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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056章 相公來了

“這任秀才咋了,不是說他那個不著調的娘起了歪心思要害旁人,所以這任秀才再不能參加科舉?”

“就是這個事兒,原是這樣的,只是我聽說,那廖氏,并非是任秀才的生母!”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一個親戚在衙門里頭當差,親口告訴我的,還說那廖氏其實原本不過就是任秀才家中的一個奴仆,照顧任秀才自小長大,也算的上是盡心盡力,任秀才心中對廖氏尊重,在父母去世之后更是將廖氏當了親生母親一般孝敬,又怕廖氏心中別扭,對外便稱是自己的母親,算是給上廖氏幾分的面。”

“這廖氏既然并非是任秀才的生母,那廖氏所犯之事,自然也就不會影響任秀才的前程了。”

“正是如此,所以那任秀才現如今又去了縣學讀書,籌備明年秋闈之事呢。”

“不過這話說回來了,任秀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平日里為人也是風評極佳,倘若真是因為長輩的事兒不能科舉,實在可惜的很,這下子倒是讓人了些憾。”

“是呢,正是這個理兒……”

“……”

蘇玉錦聽了個分明,心里也是有些驚詫。

這廖氏,竟然不是任秀才的親娘,只不過是一個照顧任秀才長大的奴仆而已。

這到是出人意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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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好像又有些不對。

廖氏既是照顧任秀才從小長大的奴仆,那自然是在任秀才時便到了任家,依廖氏的年歲來說的話,所謂早些年的夭折的兒,應該是到了任家后懷上的?

是外頭有了郎,還是說……

都說高門大戶里頭宅私事最是混,據說這任秀才似乎是出耕讀世家而已,不曾想也有這樣的事

果然現實生活,遠比小說更加狗富多彩啊。

蘇玉錦一陣慨。

戲臺子上一陣鑼鼓聲開場,字正腔圓的角兒便登了臺。

《群英會》原就是個熱鬧的戲,角兒又多,詞兒更是鏗鏘有節奏,再加上三國原就是尋常百姓都耳能詳的故事,饒是白丁百姓,也能說上幾句梟雄曹,東吳周瑜,三顧茅廬之事,所以此時的《群英會》聽得眾人也是津津有味,熱沸騰的。

喝彩聲隨著鑼鼓響的聲音此起彼伏,更有人時不時地便往臺上扔些銅錢散碎銀子的,以示對戲文的認可。

更有些出高,又講究規矩的,則是賞賜個荷包扇墜的,由這戲園子里頭的伙計,送去給戲班子,以示對這出戲的認可。

蘇玉錦看的津津有味,也覺得戲班子上的人各個都唱的極為賣力,也有心想給個賞錢,可賀嚴修坐在那如老僧定似的并無任何反應,也不好越過賀嚴修自己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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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

蘇玉錦躊躇了好一會兒,滿臉都是狗的笑,“二爺覺得這戲唱的如何?”

“極好。”賀嚴修微瞇了眼睛,搭在膝蓋上的手指跟著節奏輕輕叩了兩下,頭更是跟著那曲子的節奏晃了兩晃,“尤其是那唱周瑜的小生,尤佳。”

那小生形頎長,氣質不俗,即便是此時涂著濃厚的妝,也能瞧得出來唱這小生的人必定是個模樣不錯的年輕后生。

更難得的是,對著魯肅和諸葛亮的老生角,反倒是通過自己的唱功力了幾分,真正是用實力來說話的。

蘇玉錦也覺得這小生唱的好。

但若是旁人夸贊這小生,蘇玉錦倒覺得沒什麼,可現在得知了賀嚴修這不為人所知的癖好,這會兒再聽到賀嚴修夸贊這小生時,這心里倒覺得有幾分別扭。

“咳……”

蘇玉錦覺得自己腦子里頭全都是不干凈的東西,忙晃了晃,“二爺說的是,婢子也覺得那小生唱的極好。”

重重的咬了最后“極好”這兩個字。

且音調略略上揚,夾雜了幾分促狹意味。

賀嚴修頓了頓,招手讓興安過來,“這戲唱的好,給上十兩的賞銀吧。”

興安得了吩咐去打賞錢。

有了賀嚴修在前,蘇玉錦也扔了些銅錢過去。

戲園子的伙計見狀,又送了一壺上好的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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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咿咿呀呀地唱,眼瞅著到了整出戲的高,整個戲園子喝彩聲此起彼伏,熱鬧不已。

離這里不算遠的縣衙大牢,此時也頗為熱鬧。

因為任建柏拿了銀子和好酒好來,說是想著見一見廖氏,說上幾句話。

青河縣一向算的上太平,這縣衙大牢里頭,經年累月的也關不了幾個人,一半多的牢房都是空的,今年陸續進來幾個,又出去幾個,但滿共也就用了三間。

而這三間里頭,一個是個無人管的鰥夫,一個住著那沈倉和孟大海,亦是家人覺得丟臉,恨不得斷干凈關系,家人自是不來探的。

可以說這些個當差的,長年連油水都沒見到過,這會兒任建柏既是來孝敬打點,出手也算不俗,大壇子的酒,整個的鹵豬頭,連給的那銀子掂著都沉甸甸的。

任建柏懂事,那些衙差們心里高興,加上任建柏原也是讀書人,往后保不齊也是個做的,這會兒行個方便,也算結個善緣。

再來,這廖氏犯的也不是殺頭的死罪,只是要等著來年春日去流放,暫時收押在大牢之中,也是可以探視一二的。

于是,牢頭收下了任建柏送來的所有東西,親自引著他到了大牢中。

“有勞了。”眼看牢頭打開了那牢門上沉重的鐵鏈子鎖,任建柏深作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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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秀才客氣了。”牢頭拱手嘿嘿笑,“我們在外頭看著,任秀才慢慢說話就是。”

“多謝。”任建柏再次道了謝,見牢頭走遠了,這才推開了那沉重的木質牢門。

地牢因為閑置多,又不分男,廖氏被安置在最里頭的一間,也因為此,比著旁的地兒越發,地上鋪的厚厚的干草,越發增添了濃重的霉味。

而此時的廖氏,正蓬頭垢面地蜷一團依靠在墻角,聽著有靜,微微晃了晃腦袋,待看到來人是任建柏時,整個人一激靈,忙坐正了一些。

囁嚅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

“相公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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