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朝廷兵部的急報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衛明遠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癱坐在地上發呆的馮青雲終於回過神來,沙啞著嗓子說了句:“拿進來吧。”
幾秒鐘後,衛明遠進來,只見這位大將軍披頭散髮、冠不整地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活像等待秋後問斬的死囚,哪還有半點意氣風發、大權在握的全軍統帥風範?
自打領軍出征後,這位首輔大人的義子就一直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表現,如今糧草被焚燬,更是葬送了他心底的全部希。
無論願不願意承認,這次荊州境的平叛之戰算是徹底失敗了,喪師辱國的馮青雲就算不被革職下獄問罪,以後的仕途都不會再有任何轉機。首輔大人認了十多個義子,可不差他這麼一個無能的傢伙。
心裡暗歎一聲,他繼續開口道:“大將軍,事已至此,還請多保重。全軍數萬將士都還指著您呢!”
馮青雲出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這個大將軍,怕是當不了幾天了。早知道這個趙逆如此難纏,當初我就不該接下這個差事的。如今這樣子,讓我如何回去見義父?”
“不,大將軍,事還有轉機。”
衛明遠趕道:“兵部行文,鑑於吳振策勢大難制,賊軍兵鋒嚴重威脅到了金陵,最近更是意圖自立稱王。因此朝廷決意讓南方的各路大軍即刻啓程趕往淮揚一帶,合兵一圍剿吳逆。”
“大營中剩下的糧草還可堅持一兩日,只要天亮後我們即刻啓程撤軍,退往三百里外的陵梧郡,同時令那邊的郡守領軍攜帶糧草半途接應,這數萬大軍就可保證不會有失。”
馮青雲神微怔,細想覺得此舉可行,臉終於有所好轉。
兵部的這道命令確實來得太及時了,只要自己不是被限制在荊州境與趙元謹死掐,事就有轉機,以前的失利都可以設法掩蓋過去。
“好吧,通告全軍準備撤離,天一亮就立刻啓程,這見鬼的地方我是不想再呆下去了。”馮青雲嘆著氣道。
也不怪他如此忌憚,這個趙元謹的表現實在是太邪門了些,明明看起來不過是個小諸侯,實力弱小得不值一提。卻偏偏屢戰屢勝,制得朝廷軍毫無脾氣。
天剛矇矇亮,大營裡就熱鬧起來。
在軍們的不停催促下,數萬軍卒用過早飯,便拔營啓程,一些過於笨重難以運輸的軍械資通通丟棄不帶,怎麼方便怎麼來。
而且出發之前,爲防止趙元謹領兵追擊,馮青雲還命令留下了五千兵馬負責斷後。當然,都是些和他不怎麼對路的人。
等到天大亮時,獲悉朝廷軍退走的消息,趙元謹果然率軍出了郡城,看看有沒有機會撿些便宜。
站在這位節度使大人的立場上,朝廷軍吃了如此大的虧而後倉促撤離,自己銜尾追擊,就算不能一口氣全吞掉這數萬兵馬,也得從對方上狠狠撕咬下一大塊纔是。
結果很快就有人稟告:“大帥,對面斷後的朝廷軍派使者過來求見,說是要請降。”
趙元謹有幾分意外,不過還是同意召見了。
“我們願降,還節度使大人不計前嫌,收留我等。”
使者是個年輕的衛將,見面行禮後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趙元謹奇怪地道:“你我雙方兵力差距並不大,爲何不一刀一槍就願意降了呢?”
“我們家將軍不是那個首輔老賊的嫡系,又不願對那個無能的馮青雲結逢迎,因此那混賬東西就刁難我等。這次命令我們留下斷後,糧草都不給留些,擺明就是要讓弟兄們送死!誰還願意給他賣命?”氣方剛的衛將氣憤憤地說道。
趙元謹微微頷首:“既然是這樣,好吧,我接你們的投效。”
於是五千朝廷軍改旗易幟,就此加了趙元謹的隊伍,被打散後混編各營,而且衛將以上軍都會暫時隔離管理。
這是必要的防範措施,趙元謹雖然相信他們是誠心投降,該做的事還是不能省的。只有等到過上一段時間,確認沒有問題後纔會真正予以信任重用。
“主公,馮青雲麾下還有兩萬多人,我們究竟要不要繼續追擊呢?”宋武出言詢問道。
趙元謹沉著沒有說話,旁邊的孫向青笑道:“原本追擊也無不可,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是給他留條生路的更好。”
蘇牧附和道:“沒錯,吳振策日漸勢大,這兩萬京營銳放到那邊去,怎麼都可以給他多製造些麻煩了。最好他能夠和朝廷軍拼得兩敗俱傷,我們在荊州境趁機發展,纔是最穩妥有利的做法。”
通過對降將的詢問,朝廷閣的最新意圖已經不是,南方各路大軍相繼向淮揚地區集結,準備合力圍剿吳振策。現在位於各州府的軍隊估計都已接到命令啓程了。
這樣的分析合合理,衆將均無異議,趙元謹呵呵一笑,就此拍板定音:“好吧,令全軍休整十日,然後進兵上郡。”
“外患既去,主公大業可期矣!”孫向青嘆道。
如今趙元謹手頭的勢力遠勝往昔,又沒有了朝廷大軍盯著,在荊州境基本已無強敵,所以大可放手擴張了。
朝廷雖然日漸衰退,可是如今在南方的各路大軍加起來依舊有十幾萬人,只要合兵一,對於吳振策的力之大可想而知。哪怕這傢伙真有潛龍之相,想要破解這個死局都不是一般地困難。
因此在接下來的半年到一年時間裡,對趙元謹而言屬於難得的“戰略機遇期”。只要利用好了這個時間差發展壯大,搶佔到儘可能多的地盤,就擁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
當然,若是發展不盡如人意,等到將來吳振策被滅,朝廷接下來的圍剿目標無疑就是趙元謹了。又或者朝廷軍被擊敗,吳振策完全坐大,自立稱王之後順勢一統南方,趙元謹的結局依舊不會有什麼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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