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出秦烽所料。
當朱雲泰去見過了趙元謹之後,回來時便稟告一切順利。這位節度使大人卻是慷慨,當即許了秦烽名分權柄,可以自行招募組建一都之兵,還賜下十萬兩白銀和百匹戰馬,糧草軍械都給了不。
大齊朝廷的軍制,一都兵馬便是一千五百人,都指揮使相當於正六品的武將,勉強稱得上是高級將領了,畢竟正三品的總兵也只有一萬兩千人的兵權而已。
更高層次的武將不是沒有,卻不再直接掌握兵權。除非是遇上大規模戰事,纔可皇命統領大軍,待戰事結束後權柄立即收回,以防武將擁兵自重、威脅皇權穩定。
當然這只是大齊開國時期的律例,到了兩百多年後的王朝末年,法度崩壞,很多規矩都已變得面目全非了。
“下恭喜大人了,”
派來宣讀命令的使者將虎符、印信、文書到他手中,滿臉堆笑地說著:“大帥還讓下轉告,明晚在府邸中設下家宴,特邀大人前往赴宴,可千萬別耽擱了。”
秦烽溫和地笑著:“大帥有命,自當遵從。”
說完取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到使者手裡,對方也不謙讓,接過之後高高興興地告辭。
看看手中的任命文書,秦烽有些自嘲地搖搖頭,他的主要目標是在這個世界收集、倒賣資源,對於這種名分並不怎麼在意,如果趙元謹識趣,他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面子。
眼看著天漸漸暗了下來,張秋韻進來請示道:“公子,晚膳已經備好了。”
秦烽答應一聲,挽著的手出了書房。
明亮的燈燭下,緻的盤碟在桌上依次擺開,骨、清蒸河魚、銀耳蓮子羹、宮魚肚、烤豬……外加十數道時令小菜,擺了滿滿一桌。
秦烽本不喜歡鋪張浪費,只是經過兩次基因優化後,胃口變得出奇地好,因此飯量大了許多,每一頓的消耗遠勝於普通人,解決這麼一大桌菜毫無力。
“坐下一起用吧,”見張秋韻在一旁侍立著,他說道。
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奴婢是不能和主人同席吃飯的,不過秦烽可沒這麼多的講究,何況他本就沒將這當丫鬟下人看待。
張秋韻答應一聲,在他對面款款坐了下來。
自家教良好的,用餐作輕舒緩、優雅含蓄,一舉一盡顯淑儀態。而秦烽的舉止就顯得有些生猛了,三下五除二就能幹掉一大碗米飯。
如是幾番,他終於注意到了對面有些忍俊不的眼神,略顯尷尬地咳嗽一聲,稍稍放緩了作。
張秋韻的飯量有限,只用了一碗便停箸,靜靜地注視著秦烽繼續大快朵頤,俏不知何故又微微浮現紅暈。
“公子的模樣……越來越好看了。”小聲道。
秦烽怔了一下,有心解釋這是基因優化帶來的效果,但是想想也不可能聽懂,只得憾地放棄了。
“你過來已有數月,還沒回家探過父母雙親吧?想不想回去看看?”他問道。
“呃……那就多謝公子了。”張秋韻微怔,旋即喜不自地道。
回家探親,這是有名分的妻室才擁有的權利,尋常的侍妾奴婢,想回去就得經過主人、或是正妻的允許纔可以了。
張秋韻如今雖得秦烽看重,讓管著宅中的一應事務,但終究是沒有正妻的名分,只能算是妾侍丫鬟,因此也是不能隨意回家的。
“等會我給你三百兩銀子,買些好點的禮,以後想家了可以隨時回去,不用請示了。”秦烽道。
張秋韻溫順地答應著,幽黑的眼眸中微微蒙上了一重霧氣,卻又著些許忐忑不安,糾結遲疑。
不可否認,自從過來侍候這位公子,秦烽待確實很不錯,各種待遇和正妻沒什麼區別,除了沒有名分。而也明白自己的責任與義務,激歡喜之餘又有些失落惆悵。
這位來歷神的公子手段通天,對於大帥的基業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因此他的正妻之位是絕對不到自己的。外面一直有傳言,說是大帥有意將自己的兒許配與他,等到將來大帥稱王之後,公子自然就是駙馬,地位尊崇無比,也不知那時候自己還能不能有現在的地位。
正想得神之際,對面的秦烽敲了敲桌子,讓猛地驚醒過來,趕起告罪。
“別胡思想了,陪我出去走走吧。”秦烽此刻已經吃完,推開座椅走了出去。
張秋韻紅著臉答應一聲,追幾步跟了上去。
秦烽心裡暗笑,這孩似乎特別容易臉紅,或許是這個時代的普遍風氣使然吧,年輕的子格多偏於斂含蓄,那種格外向、落落大方的子相對見些。
在後花園裡轉了一圈回來,秦烽直接帶著進了室,問道:“那件金甲你一直穿著吧?”
“嗯,是的,不過就是覺有些難。”張秋韻小聲道。
“那行,從今天起不用再穿它了,我給你帶來了更好的。”
秦烽從次元空間裡擰出一隻箱子,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件緻的黑款防刺服。
“來,換上試試吧。”
秦烽笑道,這東西可不同於他以前拿出來的普通款,而是費了不心思弄到的高級貨,特意爲這孩準備的。
張秋韻子微微一,眸中波瀲灩,旋即默默轉過了子,纖手放到腰際緩慢地解開帶,輕輕褪下外裳。
還是頭一回在男子面前換,不過想到自己與秦烽的關係,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因此心裡也就釋然了。
下那件金甲,雪白的中裳下,傲人的渾圓峰巒隆起,勾勒出跌宕起伏、人心絃的妙曲線。
看不出這孩面相清純若稚子,材卻是相當的人,曲線凹凸有致、勝雪,玉修長,正是秦烽所喜歡的類型。
至於那種段小苗條的,穿著服時看起來還還不錯,了服後上去全是骨頭,跟蘆柴棒沒什麼區別,半點覺都沒有了。
“應該是C……還是D罩杯呢?”他嘀咕著。
“???”
張秋韻詫異地看向他,清亮的大眼睛裡滿是疑:“公子說的什麼?奴婢聽不懂呢?”
“咳咳……不懂沒關係,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秦烽又從次元空間裡拎出一隻異常的金楠木復古梳妝盒,遞給道:“這是給你帶的禮,打開看看吧。”
張秋韻地白了他一眼,接過梳妝盒。
梳妝盒的做工很是細,氣味芬芳,深沉古雅,以的黃銅包角配飾,裡面鑲嵌著明亮的鏡子,分爲上下兩層,看得不釋手。
“公子,這會不會太珍貴了?”輕聲道。
“沒事,你喜歡就好。”秦烽不以爲意地道。
其實別的都還罷了,這梳妝盒於而言,最珍貴難得的部分當屬那面鏡子,可以將人照得纖毫畢現,比起這個時代的銅鏡效果強多了。
“嗯,下次要不要給帶幾套品過來?還有?這麼好的材,穿上效果一定很不錯吧?”他心底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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