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痛呢?”小聲嘟囔。
是偶爾看謝卿辭上一樣,都難過得不行。
謝卿辭無視了這個問題,同樣的話,他不會重復。
他選擇探究自己更關注的疑慮。
“云夢天乃是上古境,你如何認出的?”
這丫頭不學無,又心慌意,不可能毫無緣由地一眼認出云夢天。
“境?這里肯定有靈草寶!”
眼前發亮,想起原作中和云夢天有關的節。
“我會煉丹,師兄你知道丹方,只要有材料,那一定能治好你!”
本沒聽出謝卿辭的試探之意。
“師兄你等我回來,我去周圍看看。”
取出干燥將謝卿辭蓋好,又在他周圍撒上驅的草藥。
轉離開前,清冷淡漠的嗓音喚住了。
“我已是廢人。”
清螢腳步頓住。
“我不再是歸古首席,更不是所謂月魄,現在即使是你,都可以輕易殺死我。”
“我沒有任何價值。你為我的任何投,都注定徒勞無功。”
謝卿辭冷靜地陳述。
“你現在唯一應做的理智之舉,便是與我撇清干系,逃離歸古劍宗。”
“哦。”
謝卿辭:?
“我知道你現在心不好,我們不說這個。”
“你就是再故意說傷人的話,我也不會生氣的。”深沉的嘆氣,語重心長道,“看點話本。”
“你那本道手札說得也不全對。什麼患絕癥,便要以刻薄言語趕道走,那都是哄小孩子的。我既然救了你,又怎麼會棄你不顧。”
謝卿辭神冷漠。
他無法理解,過去的自己為何會喜歡這麼個笨拙到可笑的小丫頭。
偏偏這軀殼已是衰朽,在推開的那一下后,已然無法再有作。堂堂仙尊,只能忍凡人小姑娘的臟爪攻擊。
清螢如愿以償地到了謝卿辭頭發。他的頭發相比,有些,扎扎的。
清螢學著謝卿辭以前的模樣,他的腦袋。
出的笑容。
“我先給你治傷,等你傷好了,再給我治病。好不好?”
謝卿辭看不見的模樣。
但當清螢含著笑意的清脆嗓音響起時,他腦海中還是自然浮現此刻的笑容。
那定然是,泥濘亦難以遮掩的明亮。
他面無表。
“不好。”
“哈哈哈,師兄你真幽默,都學會和我開玩笑了。”
“?”
“我去給你找藥去,等我!”
謝卿辭不等也沒法,只能覺到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畢竟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等死,或者等。
失去視覺后,聽覺與嗅覺便被放得極大。
謝卿辭聽見踩過草地的腳步聲,聽到追逐的鳴聲,聽到風吹云,吹過遍野草葉的聲音。
漸漸的,漆黑世界中,只剩下他一人。
四肢百骸,深臟腑的疼痛,在缺失另一道吵鬧嗓音的陪伴后陡然翻涌襲來,再難忽視。
若劫未完便猝然死去,那此前一切努力,便都算白費。
好痛。
痛苦縷縷,每一發都在因此戰栗扭曲。
……
“師兄,謝卿辭?謝卿辭!”
清螢抱著草藥折返回來,便是看到青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模樣。
一臉,溫度燙得嚇人。
清螢只覺頭暈目眩,居然真的覺得,謝卿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便可以放心他一人呆著。
怎麼敢信?怎麼敢放心的!
“冷靜,冷靜。”
清螢使勁臉,努力回想謝卿辭以前教給的知識。
遇到外傷患者如何置?
“止后用藥清洗傷口,再以傷瘡藥膏妥善包扎,及時換藥通氣。”
謝卿辭擔心傷不知如何理,這一條反復考過,背得很。
仔細思索謝卿辭的傷,他創傷面積太大,藥清洗肯定不夠,而且流不止,止丹純屬杯水車薪。
理論知識解決不了眼下問題。
怎麼辦?!
這次必須獨立解決問題,為了保護在意的人。
學過的理論知識,與濟心堂長期求診的經驗在腦高速撞融合,最終一個念頭陡然浮現——
“以固靈結界止,然后……準備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