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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哇,好大啊!”
“原來設備是單獨分開的。”
“休息室在這里嗎,有點遠……”
任他們在后臺自由探索,秦絕一個人去了調控室。
不多時,“啪”的一聲傳來,場和后臺的燈全部暗下。
“唔誒?!”
時晏差點一腳踩到于藍,被他撈住了。
黑暗大約持續了三秒,燈重新亮起,頂棚的三排燈柱緩緩向下移,在舞臺上打下九個圓形的點。
幾個人陸陸續續地帶著震撼與興,試探著走上了舞臺,走到了追燈下。
秦絕也來到他們邊,站在影。
“之前你們放置的東西,都放好了?”溫聲問。
“嗯!”
孩子們都點點頭。
“好。”
秦絕拿出手機點了點,很快,場和外層的幾十個座位就亮了起來,是在座椅旁的熒棒,芒是七彩的,但很微弱。
看見九個小家伙怔愣住了。
“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燃,是不是?”
秦絕往前走了十幾步,翻跳下舞臺,又走到場第一排。
“千”和“不是灰”站在臺上,居高臨下地著,都愣愣的。
“你們幻想中的燈海,各燈牌,在舞臺上能看到的就是這樣。”
場地太空曠了,秦絕說話時都帶著回音,“看我這里,場前三排,興許還能看清的臉,可離得遠了,你們什麼都看不到。”
“為什麼會有熒棒,手幅和燈牌這些東西?因為,你們本看不見。
“站在舞臺上,你們只能聽見他們的尖、歡呼,還有搖的芒。但是,你們不會知道,這一個小姑娘在臉上了可的logo紙,那一個孩化了致的妝,某某的男孩帶了自己的友過來,某某的上班族旁站著一家人。”
秦絕仰頭看著“不是灰”和“千”。
“在你們的眼里,‘’是一個大群,為你們每一個作、每一句歌唱而激打call,你們著這些喜和支持,卻沒辦法好好地看到他們中的每個人。”
指向后那一片微,和微后的黑暗。
“今天想讓你們知道的知識點是,舞臺是孤獨的。”
秦絕說著,起繼續向后走,走到了場的中后排位置。
在這個地方,已經得更大聲地說話,才能傳達到舞臺上孩子們的耳朵里了。
“盡管臺下呼喊著你們的名字,但是,有些時候你甚至本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活生生的人。”
秦絕說著,“你們唱著,跳著,帥氣可,鮮亮麗,可假如燈就像現在這樣只打在你們的上時,你們的眼里,其實是黑的。”
舞臺上的姜卿娥突然退后了一步,站在兩旁的樓嵐和邢羽菲連忙看去。
“我……”
姜卿娥像小似的抱住了自己,臉慘白,神里有種難以言喻的茫然和恐慌。
“我覺得自己好小……”
真正站在這里,面對著那麼空曠那麼寬闊的場下,唯獨能到的是人的渺小。
想想看啊,八萬人的場館。
八萬人的眼睛注視著你的一舉一,他們的臉和形都藏在黑暗里,他們狂熱地高呼你的名字,追捧你的一切。
……很可怕。
眼一片漆黑的觀眾席,讓人害怕。
所有人都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這個事實,立刻皮疙瘩起了一。
夏淞臉差極了,默默退了半步。
突然有一只手了過來,攥住了他的手腕。
夏淞條件反地就想甩開,堪堪忍住這個念頭后再一抬眼,發現出手的人是于藍。
但他抖得比自己還要厲害。
他們這群人腦補過各種各樣厲害的場景,酷炫的燈,炸裂的特效,嘹亮勁的歌舞,但真真切切腳踩著這片舞臺時,卻一個個呼吸發。
“慶幸吧!”
秦絕的聲音突然響起,異常明亮。
“慶幸你們邊還有隊友。”
黑暗之中,依然有人在你旁,在你背后。
夏淞瞳孔一,頓了頓,他反手握住了于藍。
接著有更多只手了過來,是時晏,是楊繼晗,是梁毅軒。
他們五個相互牽扯著,像幾米外的“不是灰”一樣,在這個令人惶恐的舞臺上站住了腳。
“也是觀眾,是檢閱你們業務實力的人。”秦絕繼續說著,“做優質偶像很難,你們將在各種無形的力、迫、注視下完表演,你們要一直開朗樂觀地笑著,把這份快樂和幸福傳達給。”
“你們沒有堂堂正正抱怨的權利,你們不可以把委屈和難過展現出來,無論如何,都必須把演出放在第一位。
“是的,觀眾是無辜的,你們也是無辜的,但你們之間的易就是這樣,獲得了神上的需要,你們獲得了一部分神的支撐與力,還有銀行卡賬目上的真金白銀。”
秦絕的口吻驟然嚴厲。
“掙了錢,就不要喊苦!舞臺可怕嗎?演出累嗎?這是鮮花與贊譽必然的代價!”
悉的教語氣,令所有人下意識地神一震,脊背直。
“偶像這行不好做。”秦絕口氣微斂,平靜道,“做好心理準備。”
鎮得住場子,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太難了。
祁霜深深吸了口氣。
“明白!”
聲音傳得很遠,很快,其他八個嗓音各異的聲音都跟著響起。
“接下來隨機取座位。”秦絕微一點頭,拿出手機。
“梁毅軒,二層,98F,過去吧。”
“收到!”
被點到名字的梁毅軒手撐著舞臺翻了下去,即使是小跑也跑了四五分鐘,又在微中盯著標識找了半天,才抵達指定的座位。
那里在二層中間偏右的位置,還在幾十層臺階,毫不夸張地說,幾乎跟舞臺相距了近百米。
還在臺上的時晏等人都短暫地愣了一下。
梁毅軒明明站在那里,他個子那麼高,那麼顯眼,卻迅速地淹沒在黑暗里了。
這甚至還不是最高、最遠的座位。
“梁毅軒!”
時晏突然上前兩步,用力喊道。
“這——里——”
沒有麥克風,他們相互之間的喊聲落在彼此的耳朵里,最后都只剩下很輕的尾音。
越空闊的場館,越顯出一個人有多不起眼。
“下一個,樓嵐,場,45A。”
秦絕繼續說。
樓嵐也利索地翻下了舞臺,跑向那一。
臺上只能看見小的影,在黑暗中不甚清晰,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團。
秦絕又作了幾下,場館的側面屏幕亮起。
樓嵐和梁毅軒同時愣了愣。
和視頻里完全不一樣……
好小。
距離太遠了,顯示著大特寫的屏幕也僅僅是長方形的一小塊,甚至不如平時在手機和電腦里看得更清晰。
這就是……演唱會現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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