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盯著厲應寒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今天奔波去厲家,與厲嵐會面,無非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而厲應寒,避開了人的目。
他並非是不相信,只是當年的事……板上釘釘,哪有什麼轉圜的餘地?
他不去看溫晴臉,不屑道:「能有什麼誤會,不過卑鄙之人。」
「卑鄙?呵,彼此彼此。」封子戚嗤之以鼻,回以冷笑。
厲應寒重瞳瞇起,字字誅心:「你就是父親被人要挾時犯下的一個錯誤,是他的污點!要不是你母親陷害,這世上本不會有你,你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
聽此,封子戚蹙眉,要挾陷害?
不可能!
「如你所說,我母親是那麼卑鄙的人,而我也只是個錯誤的存在,那你父親大可以拿錢打發一走了之,可他為什麼那些年還經常來看我和母親?」
故作深,實則敗類,不過如此!
厲應寒卻在聽到這話后,剎那怔然。
怎麼可能!父親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這不等於是……徹底背叛母親嗎?
「那人當年拿了錢以後就跑了,父親再也沒有見過,你在說謊。」
這下到封子戚眉頭鎖,想不到厲應寒是這麼以為的。
溫晴可想而知,只怕這些都是厲嵐說的。
見狀,急忙說道:「我說了你們之間真的有誤會。」
溫晴對著厲應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告訴你這些所謂真相的人,的心機和目的並不單純,說得也許並不是全部的真相。」
厲應寒想出聲反駁,但是無話可說。
他的確相信了厲嵐說的話,盛怒之下,沒有多想其中真假。
現在想來……
厲嵐的說辭,不經推敲。
若不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定會有所察覺。
至於厲嵐的目的……
機的確不純,但厲應寒只以為,是順勢挑起他與封子戚之間的戰火。
末了,溫晴又看向封子戚,猶豫幾秒后,沉音說道:「但其中,你母親可能當年……的確用了什麼手段,才有的你。」
厲嵐的話,半真半假,憑空造倒也不必,而封子戚的存在,也的確是矛盾所在。
但即便這可能是事實,溫晴也無法批判一個死去長輩的行為。
何況是當著封子戚的面,說他母親的品行,這對他來說,是一件殘酷的事。
可溫晴不願意看到他們一葉障目,一錯再錯,永遠陷在仇恨的漩渦里,解不開心裡的那道結。
封子戚眸深邃,腦海里浮現許多畫面……
都是關於那個男人與母親爭吵的片斷。
那時許多不明白的話,現在想來,別有深意。
幾次言論中,的確有「用藥」、「設計」這樣的字眼,而每每提起,那個男人就會發怒,對母親惡言相向。
而他,不願多想,只將一切錯誤,歸結於那個男人的負心。
溫晴的話彷彿給了他當頭一棒,那些刻意忽略的記憶如水般涌了上來,著他不得不去直面被忽略的真相。
也許,溫晴說的是事實,但他也不認為母親有錯。
三人陷了長久的沉默。
在這不約而同沉默過後,封子戚發出一聲冷笑:「所以你現在是想做和事佬,讓我心甘願救你孩子,不計報酬?你不會真以為我這麼好心吧。」
溫晴正,認真的盯著封子戚的目,堅定搖頭。
「這是兩碼事,我沒想過拿這些……我只是要你們認清真相。」
「但是有件事你們必須承認:你們是緣兄弟,這是無法更改的。手足相殘,到底是誰坐收漁翁之利?」
溫晴意味深長的話,讓兩人陷沉默。
人暗下眸,看向封子戚,字字清晰問道:「我是希你能救我的孩子,可是……娶我這件事,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娶,是他想要的嗎?
封子戚瞇眸,避開視線,閉口不答,依舊保持沉默。
溫晴倏而卻笑了。
那笑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救不救是你的權力,我無法迫你,但我會傾盡所有,儘可能滿足你的條件作為換。」
說著眸一轉,餘掃過厲應寒,一字一字咬牙道:「但這其中,並不包括命。以命換命,是最愚蠢的方式。」
彼時,周圍陷一片死寂,兩個男人各懷心事。
風吹過的聲音,清晰可聞。
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電話鈴劃破寂靜的夜空。
溫晴接通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電話那邊傳來護士的聲音——
「溫小姐,孩子剛剛陷重度休克,現在被送去搶救室,況很不好,請您儘快過來一趟!
霎那,溫晴頭暈目眩,呼吸都要停止一般。
同時腳下一陣發,下一秒險些要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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