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皺了皺眉,一臉疑地看向雲輕煙,「郡主,你是擔心會有人繼續來刺殺嗎?」
雲輕煙擺了擺手,眸子微微瞇起,輕笑道,「放心,不會有人再來刺殺我了,雲一言可不敢冒著風險繼續派人來。」
「郡主……你跟太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現在太子都要派人來刺殺你了……」藍抿,終於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雲輕煙看了藍一眼,拉住了藍的手,聲音霎時沉了下來,「我跟雲一言,本就勢不兩立,他想利用我,而我想拉他下水,日後,你記住了,雲一言是我們的敵人。」
藍怔愣地看著雲輕煙,半響說不出話來,但瞧雲輕煙的樣子卻不似是假話,一咬牙也立刻點了點頭,「藍明白!」
雲輕煙笑了笑,拍了拍藍的肩膀,「不用這麼張,至雲一言明面上不敢對我做什麼,畢竟我跟他還有婚約。」
不同於雲輕煙的悠閑,將軍府里的其他人卻是早已了套,太后得知雲輕煙又襲被傷,頓時氣得直接下了懿旨派了守衛來保護雲輕煙,而蘇氏作為將軍府的管家之人,也被太后罰了俸祿,降了品級。
對外宣稱了重傷的雲輕煙,也無法跟著明止去刑部查案,只能臥病在床,休養生息。
的,也的確撐不住讓天天往外跑。
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雲輕煙能夠靜下心來,想想如何應付之後的詩會。
「郡主了傷,明止,你不打算去看看嗎?」顧溪坐在書房的窗臺上,手裡還拿著關於案子的卷宗。
明止提筆的手頓時一止,長發遮住了他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他的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不會有事。」
「那可不一定,你沒看郡主,今天都沒有過來跟你一起去查案麼?」顧溪晃了晃手裡的卷宗,頓時輕笑了一聲,目時不時地瞥向明止。
明止這下連筆都提不住了,直接將筆甩到了一邊,他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什麼況?」
「只知道郡主一直閉門不出,像是在養傷。」顧溪聳了聳肩,一副莫能助的樣子。
明止了眉心,語氣里充滿了無奈,「你派人去給送葯,本王擔心的傷勢會惡化。」
顧溪頓了頓,先是點頭答應,隨即又道:「明止,送葯可不夠,這種時候你得關心郡主,這樣郡主才能覺到你的心意。」
「現在有婚約,本王不方便去找。」明止睨了顧溪一眼。
顧溪聳聳肩,隨即跳下窗檯,到了明止的跟前,手一拍他的肩膀,「這你就不懂了,你去不就得了嗎?"
明止皺眉,眼神還是有些猶豫。
「明止,怎麼一遇到郡主的事,你就瞻前顧後了?你去了便是,我保證郡主會很高興的。」顧溪笑瞇瞇地看著明止。
明止抿不語。
顧溪擺了擺手,說道:「我可是建議你怎麼做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
雲輕煙整日都臥在床榻之上,可算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傷口也在逐步結痂。
可能是白日睡久了,夜晚雲輕煙反而無法安眠,披著外衫,坐在窗檯前,看著天邊弦月,滿腦子都是在想詩會要怎麼辦。
看著久了,雲輕煙彷彿是看到一影躍在牆頭,而那形怎麼看,都特別像是明止。
愣了一下,就見到那人下了牆頭,隔著窗戶到了的跟前。
微風吹拂而過,帶過陣陣清香,忍不住手一,就抓住了前人的襟。
這可不是什麼幻覺,雲輕煙頓時笑得眼一彎,起欣喜道:「明止,你怎麼來了!」
前傾,探出窗戶,用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明止眸子微微瞇了瞇,他不由地攬住了的腰,然後才十分迅速地溜進了屋。
雲輕煙靠在明止的前,邊漾出笑容,「你是知道我傷了,所以來看我的嗎?」
明止頓了頓,隨即點頭道:「顧溪說,讓本王來給你送葯,你會很開心。」
雲輕煙一挑眉,「顧溪可真上道,下次我見到他了,一定得謝謝他。」
明止沉默了一下,隨後將雲輕煙扶到一邊的太師椅上,低聲詢問道:「真的傷了?」
「只是之前肩膀的傷撕裂了而已,沒什麼大事。」雲輕煙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地道。
明止微微皺眉,出手將雲輕煙的外衫褪去,瞧到肩膀上的繃帶,眼神頓時深了下來。
外衫頓時落在間,出裡頭單薄的中,以及緻的鎖骨。
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抓住了明止的手,歪頭調笑道:「攝政王,我還不是你妻子,這種事可不能做。」
「本王只想看你上的傷口。」明止有些窘迫地將手了回來,一門心思急著想知道雲輕煙有沒有事,卻忘了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大膽。
就算是明止,神也變得張了起來。
「傷口沒事。」雲輕煙將外衫重新套了回去,「不是說給我送葯嗎?葯在哪呢。」
明止頓時恍然,趕將藥膏遞給了雲輕煙。
「葯送到了,本王就先走了,你早點休息。」聲音僵無比。
明止看了雲輕煙一眼,便匆匆忙忙從窗戶口離開,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雲輕煙笑瞇瞇地盯著窗外,心已然大好。
這一夜,無眠,雲輕煙睡得十分舒服。
第二日醒來,就有婢匆匆來請雲輕煙,說是太子來了。
雲輕煙沒想到,雲一言的試探會來得這麼早,但也強撐著神,收拾好了自己,去了大堂見雲一言。
「殿下找我有什麼事麼?」雲輕煙中規中矩地行了個禮。
雲一言轉看向雲輕煙,笑容仍是溫和,彷彿之前猙獰得要將雲輕煙拽走的人不是他一般。
「輕煙妹妹,前日將軍府遭賊,聽說你也了點傷,沒事吧?」雲一言語氣十分擔憂。
雲輕煙搖頭,語氣冷淡,「無事。」
即便雲輕煙是這樣的態度,雲一言也不惱,他勾了勾,「想必輕煙妹妹也是了驚,不妨與我去酒樓遊玩一番,緩和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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