間的齊清遠敲門走了進來。
“真好,紅能養人。”
岑易笑著調侃道,“加油啊。”
“嗯。”
即使因為《囚籠》大而人氣地位層層拔高,齊清遠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齊清遠。
他這西裝剪裁得當,肩寬腰細,是個完的倒三角,加上將近一米九的高,瞧著像一只充滿野的獵豹,危險又迷人。
就算不做演員,這個材和氣質去當模特也綽綽有余。
“嘖嘖,你們仨……”
蔣舒明站在岑易、齊清遠和秦絕中間,頓時畫面變得有點搞笑,要是加上旁邊的鄔盎,用一個地理常見詞匯來形容,就是三山夾兩盆,凹得很有流暢。
岑易和齊清遠一樣,在第二夜都換上了設計上更加用心的高定西服。相比起齊清遠的純黑,岑易搭了一優雅貴氣的長款象牙白,領口嵌著一條巧的銀鏈,同系的袖釘時而因反閃出微。
再看秦絕,換掉了日常的襯衫牛仔,穿上岑易友贈送的定制西服套裝,整個人更是卓然。
這與岑易上的出自同一名設計師之手,柳華珺在挑選設計草案的時候,本想挑選淺系,襯一襯秦絕的年輕。
再一想,這可是一手讓“不是灰”與“千”破繭蛻變的秦老師,氣質沉穩老,雖年,卻自有一歲月的沉淀,又考慮到頒獎典禮上幾人的系,在不影響主次的況下,大膽選了一套深藍。
這套西服屬于“星空”系列,與另幾套“星屑”、“星落”不同,有著一個略顯怪異的名字:“星刃”。
相搭配的襯衫領口采用了無規則異形設計,恰好裹住結下方一點,著擒故縱的底線釋放魅力;深藍如靜謐夜幕,稀的碎鉆藏在面料下,星斂;修長西上的皮帶扣是表面唯一的淺,銀白的星形被一把匕首似的利割斷,在勁瘦的腰間時現時。
秦絕穿上之后,頓時將“星刃”低調冷冽的氣勢完地發揮出來,遠看如夜,沉靜無言,近看如星,冰冷淡漠。
配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拔勻稱的形,外是一月,是一把刀。
“小鄔給你吹了快兩個小時的發型,真是不虧。”
岑易笑著揶揄。
鄔盎雖然主職是特效化妝師,造型上倒也不是完全一竅不通,尤其是秦絕這樣的出挑素材,閉著眼睛修剪都照樣好看,反倒顯出了設計上的巧思,新穎又不花哨。
劉海略顯凌,黑發中夾雜了幾縷并不顯眼的茶挑染,襯出銳氣的劍眉星眸,鬢邊修整至耳朵上方,干練灑,腦后的發尾則是選用了當下較流行的狼尾樣式,有所不同的是別出心裁地沒有全部剪短,在右邊留出了一縷稍長的頭發,染了藍紫,用U型發夾別在了狼尾之上,像垂落的刀尖。
坦白來講,這樣的發型設計要是換個人,真不一定能抵擋得住鄔盎的審。
好在這是值和氣質都不會掉鏈子的秦絕。
“帥,不拍照可惜了。”
連齊清遠都這麼說。
“饒了我吧。”秦絕笑道,鄔盎從化妝到頭發折騰了兩個半小時,吹風機吹得忍不住閉眼沉進影視空間魚,“真要走紅毯的話,我跟在蔣導后面就好。”
岑易要和另一部作品里的主角搭伴走紅毯,齊清遠也被公司安排了人,湊個數就夠了。
“隨你。”岑易笑了笑,“當心點,別被瓷了。”
不真正走一次紅毯,本不知道有多星既狡猾又腳。
“敬而遠之。”
秦絕領會神,輕輕頷首。
看人還是蠻準的,真遇到了帶著目的的那些,提前避開就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自己的咖位,應該不至于。
糊也有糊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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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了。”
屋里都是自己人,岑易肚子嘆。
每一次這樣的活,都得提前很久做造型,為了不讓材到哪怕非常輕微的影響,許多明星當天都不會吃東西。
秦絕不知從哪兒“變”出一盒pocky,抖了抖。
“吃嗎?”
“嚯!”岑易一樂,非常誠實地拿了一,“哪來的?”
“最近閑的沒事學了點魔。”
秦絕又把pocky遞給齊清遠和其他兩人。
岑易看了看,又看了看齊清遠,突然笑出了聲。
真是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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