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依進去的時候才看見，墨淩皓也在，兩個人正在商量什麽。

“我來，可有打擾到你們？”

“三嫂，你回來的正好，可打聽到了些什麽？”墨淩皓心急迎風嵐依坐下，奉上了茶，等著的消息。

淩雲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隻問不，不等嵐依回答，又讓人將準備好的點心拿上來。

“我倒想問問，方才夜柒那麽著急出去辦事，可是出了什麽事？”

墨淩皓一愣，歎了口氣：“我怎麽覺，什麽都瞞不住三嫂的眼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所以，出什麽事了？”

隻是擔心，墨淩霄如今借著皇上的份，故意刁難淩雲，七弟這脾氣更是，從來都不會對墨淩霄忍。可如今，他們份冉，有些時候，該忍著就要忍著，畢竟他現在是一國之君。

“你可知，芳姑姑，昨夜自縊在了永寧殿裏。”

“你說什麽？”

嵐依下意識看向了墨淩雲，昨日他們才去了永寧殿上香，淩雲私下見了芳姑姑，才了信，芳姑姑竟沒能多活一個晚上。

是誰的手，這麽快？

宮人自縊，那可是大罪，更是忌諱。

芳姑姑是先帝邊的老人，先帝走了那麽久，一直在永寧殿平安無事，見了淩王一麵，就自縊了，實在太奇怪。

“芳姑姑，不像是會想不開的人。恐怕是……”

墨淩雲一直沉默不語，如果是人為，恐怕，昨日給淩雲信的時候，是被人看見了，這才招來殺之禍。宮裏的主子，敢害先帝邊的人，在永寧殿手的，也就隻有那麽一個人了。

“怕是昨日，被人看見了。”

“他的手，還真夠快的。”

墨淩皓諷刺地笑了笑：“如果手不快，如何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首……”

“我已經讓夜柒去辦了。像芳姑姑這樣，自縊在永寧殿，念在伺候過先帝，不追究其家人罪責，可的首，便隻能一塊白布裹著，丟去葬崗。”

難怪夜柒這麽著急出去，原來是辦這件事。

“你們，看過首嗎？”

“脖子都勒斷了，若是自己上吊，又怎麽可能會這樣。可是，脖子上隻有一條勒痕，本沒有其他證據，像這樣的事，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麽，首就直接丟去葬崗了。”

芳姑姑一輩子都在為皇家做事，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得這麽個下場，實在可憐。

這皇城裏的子，又有幾個是幸運的。

一封信，便招來了殺之禍，嵐依突然疑心，他們這樣查下去，到底是對，還是錯。

“所有證據都指向他，這麽快的手，不就是心虛的表現嗎？芳姑姑好歹是宮裏的老人，他也下得了手。”

“要做大事的人，便沒有什麽是下不去手的。而且此事，還不一定是他吩咐做的。為皇上做事的人，如今多不勝數。”

嵐依點了點頭，一個先帝宮人的死活，本不用髒了墨淩霄的手，不知道多人爭著做這劊子手。

“太醫呢？”

“當時照顧先帝的太醫，在先帝下葬以後，便離開了皇城，告老還鄉了。好在，已經得到了現今的住址，等明日，便可親自過去問問。”

嵐依歎了口氣：“若是來得及，便一會過去。芳姑姑能自縊，誰能保證，告老還鄉的老太醫，在家天河總不會出事？”

墨淩皓皺了眉頭：“若是如此，我這便去看看。三嫂你子不便，就留在府裏好了。其他的事，給我去辦。凰古玉的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嵐依點了點頭，見墨淩皓著急離去，嵐依並沒有抱太大的希。

“淩雲，如果你是墨淩霄，你會怎麽做？”

“既然芳姑姑不能留，其他的，自然也要做的幹淨利落。”

嵐依點了點頭，看來，他們想到一塊去了。

告老還鄉的太醫，即便還活著，估計也問不出什麽。墨淩霄明麵上說，若有疑問，大可讓淩雲去查，他問心無愧，實則早就做好了準備，不會讓他們查到任何證據。

就算懷疑，猜測，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父親什麽也沒說，一再勸我，大局已定，不要再做毫無意義的事，以免找來殺之禍。風冥皓，更是如此。”

墨淩雲冷笑了一聲：“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就算認定和他有關，我們也不會找到任何證據。隻是憑空連累了芳姑姑，死於非命。我現在能做的，隻有讓夜柒好好安葬了，照顧好的家人。”

嵐依點了點頭，真相是什麽，大家心知肚明，隻是礙於沒有證據罷了。

此時，旁邊沒有其他人，嵐依想起了玉蓮的囑托，便問了一句：“淩雲，若……你找到了真憑實據，你會如何？”

若真是墨淩霄所為，他這可是弒君篡位的罪名，就算坐上了皇位，也是要被拉下來的。

到時候，大渭百姓的以後，這諾大的河山，又要給誰？

“這大渭的君主，若不是墨淩霄，也總要有一個人去承擔這份責任。如今事還沒有眉目，我便問你，可有了決定？”

知道，淩雲無心帝位，可若真的要查下去，必定要有個結果。到時候，這君王之位，又該給誰？

“你的希呢？”

“我若說，不希你當這大渭君主呢？”

淩雲笑了：“天下子，都盼著難最尊貴的份，你卻說，不願我這麽做？”

“不說我懂，你無心帝位。我更惶恐，你我走上那個位置，日積月累，因為種種，彼此有了隔閡。帝後之位，還有我們彼此間的，若讓我選擇，我會選擇這份，拋卻一切，與你執手白頭，不問世事。”

“若真到了那麽一天，其實，我覺得，七弟一樣有這個能力。”

嵐依一愣，頓時眼前一亮，角出了一抹壞笑。

“我可以看做是，你將自己不願承擔的責任，丟給了自己的弟弟嗎？”

“可以這麽想。”

“七弟更喜自由，怎會接？”

“真到了那一天的話，那可由不得他了。他是我的親弟弟，不算計他，還能算計誰。給他，我放心。”

嵐依釋然，開心笑了起來：“我想，此時，七弟可能背後一涼，隻是不知道，為何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