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不和諧曲,從第一開始就早有了,旁人不知道昨晚的事,只當是導演跟攝像起了沖突,吃瓜都懶得吃。
有這功夫,去看演員撕X不好嗎?還能賞心悅目點。
方友文疲憊地吐了口氣,意識到不遠的秦絕在看他,出了一個苦笑。
“當機立斷,好的。”
秦絕走過來安,又說,“真虧你看得出來。”
剛才時間太短,又不好直接手,只能想個辦法暗示方友文兩人之前的談話,自己都覺得用年赤那的標志作有點不靠譜,沒想到這家伙還真get到了。
現在回過頭一想,這舉莫名恥。
“不難看出來的。”
方友文低頭笑了笑,“《囚籠》我拉片了十遍。”
沒有人功是百分百的偶然……秦絕莫名想起這句話。
也難怪方友文能在一個演員都沒有的況下,拍出了《形人》。
說起來,那一次他組里的攝像也談不上多出彩,不還是照樣完得不錯。
誠意才是作品里最重要的東西。
“繼續拍戲吧。”
“嗯。”
……
這一天下來,拍完短暫戲份的秦絕又是跟組的那個,這次除了兼職作設計以外,順便還兼顧了打燈和攝影的部分工作。
“絕哥怎麼什麼都會啊。”
羅含章都服氣得哥了,這人簡直就是哪用哪搬的磚頭,還是特別結實能打架的那種。
“以前在劇組做過小工。”秦絕笑道。
“哦哦……”
有點意外的回答。
一般來說演員都是去做群演,從演尸和小龍套開始,試圖被導演或群頭看中,再逐漸拿到臺詞和好角,做小工的倒是第一次見。
“幸好拍攝時能拿電子設備。”方友文把手機當錄音筆來用,記下不秦絕的指導。
不僅如此,秦絕還很照顧他的面子,從來都是兩人有商有量地討論,在外人來看仿佛是方友文占據主導,本想不到他才是學生。
“難得遇到氣場撐得住的導演,我好個魚。”秦絕直言不諱。
方友文只能激地笑笑。
口頭謝已經不足夠表達他的心,也不知秦絕除了《囚籠》以外還跟過什麼劇組,隨口一句建議都直指重點,鞭辟里,那種毒辣的眼和視角特別可怕,是科班完全學不到的好東西。
有秦絕在旁輔助,張越離開完全沒造什麼影響。
說起來,這種人員變節目組也是允許的,不知道張越主提出換了哪個組,方友文只是被工作人員去確認了一下簽了個字,這事就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拍完了最后羅含章和聶星梁的一場對手戲,剛好晚上六點,方友文檢查了幾遍素材,宣布收工。
即使是臨時拉起來的班底,指揮和調度也夠費勁了,這幾天結束他都累出了一汗,覺發際線又上移了。
秦絕也終于拿到了自己角修改后的劇本。
足足沉默了三秒,才哭笑不得地抬頭。
“我真是跟哭戲犯沖啊。”
上次改劇本,改完了也是場哭戲。
這次竟然歷史重演。
“元宵,觀眾恐怕會給你寄刀片。”方友文慨。
“沒在怕的,寄刀片也是一種認可。”袁蕭表示他無所畏懼。
“不愧是報社型寫手,今天我算是懂了。”
秦絕無奈地搖搖頭,“明天拍?”
“啊,行。”方友文點頭,“正好也要重新排一下場次。”
沒了攝像導演,還有很多關聯的工作要調整。
“好,回頭群里說。”
秦絕秉持著“下班立刻走人”的原則,毫無留,了帽檐就去趕地鐵了。
那背影,仿佛一個士高人,隨隨便便留了一大堆技量十足的指點,自己不帶走一片云彩,飄然離去。
“醒醒。”袁蕭手在方友文眼前揮了揮,“人家秦老師有對象了。”
“去去去,一邊兒去。”
方友文嫌棄道,“不要搞gay。”
他們是純潔的師生誼!
還不知道被人在心里拜了師的秦絕回到公寓,剛吃過晚飯,就收到了《世界軍事信息工程》期刊的方回復郵件。
打開一看,措辭謹慎小心,帶著一恭敬,詢問方不方便電話聯系。
呦。
秦絕微妙地彎了彎角,把自家閨之前準備好的手機號發了過去,那是個中轉號,合適的電話會轉到的手機上。
那邊不知道是不是在即時蹲守,秦絕郵件發送沒半分鐘,電話就打了過來。
淺淺咳嗽一聲,把嗓音調整到略顯低沉和中的聲線。
“喂。”
“您好,請問是秦玦士嗎?”
那端是個有些蒼老但中氣很足的男聲,“鄙人陳瀚,《世界軍事信息工程》的主編之一。”
來得真快。
秦絕不聲地回了聲“是的”,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通話里一時寂靜。
電話這邊,陳瀚拿手帕了汗,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尤其還是個孩,能這麼沉得住氣。
又一想,這很可能是秦一科技的人,那地方的年天才還不夠多嗎?個頂個的出,比他們這群老妖怪都。
陳瀚尷尬地等了一會兒,只好主開口:
“對于您的那篇論文……”
他實在太久沒有這種跟人放語氣委婉說話的時候了,打電話前還仔仔細細打了兩遍腹稿,“我方想做一個特別的申請,希能夠買斷您的論文,保留署名等一切權利,但……登刊就……”
“換而言之,有用,但不敢用,只能上國家這樣?”
秦絕漫不經心道。
陳瀚腦門上的汗立刻又沁出來了。
是故意的?
那與秦一科技決策層打道的抑和憋屈又來了,但又有什麼辦法?
畢竟這可是秦一科技……
程錚一手打下來的口碑與名聲放在普通百姓里收獲一片贊譽和信賴,放在專業領域就沒這麼和善了,不論是學理論還是產品實踐,都勢如破竹,大刀闊斧地狠狠碾他們這些曾經的專家。
他用了幾年的時間告訴他們一個事實:你可以看不慣這群大膽銳意的年輕人,但不能不服氣。
這就是秦一科技。
這就是程錚。
陳瀚悄無聲息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
“是的,就是這樣。”
那篇論文已經不止是一篇學文獻了,里面出的容驚得陳瀚第一時間申請文件加,并銷毀了所有電子副本。
如果它發表出去,軍事科研領域將會迎來一場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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