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些事,從前都沒聽說過,看著大姐突然變得低落的緒,有些懊惱自己開了這麼個話題,剛想轉移,就見大姐已經調整過來:
“你結婚了,為軍人的妻子,也是有好的,組織上再有工作,你也有機會不是?”
“工作?”田宓的注意力立馬被工作兩個字吸引了。
田雨點頭:“是啊,部隊里也會適當給軍屬安排工作,基本每一家都能安排一個名額,工作據軍屬的文化水平來定,你是高中畢業,分到的工作不會太辛苦,比如當個老師啊,或者在家屬婦聯里面做個寫寫宣傳稿的宣傳干事,這些都是清閑工作,每個月工資跟男人們沒發比,但也有個二三十的,不算,差不多趕上一個正經工人了,關鍵事是真輕松,都不用天天坐班!”
“部隊還有婦聯嗎?”
“嘿,自己組織的,部隊給撥了些款,反正目前也就一個婦聯主任,就是汪旅妻子梅嫂子。”
說到這里,田雨想到妹妹將來也要在這里常住,便說的更細致了些:“來這里隨軍的,天南海北的都有,尤其這兩年,大環境漸漸好了,人也多了起來,人一多,矛盾就多,又大多是不識字的,為了一顆蒜都能打起來,老娘們彪的很,打的糊啦的也不松手,部隊里領導也不能三天兩頭過來調節...梅嫂子是老大學生,瞧著嚴肅,卻是個很好的人,耐心手段都不缺,再加上汪旅職務又是最高的,幾年整頓下來,才有了現在面上的和睦,從前呀,那真是三天兩頭吵架打架,那會兒你姐夫見天擔心我被人欺負...”說到這里,想到那個老是擔心自己被欺負的丈夫,田雨又樂呵起來。
對于教書育人做老師,田宓沒有多大的想法,自己的子偏野,不一定能帶好小朋友,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
宣傳干事倒是喜歡的,主要這工作時間相對自由。
但...寫稿子什麼的,從前只有寫作文跟畢業論文的經驗,這...能行嗎?還有:“宣傳干事這個工作爭取的人多嗎?工作這麼輕松,別的嫂子們不會有閑話?”
“啥閑話?整個家屬區攏共不到二十個軍嫂,念過高中的更,爭搶也沒有用,再說了,們寧愿去食堂幫助,還能摳搜些吃食回來甜甜,那才是被大家爭搶的差。”
“...”
=
同一時間。
同樣的話題也在旅長辦公室發生著。
“...我聽說田雨同志的妹妹田宓已經到咱們島上兩天了,你的結婚申請呢?”
婁路回了角不說話,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說話!不會是你小子想始終棄吧?”
這下婁路回直接黑了臉,什麼七八糟的?
見狀,汪旅可不怕他的臭臉,他曾經是婁路回老子婁戰手下的兵,說來,也算是看著這小子長大的。
從小到大,這小子就是個刺頭,如今見他這樣,汪旅心里好笑,哪里不知道應該是方那邊沒松口。
但男人嘛,追求對象的時候就不能要臉,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已經開始跟戰友們換孩子能用的各種票據了。
對人家好,你倒是說出來啊!
說不做的男人肯定不行,但這小子做不說,也人著急:“你這格也不知道隨了誰,要不我替你向那姑娘去提親?”
這下婁路回也不裝沉默了:“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汪旅懷疑的看他:“明年過年前能解決不?”
婁路回瞪眼!擱這詛咒誰呢?
“又朝老子甩臉子,老子又不怕你,行了,老子不管了行吧?反正你抓抓,再一個多月就三十了!”
這老頭子,今天說話怎麼專門扎人心窩子,婁路回黑著臉,腳跟一轉,打算走人。
“哎!回來,跑什麼跑,老子還有事要說!”
無奈,婁路回再次回頭。
“最近司務長跟我反應,下面農場的食越來越缺了,后面估計會更難,不能戰士們一直缺油水,這缺口只能咱們自己想辦法。”雖然是每年都會經歷的難題,這會兒汪旅的面還是很沉重。
提到正事,婁路回面上的表恢復嚴肅:“您放心,我這就下去安排,流帶人去山里打獵,剛好這兩天有老鄉反應山腳下有野豬活的痕跡。”
“是該安排起來了,再安排人去網些魚吧,今年比往年都要冷,咱們要未雨綢繆。”
“是!”
接下來,兩人又針對最近戰士們訓練的表現,與后面的訓練計劃做了一番調整,今年Y國發戰爭,他們也要以最好的狀態,時刻警戒才行。
結束時,已經又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就到這里,你去安排吧,三團最近沒什麼任務,你喊老唐跟你一起,排出流小隊。”哪怕知道下屬能干,這事也算駕輕就,汪旅卻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若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戰士們去山里冒險。
“是!”干脆應聲后,婁路回便轉離開。
只是走到門口時,背后又響起了汪旅的聲音:
“對了,差點忘了,臭小子,關于田宓姑娘那里,你得去問問,問問人家愿不愿意結婚,如果愿意,就趕打申請,拖久了,部隊里肯定會有風言風語,對那姑娘的名聲不好。還有,我聽說你小子已經開始準備三大件,說不定今年就能抱著媳婦兒過年了,如果人家同志不愿意,那你就問清楚為什麼,然后再爭取!知道不?臉皮厚一點,跑的勤快點!懂不懂?”越說越愁人,汪旅琢磨著要不要給老領導打個電話,讓他給臭小子傳授傳授經驗?老領導婁戰當年追嫂子時,那可是...相當不要臉。
這一次,婁路回沒有黑臉,認真聽完了過來人的建議,道了謝才離開。
走在路上,男人腰背筆直,腳步也依舊有力,但思緒卻已經飄遠了,連沿路遇到的小戰士們的問好都沒聽到。
或許...可以嘗試問一問田宓?
就算不愿意也沒什麼,革命尚未功、戰士仍需努力,他相信自己,早晚能將人娶回家寵著。
但...萬一...愿意呢?
想到可以跟乎乎的小姑娘組家庭,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就忍不住渾冒熱意。
突然,從來冷峻、甚至有些兇戾的樓團長,因為自己的腦補,高興到沒管理好緒,輕輕一躍,抬手拍打了下樹枝。
然后,在大片的積雪落下來之前,形靈活避開。
卻不想,腳下剛站穩,就聽到了幾道慘呼。
男人腳下一滯,下意識回頭。
再然后,就看到了大片掉落的積雪,砸的幾名小戰士滿滿臉...
婁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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