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在看演唱會的時候都有一個極為短暫的幻滅過程。
真正在人群之中時,耳邊可能聽到的并不是豆妙的歌,而是周圍瘋狂刺耳的尖聲,眼里見到的也并不一定是豆跳舞的帥氣模樣,而是被各種手幅、燈牌或者某位高個子的后背擋住了視線。
但即便是有著種種落差和意外,們依舊重拾心,投到演唱會中,全心全意地為喜歡的偶像打call,表達自己的快樂和幸福。
偶像固然會因賣力的表演而疲憊,但,同樣也會因為這些細節到委屈。
只是,在名為“演唱會”的這場邂逅之中,他們都不會向對方提起罷了。
雙向奔赴,也雙向。
在秦絕的點名下,“不是灰”和“千”每個人都分別會了一次臺上臺下的不同。
“要讓每一個都開開心心地演唱會……比想象中的難好多啊。”
祁霜一向凌厲的眉眼有些無奈和無力。
切站在這麼大的場館里,才意識到原來一場萬人演出和魔酒吧的小舞臺是不同的。
們不能像在livehouse里面一樣,站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跟著節奏歡呼搖擺,他們也不能唱嗨了就跳下臺去,在笑聲和尖中與每個人擊掌。
“怎麼會這樣。”
于藍低著頭喃喃自語。
他從未想過原來他們與間的距離是這麼遙遠。
“只能遠遠地看著,太……太難過了。”
姜卿娥想起上次和爸爸媽媽打電話的時候,那時他們還說,一定會過來看自己的首場演唱會的。
“喜歡的、憧憬的豆,只是遠一個模糊的影子嗎?”
邢羽菲抿起。
是啊,國的現狀就是這樣啊,可即便如此,們好像都沒有什麼怨言,只要能遠遠地看上一眼就夠了。
他們真的是一群非常、非常容易到滿足和幸福的人。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作為偶像的“不是灰”和“千”他們,被喜著、支持著,甚至未來的一大部分收都來源于這些熱的,卻要高高在上地著這一切。
這樣對待一路陪伴著的們,真的好嗎?
讓他們那樣卑微,為資本眼里獲取利益的群,對每一點“施舍”和“恩惠”都恩戴德,真的好嗎?
我們憑什麼?
我們又有什麼資格?
時晏是所有人里臉最難看的。
想要靠近。
想要奔向他們。
舞臺上真的好孤獨,不單單想要聽見呼喊,還想看到每一個每一個歌迷的笑臉。
他們明明是不算陌生、偶然相聚的朋友,才不是所謂的神明與信徒。
偶像和,是平等的。
“老師。”
時晏猛地抬起頭,視線直直盯在秦絕臉上。
“我想看清每一位的臉!”
他激地、堅定地看著秦絕,懇切的神里甚至有一哀求。
因為時晏相信,老師無所不能,他一定有辦法。
“千”的另外幾人和“不是灰”都怔怔地看向時晏。
這家伙……
完全說中了他們心里在想什麼。
但他們中的任何人卻沒有像時晏一樣,以一種不顧一切的熱忱將所想之事口而出。
秦絕定定地看著時晏。
“你確定?”
接著看向了所有人。
“你們確定?”
回答秦絕的是一張張下定了決心的面龐。
年輕、稚,卻勇敢、堅決。
不同于末世中被殘酷環境強出的心境長,但放在當前這個浮躁吸金撈快錢的和平年代,卻更難得,令人心神震。
“這件事。”秦絕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也沒有嘗試過。”
坦誠地看著這群孩子們,目澄凈且溫暖:“辦法,我有,只是效果究竟是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秦絕說著笑了笑,出手去。
“一起加油吧。”
沒有任何口號,沒有任何指令,安靜之中,十只手疊在了一。
這天是“黑暗525”。
也是預言之日。
它提前見證了龍國偶像時代崛起的未來。
……
楊柳娛樂不遠的練習生宿舍中。
包括秦絕在的十個人在客廳里圍一圈,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手機和速記本,寫滿了麻麻的知識點。
“太……太難了。”
楊繼晗兩只眼睛仿佛蚊香似的直轉圈,一頭栽倒在于藍上。
之前在滬城育場那麼信誓旦旦地說要做最好最棒的偶像,沒想到第一關就被難住了!
不,倒不如說,老師是個會唱歌跳舞的演員就算了,為什麼連論文都會寫啊!
“原理而已,不用全都懂。”
秦絕放下手里厚厚一沓資料,上面正是之前投給陳瀚的第二篇論文,主要論述了以舞臺設計為例,科技力量運用在文娛環境中的有利之。
里面涉及的知識繁雜高深,要不是自己在末世里聽程錚講過,別說講給這幫孩子聽了,是寫也不見得能寫得出來。
現在拿來做講義也僅僅是讓“不是灰”和“千”幾人有所了解,畢竟一旦實裝在現實里,危險還是有的,總不能讓他們一時不慎把命搭上。
那就真是“用命在演出”了,不至于。
“好了,說點實際的。”
秦絕拍拍手,把平板上的容切換到圖片庫。
這是森染幫忙在平行世界的資源中截取的各類圖片,主要是偶像團在演唱會上的一些配置。除此之外,藍星本土的著名live設計也在里面,集百家之所長。
一看到這些容,被理論知識折磨得暈頭轉向的孩子們頓時來神了。
“哇,這個好酷!我們將來開演唱會的時候多做幾輛花車吧!”
楊繼晗比劃著說,“跟圖片里一樣,可以在場館移的!”
“高呢?”邢羽菲問。
“升降臺。或者熱氣球也可以。”梁毅軒握了拳。
“我想吊威亞!”姜卿娥眼睛亮亮的,語出驚人。
“我們不妨把整個空中都利用起來。”
祁霜勾了勾,“現在大多數的舞臺都還在地面發展,要是能做出不一樣的,肯定特別驚艷!”
七八舌的熱烈討論中,夏淞手里的紙頁被他攥得皺一團。
“移舞臺。”
他突然出聲,抬起頭,看向同伴們的眼睛。
“升降、拆分、平移……”
夏淞一個詞一個詞說著,抖,自己都覺得過于荒謬,卻有一謎一樣的力量支撐著他繼續說出口。
“我想設計一個超大型空中移舞臺。”
他說著,對上了秦絕含著鼓勵和笑意的眼神,那顆張跳的心臟頓時安定了下來,恢復了正常的頻率。
小伙伴的視線紛紛聚焦在夏淞上,一向存在低的他不自覺為了大家的中心。
這種覺有點怪異,但是,并不討厭。
夏淞出一點很淺的笑容,幽深的眼眸里蘊著躍躍試的危險芒。
“我要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舞臺。”
他在自家竹馬時晏驚疑不定的注視下輕聲說道,“是舞臺,是移的堡壘。”
“是我們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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