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雲想要查清先帝死因真相，無奈芳姑姑和老太醫死的死，癱的癱，局麵僵住，他一時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唯一的證據就是芳姑姑的首，墨淩皓找來了最好的仵作，這才發現，芳姑姑其實是中毒死的，而這毒藥，還不是尋常之毒。中毒者死時眼看不出半點中毒的癥狀。

芳姑姑被毒死，掛在永寧殿，裝作自殺的樣子。

發現的宮人也不會疑心什麽，不過是一個宮婢，皇城中宮婢萬千，誰又會仔細去看，又死在永寧殿，沒有追究罪責，已經是皇恩浩。

若不是他們細查，本不會發現這些。

世間罕見的毒也有很多，風嵐依並不是樣樣都知曉。

聽聞芳姑姑死狀以後，嵐依竟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風婉茹。

“我當日，已經將雙手廢去。”墨淩雲下意識回答，當時沒有要了的命，也隻是因為，風婉茹曾經救過阿嵐的命。阿嵐恩怨分明，救命之恩，定是記在心中的。

若是自己當時不顧念些，恐怕阿嵐心中會有愧疚，他自是不願看到阿嵐有半分難。

風嵐依當時也以為，廢了風婉茹的雙手，了這麽大的教訓，也當不再為惡。可這樣厲害的毒，不得不想到了。

“淩雲！你我都不曾想過，自己雙手廢了，可別人的手還能用。”

“你的意思是說……”

“我隻是猜測。”

風婉茹自己雙手已廢，可是能借助別人的雙手去做這些事。如今位高權重，找一個人，代替的雙手，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淩雲也覺得，若是如此，也不是不可能。

“過些日子，便是太後壽誕，你我都要宮的。到時候，若有機會，我可試探一二。”風婉茹畢竟當初跟了那麽久，若是想知道個中緣由，隻要炸一炸的話，便什麽都知道了。

“若真是如此，是個狠毒的人，我如何放心你去接近。”

“你且放心，我會小心謹慎。，不得我。”

若是淩雲去問，風婉茹必定會防範。自己卻不同！

風婉茹心中一直不平，總覺得，上天對不公，沒能給更好的一生，心中對自己甚是嫉妒憤恨。雖然掩飾得很好，嵐依卻能看得出來。

知道的肋，再想從那裏得知些消息，便是極簡單的事了。

太後壽誕，便是個極佳的機會。也許，還能從太後那得知些什麽。

先帝駕崩不久，正在喪期，太後壽誕不會大肆辦，他們還是要進宮恭賀的，便是家宴，他們也得出席，嵐依都想好了，不求能得到確切的回答，能炸出點什麽就足矣。

此時，風婉茹也同樣在算計著太後壽誕。

長姐風妙雪即將臨盆，自己得不到皇帝的寵，若是再無用，便沒了如今的地位。為了保住自己，隻能做出選擇。

長姐毀了容貌，生下孩子以後也是個失寵的妃嬪，以後隻能老死宮中，蹉跎歲月，餘生盡是煎熬。所以，想了一個辦法。

風清揚被宣到了風婉茹居住的惜月閣，還不知小找他所為何事。本以為，是有什麽好事要同他說，不想，一開口，竟是那麽可怕的事。

“你說什麽？你是不是瘋了？”

“父親！我知道，您在長姐的上花費了不心。可是，您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麽舍不得的。左右，您花費了心，培養了一顆廢棋，該舍棄的時候，便要舍棄。佛經裏也說，有舍才有得，人生總是要有取舍的。”

“可那是你長姐，你怎麽能這麽做？”

“父親，誰是廢，就活該被舍棄，這是您曾告訴我的話。長姐唯一的資本便是那張臉，卻早就沒了。皇上早已看到了長姐的真容，哪怕生下了皇子，您覺得，後宮佳麗三千，皇上還會寵這個醜婦嗎？”

風清揚不想，自己竟然養了一個這麽狠心的兒。

“是你長姐，是為父的長。以後生下皇子，就算失寵，皇上也會顧及孩子的分，對你長姐疼有加。你的決定，為父不能答應。”

“分？父親，你在朝為這麽些年，如今竟也說出這麽天真的話來。古往今來，有幾個帝王是有之人？長姐活著，你是想將來孩子被人恥笑，自己是醜八怪的兒子嗎？你想讓你的外孫，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皇上看到孩子，隻會想起長姐醜陋的麵貌。”

風婉茹說著，一步步近，質問：“父親，你敢保證，長姐不會拖累這孩子的將來嗎？說不定，皇上還會因為長姐的醜陋遷怒孩子，覺得，這孩子是他的恥辱。”

風清揚沉默了，這樣的話，他當真不敢保證。

“父親，你可要想清楚了，長姐所生的孩子，並非嫡子。他隻是個庶出的長子，和其他庶子沒有什麽區別。皇上嬪妃眾多，以後還會有很多庶子，這一個，又算得了什麽？”

風清揚目瞪口呆，不想小兒竟將局麵看得如此通。

“這孩子需要一個有份的母親，而我，是長姐的親妹妹，若是長姐走了，我向皇上說，養這孩子，當他的生母。我便有了孩子，後宮地位更牢固，這孩子也不會為旁人的笑柄，一舉兩得。父親，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可畢竟是我的兒。”

風婉茹見風清揚說出會這樣的話來，冷地笑著，譏諷著說道：“父親當初對二姐下手時，如此狠絕。如今，怎的發了慈悲心腸，覺得這是自己的兒了？您做這種事，也不是頭一遭了，該習慣了才是。”

“你……你胡說些什麽。”

“秦氏對二姐下手，您會不知道嗎？父親心裏的算盤，可打得響得很，如今何必瞞我呢？父親回去好好想想吧！您可以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風清揚猶豫著長歎了一聲：“我回去再想想，此事，你祖母定不會同意的。”

風婉茹淡淡說道：“父親，您都一把年紀了，祖母更是年邁，您是一家之主，何必聽從旁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