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跟陳瀚你來我往地聊了幾句，營造出了虛假的深厚友誼。

“不如這樣吧。”差不多拿好了陳瀚的緒，語氣明顯帶笑，“陳老師，我怕麻煩，要不然以后的稿件都直投給您算了，至于發表在哪、怎麼發表，能否麻煩您替我這個學生多點心？”

“哈，可以啊，不麻煩不麻煩。”

要是陳瀚的徒弟在這，看見老師這副春滿面的模樣還不得倒退三步，“盡管來投！”

“真的？”

秦絕不算太活潑地應了一聲，笑道，“好巧啊，我現在就有一篇論文。”

“現……”陳瀚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干笑道，“啊，秦同學真是勤，剛好我今天有空，要不然你通過郵箱投遞給我？”

說罷，念了個私人的郵箱地址。

“好啊，麻煩您了。”

秦絕話音剛落，久居在網絡后臺的森染就把下一篇論文發了過去。

陳瀚那邊實時地接收到，點開文檔略一看，臉上本還掛著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你你你，你這是文娛麼！！

舞臺設計用這種功效的燈，簡直是大材小用！

這玩意兒拆下來都能當激劍使了，你在逗我？！！

陳瀚差點當場去世。

他用沒拿電話的那只手用力敲了敲口，語氣虛浮：“秦同學，你……”

“怎麼了，這篇論文有什麼問題？”秦絕“一無所知”，“天真無邪”地發問。

還“有什麼問題”？

你懷疑你想遠程謀殺老頭子我！

陳瀚面容扭曲地著心臟，中氣十足的聲音極其飄忽：“你……這……不大好吧……”

這不還是借著文娛來殺人！

你是想讓娛樂藝人在舞臺上唱著歌跳著舞，突然手里的話筒就變一把槍嗎？

多嚇人啊！

這是什麼新型恐怖分子啊！！

“啊？這也不行啊……”

秦絕苦惱地嘆了口氣，“好吧，那我改改再投。”

上這麼說，手上完全不帶停的，陳瀚的郵箱又“叮咚”了一聲。

簡直是把“早有預謀”四個黑加大字糊在人臉上。

陳瀚苦著臉。

他就知道，秦一科技的這幫年輕人都是小祖宗。

熊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熊孩子有技力啊！

這篇論文顯然是在上一篇的基礎上進行了改，簡單來說，效果上沒什麼區別，功能也終于從武級別降下來了，頂多算是個觀賞武，玩槍那種。

陳瀚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就很好嘛！

整那麼嚇人的干啥？

作為國際一級期刊編委會的要員之一，這點權限陳瀚還是有的，當即就給敲了科技領域的章。

至于文娛領域，那更好解決，水分比科技這邊還多，以秦玦這篇論文的高質量，拿個獎都沒問題。

陳瀚理完畢，如是這般地一說，電話那邊的“小姑娘”總算開心起來。

“還以為投不了了呢。”秦絕“靦腆一笑”，功再次惡心到自己，“謝謝陳老師幫忙。”

“啊哈哈哈……沒事沒事……”

陳瀚覺得他的心臟岌岌可危。

人老了，經不起這麼嚇啊！

“對了，不能投的那兩篇論文……”

秦絕那邊一說話，陳瀚立時一顆心又吊起來。

“要不然，麻煩陳老師多改一改，分批發表？”秦絕優哉游哉，恬然喝茶，“難得寫了點東西，還是想發出來給人看的，唉，我們小一輩的人就是這麼庸俗。”

陳瀚自自覺無視掉后面那句跑火車，了下，仔細揣秦玦的暗示。

，又或者是秦一科技，是想慢慢來？

陳瀚想到了一種理方法，頓時呼吸急促了。

“那這原稿……”他試探著問。

“原稿方便您整理和改，自然就留在您那邊了。”秦絕笑道，“我只想每個月固定上一次期刊，小有突破，其他的——”

故意拉長了聲音，一斟酌猶豫的味道，“其他的就隨您理吧，我經驗淺，也不懂。”

呼……

陳瀚繼續無視最后那句差點讓他上升的話，長長出了口氣。

可算是談妥了。

秦玦這話的意思，是晦地出了兩篇文獻的置權。

這小姑娘，真是好手段啊。

甚至還白送了一篇新的論文，讓陳瀚氣都氣不起來，心臟在吃速效救心丸的邊緣反復橫跳。

唯一的條件，就是讓陳瀚手修改，把容摘出來，一個月放出一點小就。

……怎麼聽上去這麼像他孫子打的游戲呢？還帶刷積分的？

陳瀚不僅心臟跳失衡，腦仁也有些作痛。

你這小家伙，是存心想讓老頭子過勞死啊。

他這麼嘆著，其實心里是相當慶幸的。

要知道，《世界軍事信息工程》是國際期刊，單方面把那篇論文扣下來已經是陳瀚把國家利益放在公眾利益前頭的私人行為，若是真的發表出來，就意味著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

龍國還能憑借國家機加以控制，但其他國家……

說實話，陳瀚不敢冒這個險。

聽秦玦的意思，也只是拿兩篇文獻做了個換籌碼，換取了一些科研界的名聲與地位，心還是向著國的。

這是一筆劃算得不得了的易！

很多年前秦一科技就通過實際行向人證明了，居心叵測的收買和居高臨下的招攬都沒用，坦誠公開，良心易，才是最合適的協作方式。

能跟他們達一致的，無不例外都是雙贏。

“小秦啊。”

陳瀚的語氣進一步熱切，把更重要的事談妥了，他此時對待秦玦才真正的像一個長輩，“你這兩篇論文部上時，姓名得加進保協議。”

其實更穩妥的方法就是匿名上，這樣才能保護。

但這麼大的就，秦玦又明明白白地說了想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期刊上，陳瀚覺得不能太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這兩篇論文的價值遠高于當前的研究，秦玦難得主投石問路，若是連這點事都要著，未免太不尊重人。

不知不覺間，陳瀚的思路已經被秦絕徹底帶偏。

“沒關系。”秦絕目的達到，莞爾道，“您若是不方便理，匿名也是可以的。為國家做貢獻麼，這是我的榮幸。”

多好的孩子啊！

陳瀚眼眶微紅。

大氣，寬厚，腳踏實地搞科研，一心向著國家！

“啊，對啦。”

秦絕突然又道。

“嗯，你說。”陳瀚的口氣慈又和。

“陳老師，這個……”秦絕“言又止”，“這個是私人請求。”

“嗯嗯，沒事，你說吧，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我部上的兩篇論文，若是有相關的實踐研究……我想請您主導，或者至是您非常信任的人主導。”秦絕認真道，“都是龍國人，也分自己人和外人呢，我不想看好東西被糟蹋了，您一定懂的吧？”

“我懂我懂。”

陳瀚怎麼可能不知道秦玦的顧慮，反倒是特意提出來，還顯得怪可的。

“所以……”

秦絕頓了一秒才道，“龍科室的陶世誠老師，就不要讓他參加了吧？”

呵，狗東西。

當把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