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墨淩霄離去，秦靈萱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當初，和風嵐依的約定，本沒人知道。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出賣了，將事真相告知皇上，現在看來，皇上也隻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不然，他也不會過來試探質問，想要詐的話。

怒是真的，心口痛也是真的，那些振振有詞的肺腑之言，也是真的。

隻是，當時的覺得，一個不屬於這裏的人，強行留下，也不會讓他開心。

他們見麵了，隻有爭吵。風嵐依並不會像其他子一樣妥協。就算知道沒有希，也不會選擇留下。與其讓他們每日見麵爭吵，還不如幫忙，把風嵐依放出皇城。

如此皆大歡喜，大家都會開心。

皇上如今迷風嵐依，可這份迷總會被歲月給衝淡的。

大渭如雲，後宮佳麗三千，總有一個會讓皇上喜歡。隻要這些人安分，聽的話，也能容得下那些妾室們。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

要得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自然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這個道理，從小父親就告訴過。得一人相守一生固然好，可做了皇後，母儀天下，高高在上的覺，更讓喜歡。

當初隻是喜歡墨淩雲，而如今，喜歡這個男人，更喜歡他能給自己的一切。這並沒有什麽矛盾。

“碧鸞！你說，風嵐依還會回清玉殿嗎？”

碧鸞心裏一驚，不知秦靈萱突然問這個是何用意。

自從皇上繼位，封了皇後人選，便來了椒房殿伺候。因為做事機靈沉穩，得秦靈萱看中，了邊的大宮，也是秦靈萱的親信。可如今這麽大的事，皇後問，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奴婢鬥膽，隻聽聞，淩王和淩王妃兩人一直都很好。之前，那位住在清玉殿的時候，不是從未妥協過嗎？如今淩王回來了，淩王殿下的脾氣，普天之下無人不知，淩王妃可是淩王的摯，淩王妃又怎麽可能再回清玉殿住？娘娘沒有必要過於憂心。”

秦靈萱也知道這個道理，可這心裏總是有些不太踏實。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知道，但凡風嵐依妥協了，願意留下，皇後的位子恐怕就……

皇上有多在意風嵐依，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必定要幫淩王他們，此事不可順著皇上的心意來。

“再者，奴婢說句冒犯的話。淩王妃畢竟是淩王妃，是皇上的弟媳，就算做的再滴水不，還是瞞不過去。這人的臉是不可能改變的，若是淩王妃住進了清玉殿裏，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流言蜚語。不管怎麽說，都不該住在清玉殿。”

秦靈萱認真點了點頭：“本宮不敢說對有十足的了解，可就這件事，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更何況，如今還有了和淩王的孩子。”

“這也是最關鍵的，肚子已經大起來了。皇上以前不在意嫁給過淩王，可是現在，可懷了孩子，此事在皇上心裏定是一刺。如今皇上不過是覺得不甘心，這才久久不能放下。等過一陣子，孩子出生，皇上想明白了，自然不會執著這麽一個人。”

“碧鸞，有你在本宮邊，本宮的心都安穩些。你每次都能把事分析得這麽仔細，真是本宮的好幫手。”

“奴婢不敢居功，奴婢進宮，便是為了幫襯皇後娘娘的。老爺調教了奴婢這麽多年，便是為了以後為娘娘保駕護航。”

“父親，總是想的那麽周到。”

若不是有碧鸞時刻提醒著，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以曾經的脾氣，恐怕早就招來皇上的不滿。這些日子，也學會了怎麽做一個讓皇上滿意的皇後，又能讓後宮的人們安分，讓大家挑不出錯來。

雖然很辛苦，不能再任。可隻有他的正妻才有資格承擔這份責任。因為著墨淩霄，願意為他付出這些，無怨無悔。

“娘娘！太醫院留下了祛疤的藥膏，隻要早晚上，這傷痕就能消去的。”

本來，秦靈萱還想著，等傷好了，這傷疤可以再留一段時間，每每皇上看到，便能想到自己替他豁出命，這份便會一直記著。

可沒有想到，這一劍竟讓的到了這麽大的傷害。

看來，現在不需要刻意留著這傷疤了。

“這藥，真的能將疤痕徹底去除嗎？”

“這……不留痕跡，恐怕是難了。可是，娘娘這傷口的位置和形狀，若是留下了一點點痕跡，到時候，奴婢可為娘娘畫上花紋，這疤痕就會讓娘娘越發豔，皇上肯定會喜歡的。”

“花紋？”秦靈萱了自己的心口，眉眼間展了笑意。這麽好的點子，竟然沒有想到。

“如此，甚好。此事，就給你去辦了。”

秦靈萱很滿意碧鸞的辦事能力，這樣，這傷口就了一件好事。

疚也要適可而止，這是父親告訴的。如果自己一直拿著傷的事在皇上麵前念叨，時間久了，他會厭煩，到時候隻會適得其反。

反而要不以為意，皇上反而自己心裏會愧疚不已。

“對了，長樂宮的那位，現在如何？”

“一切都好，肚子裏的孩子很健康，到時候，一定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如此便好！本宮曾說過，不會傷及孩子，也不會允許後宮中任何人對孩子下手。你看好了，尤其是那個風婉茹，本宮每次看，總覺得背後都是涼的。皇上要把留在後宮，本宮阻止不了，隻能讓安安分分。”

“是！奴婢會讓人盯著，娘娘別勞這些，養好自己的子要。”

秦靈萱歎了口氣，怎能不勞，居其位，每日多人眼盯著，就盼著出什麽錯，把從皇後的位子上拉下來，怎能不防著，盯著？

有時候也羨慕風嵐依，得了淩王的獨寵，是幸福的，也不必像這樣勞累。一切隨心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