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族之間的戰爭究竟因何人而起？蓋亞和哥特十六之間又有怎樣複雜的關係？

蓋亞最後的言又真的只是一句憤恨的詛咒？

其中是否還有其他不爲人知的？

一串串的疑問浮上心頭，聶雲看向黎明公爵。

“你能告訴我這些，想來並不只是因爲我火種源的份吧？”

聶雲就算是火種源，可怎麼說大家都纔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黎明大公一副知無不言的樣子，將這麼多毫無保留的泄給聶雲，這未免有些淺言深了。

黎明公爵沉默片刻，看著聶雲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過是一次機率渺茫的嘗試罷了。”

嘗試？聶雲一愣。

嘗試什麼？

“伍爾夫帝國的寶即便能夠打開臨時的超時空蟲，但也必須首先找到目標的座標，並且進行一定程度的近距離確定位。

而蓋亞的本所在，一向是我們嚴格封鎖的機報，而且周圍區域都被我們嚴防死守，本不可能有帝國的艦隊能夠靠近……”

聶雲怔了怔，旋即反應過來。

“你是說，在你們機械族部……有人裡應外合？！”

“除此之外，我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黎明公爵眼中泛起一寒，“事後我方反覆分析，發現對方選擇的襲時機恰恰是我方艦隊換防，星系防最爲薄弱的時刻，選擇的突座標，也恰恰是蓋亞防的最薄弱點。

如果沒有機械族的部高層配合，伍爾夫帝國選擇的時機和地點不可能如此湊巧，而且這個人能夠知道這麼多報，即便在我們機械族部，地位也絕對不低，至是子爵以上！”

聶雲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麼黎明公爵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過這就稀奇了。

從來都是機械族策反敵方部的機械族，沒想到伍爾夫帝國竟然有能力策反機械族部的機械族？

這算是現世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會不會是之前你們‘歸巢’計劃中策反的那位同族？說不定這是出苦計呢？”

先假意投靠，讓機械族吃點甜頭，再伺機竊取機報，然後直接將軍，奠定勝局！

嗯！這計策沒病！

“可惜，他已經死了。

蓋亞死後，所有人都很憤怒，他作爲最大的嫌疑人接了我們三公爵的審判，最後兩票通過，一票反對，他被執行了格式化。”

“呃……”

這麼慘的嗎？所以說，自古二五仔都沒啥好下場，古人誠不欺我……

“那一票反對票誰投的？”聶雲好奇道。

“是我。”黎明公爵回答道，“我當時雖然憤怒，但不想草率，可惜黑和永夜太過激進。

加上當時羣龍無首，我們部陷混，因此很多事已經失控，我無法阻止。”

好吧！典型的狼人殺局面。

不管你是好人還是狼，反正嫌疑大的就得被投死……

“你現在也還認爲對方並不是叛徒？”

“不錯，經過反覆分析我發現其中依舊存在許多疑點，所以至今依舊沒有放棄調查。

伍爾夫帝國需要付出代價，可惜哥特十七在那之後不久就死了，算是便宜了他。

而那個叛徒更加令人憎恨！

只不過我調查了整整一千年，然而卻始終找不到真相。”

聶雲從黎明公爵的語氣中聽出了某些東西。

顯然，這位黎明公爵即便是經過了千年，心中復仇的火焰依舊沒有熄滅。

“你說你調查了整整一千年，這麼說，銀黎明之所以和伍爾夫帝國建立正常外關係，還維持一定的貿易往來，其實是爲了打帝國部探聽消息？”聶雲猜測道。

“你猜的不錯。”黎明公爵竟是直接大方地點頭承認。

“機械族這邊線索的可憐，調查難度太大，所以我將目標放在了伍爾夫帝國，特別是帝國皇室的上。

當年雙方既然有所勾結，那肯定會留下些蛛馬跡。”

聶雲都不有些佩服這位黎明公爵了。

整整一千年啊……

這得是什麼恆心？

傳說級吸鬼德古拉伯爵差不多也就這水平了吧？長生種都這麼癡的嗎？

聶雲敢賭一噸機械蟲，黎明公爵和蓋亞之間……絕不會只是師生這麼簡單！

之前的執念，已經化爲復仇的意志了嗎……

要說人世間最複雜的，莫過於師生之。

有人恩肺腑，有人恨之骨，還有人意綿綿……

恨仇，恩怨糾纏，簡直是一千個學生，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所以蓋亞教出了對他恨之骨的叛徒，也教出了他骨的黎明……

聶雲表示自己差不多看懂了劇本。

同時心中無比慶幸。

幸好，自己從來沒把代號當學生來教，那完全就是吊起來當熊孩子養的。

代號：“……”（╥﹏╥...）

“咳！那麼，調查有什麼收穫嗎？”

黎明公爵憾地搖了搖頭，“通過這些年來的經營，我終於打了帝國皇室，但是對當年的事，知者之又，就連皇室的機檔案庫中都沒有留下任何記載。

如今看來，也許只有現在的帝國皇帝這一個知人了……”

啥？連皇室檔案庫你都查過了？看來滲的很深吶……

“所以，你先前指的嘗試是……”聶雲問道。

“蓋亞曾經說過，火種源每一個都擁有非凡的能力，自便是奇蹟，更善於創造奇蹟。

所以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幫我。”

聶雲挑了挑眉。

我該說你眼不錯？拋開目前的實力不提，潛調查什麼的，這可是我強項！

“另外，我已經收到了消息，哥特十九出現了問題，估計命不久矣。

帝國皇室自哥特十七之後，已經傳承了兩代，許多說不定已經跟著進了棺材，如果這次哥特十九一死，我找出真相的希就更加渺茫了。

所以，我已經沒有多時間了。”黎明公爵又了個大料。

“什麼？！帝國皇帝命不久矣？”聶雲驚了。

不是說這傢伙現在還春秋鼎盛的嗎？怎麼眨眼間就要領盒飯了？

宮廷謀殺？皇子弒父？人間慘劇？

聶雲直覺這裡面應該有一部電視連續劇。

他幾乎可以預見，如今的帝國恐怕已經是暗洶涌，用不了多久說不定就要迎來劇變。

還是消息太閉塞，這麼大的瓜自己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他也終於知道黎明公爵先前所說的“機率渺茫的嘗試”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這完全是病急投醫。

想要和死神賽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一個將死之人裡撬開人家死守的，這難度……

火種源也要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要不……咱們還是抓些機械族嚴刑拷打？”

黎明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