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晗本來正準備出去,就聽新進來的叔叔笑瞇瞇喊他,“小孩兒,撿一下。”
雖是打趣,但他并沒有聽到什麼惡意,下意識聽話地俯去撿,等看清那黑疙瘩,卻是渾打了個寒,僵住了。駱嶠見他不,還以為小孩子怕臟,走過去自己俯撿起來,另只手從腰間拔了把匕首,遞給小孩兒,“沒帶什麼見面禮,自己拿著玩。”
姚晗接過去,地握著,面很難看,他怕被人看見似的,說了句謝謝叔叔,低頭匆匆出去了。
“還怕生……”駱嶠隨口說了一句,掂了掂手中的東西,很快便下了結論,搖頭道,“應該不是什麼礦……”
他和陸則是在宣同認識的,他和陸則一樣,駱家也是世代從軍,只不過不比衛國公府煊赫,他當時去宣同,也算是過去歷練。他祖上是負責兵煉造的,自耳濡目染,對各類礦如數家珍。
駱嶠拿起來聞了聞,皺眉嫌棄地拿開,“就算是,這種度,也不可能有什麼用。”說著,隨口道,“這不會是什麼的糞便吧……哪里弄來的?”
“偶然得來的。”陸則沒說實話,駱嶠便也不當一回事,把那黑疙瘩丟回匣子里,二人進了書房室談正事。
等他們從書房出來,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駱嶠笑瞇瞇地道,“你讓我幫忙照顧弟媳,那倒是讓我見見人啊,我認都認不得,如何替你照顧?”
陸則看他一眼,駱嶠收起那副嬉笑模樣,正道,“我是說真的。”
江晚芙聽說陸則帶了客人過來,還覺得很驚訝,不過還是趕忙收拾了一番,出去見客了。駱嶠方才嬉皮笑臉的,此時卻一副正派的模樣,道,“我與既明兄弟相稱,弟妹不必客氣。”
駱嶠并沒有久留,很快便走了,陸則送他到門口,下人牽了馬來在門外等,陸則忽的開口,聲音很沉,“多謝。”
駱嶠一愣,轉頭看他,繼而笑了。“這麼認真做什麼,不過小事罷了。”
他不想去猜測陸則托孤一般的行為,背后是什麼,也不想深究。更多的,他或許不會去做,他亦有家小,但保下他的妻兒親眷,他一定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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