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煙又休養了兩日,這邊接到了明止的傳信,說是雲一言明著暗著闖了幾次天牢想要見孫逸,但是都被擋了回去。
雲一言會這麼做,倒也正常,只是雲輕煙約卻覺得心裡慌慌的。
若是雲一言好幾次都不得手,雲輕煙便有些擔憂……雲一言會不會想辦法直接將孫逸滅口。
雲輕煙瞇了瞇眼睛,將明止的信燒了以後,始終都心神不定,終於是忍不住前往了皇宮的天牢。
沒有帶上藍,而是獨自進了皇宮,上有長公主留下來的令牌,所以進出皇宮完全暢通自由。
進了皇宮便一路朝天牢而去,很快就到了跟前。
天牢里,孫逸提筆在紙上寫了一連串的名字,但他寫得很慢,他的心中始終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聽信雲輕煙的話。
所以這名單,他寫了幾日,都不敢全部寫在紙上。
他心中始終覺得雲一言或許還會來救自己,但是四五日過去,來他牢房前的人,只有每日來送飯的太監。
今天,還是如此。
他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頓時將紙筆藏了起來,隨後看向了牢房外,發現來的人不是之前一直來送飯的面孔,頓時皺了皺眉。
但轉念一想,哪個太監會願意給一個階下囚送飯,肯定是將事推給了別人做。
不風的牢房,暗沉無比,只有昏暗的燈,孫逸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服看起來像是不合的樣子。
那個太監也不多言語,將飯盒直接遞進了牢房裡,然後說道:「快快吃了,奴才還要趕回去復命。」
孫逸點了點頭,便自己拿起飯來吃,剛吃了沒幾口,一邊的太監忽然出了個詭異的笑容,「孫侍衛,飯菜可合口?」
牢飯哪有什麼合不合口,孫逸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太監又道:「那孫侍衛,你可多吃點,這也算是你的斷頭飯了!」
話音剛落,孫逸手中的飯碗頓時掉落在地碎了開來,飯也撒了一地。
孫逸這才反應過來,來送飯的太監,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的份……
他指著那太監,不敢置信地說道:「是太子殿下派你來的?」
「是……太子殿下擔心你會說一些不該說的,所以派奴才來滅口。」太監朝孫逸拱了拱手,臉上的詭異笑容還是沒有變,他看著孫逸的眼神里充滿了嘲諷。
孫逸瞪大眼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從腹部蔓延開來的灼燒一般的疼痛,頓時奪走了他的聲音,他無力地躺在地上,裡迅速冒出了腥的味道。
他知道,這是即將死亡的覺。
那太監看了孫逸一眼,隨後笑了笑,十分好心地解釋道:「這葯可是殿下專門為孫侍衛挑選的,就是擔心孫侍衛武功高強,能抵抗藥,所以專門選了個見封的毒藥,孫侍衛你就慢慢為數不多的時吧,奴才就先走了。」
說罷,太監就直接轉離開了牢房前。
而孫逸躺在那裡,目里滿是絕。
天牢前的那幾個守衛,一見到雲輕煙,攔都未攔便放進去。
雲輕煙心知這是明止私自已經下了命令,允許天牢,所以也未多想,便便直直走了進去。
還沒走幾步,便跟一個匆匆跑出來的撞上。
雲輕煙手將那人扣住,臉迅速凌厲了下來,厲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奴才……奴才是專門給這裡關押的孫侍衛送飯的。」那人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雲輕煙頓了頓,冷笑了一聲,「誰告訴你這裡關押的人是孫侍衛了?說謊都不會遮掩一下的嗎,破綻這麼多!」
上下迅速打量了一下,那人明顯不合的太監服,大無比,明顯就像是了別人的服穿在自己的上。
這人暗道不好,心知自己是已經被雲輕煙給發現了,眼神頓時一狠,從懷中掏出匕首來,迅速刺向了雲輕煙。
雲輕煙勾了勾,像是早已察覺,一個簡單的側,直接將這一匕首給躲了過去,然後再出手狠狠砍了這人脖頸一刀。
那人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雲輕煙一眼,然後便不甘心地暈了過去。
雲輕煙看了這人一眼,眉頭微皺,一手將那個人領拽住,隨即便拖著他一路來到了孫逸的牢房前。
果不其然,孫逸躺在牢房,邊溢出污,整個人陷了昏迷。
雲輕煙將這人扔到了牢門前,然後喊了一聲,「孫逸,要是還活著,就回答我的話。」
這一聲,頓時讓暈過去的孫逸有了點知覺,他了手指,艱難地抬起眼皮看了雲輕煙一眼,隨後斷斷續續地回答道:「郡主……我馬上,就要死了……名單隻寫了一半……就在我服里。」
雲輕煙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孫逸,然後說道:「一半對我也夠了,你有什麼想讓我乾的嗎?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我的……妻子還有母親,麻煩郡主照顧了……」孫逸頓時咳嗽了起來,邊的黑越發流得歡快。
雲輕煙頓了頓,隨即便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好,我會給們一筆餘生都能好過的錢財,然後再派人將們送出京城,這樣,你滿意嗎?」
孫逸笑了笑,「謝謝……如果早點把名單寫出來……我也不會死了吧……」
話音剛落,雲輕煙便見孫逸徹底失去了命,眼睛還瞪得極大,邊的黑也滯留了在那。
雲輕煙了眉心,將邊那人的匕首撿了起來,然後一腳將那個人踹醒。
這個人痛呼一聲,頓時睜開了眼睛。
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匕首直接對準了這個人的嚨,「雲一言,讓你這麼做的?」
那人震驚不已地看著雲輕煙,「你是誰!?為什麼……」
雲輕煙頓時不屑,「能進這天牢的人,你覺得是誰?」
「你是……輕煙郡主?」那人念出這名字的時候,比之剛才更加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