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沈依沒有興趣聽他后半句話,“就到這里吧,以后不要再見面了,也不要和別人提起我,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在你的生命里過,我也一樣。”
沈依說完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陸晉想沖過去抱住不讓走,甚至在腦海里模擬了把綁回去的畫面。
但最后都沒有付諸行。
他知道如果再和以前一樣,結局也會和以前一樣。
他今天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挽回沈依。
雖然知道很渺茫,但是還是抱著那萬分之一的期待,去嘗試了一下。
果然,結局如他所料。
自從失去過沈依一次以后,陸晉真的在心態上有了非常巨大的轉變。
可能是太害怕再失去一次沈依,所以哪怕今天對自己說這麼傷人的話,他都只是默默忍。
如果以前,他聽到這些話,一定會暴跳如雷。
但現在,他只是滿滿的深深的歉意。
他知道自己虧欠沈依太多,他想要的,只是彌補。
只是一個能彌補的機會。
然而明顯,沈依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陸晉如同行尸走般回到了家。
這個家,還約有沈依住過的痕跡。
的房間、帽間、有很多穿過用過的東西。
陸晉每次想的時候,就會去的房間坐著發呆。
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晚上。
陸晉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病態了,他現在不在乎公司,不在乎以前所有那些占據了他生活很重要的部分的東西。
他現在只想要沈依。
只要沈依愿意回到他邊,他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
陸晉覺得今晚實在不適合清醒,他下樓去拿了酒。
想喝個酩酊大醉。
喝完半瓶威士忌后,陸晉覺得緒有點失控。
他突然想起,以前一直會把沈依關到小屋。
陸晉拿著剩下的半瓶酒來到小屋,一進去就被漆黑淹沒了。
他著墻慢慢蹲下屈著單膝坐在地上。
這個房間非常安靜。
聽不見看不見,所以所有的緒才會被無限放大。
陸晉一直不知道,原來在這個房間,會是這種覺。
他終于明白沈依為什麼這麼沒有安全,為什麼這麼害怕在這個房間。
原來萬籟俱靜,世界失去的覺,那麼恐怖。
陸晉只要想到沈依一個人在里面的樣子,心里就揪著痛。
他想著,如果回到過去,回到第一次把關進這間房間的時空里,進來抱抱怕黑的
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過,都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沈依也不會再回到他的邊。
他終究要為自己的不珍惜付出代價的。
陸晉不落淚,撕心裂肺地哭著。
原來失去珍的東西,是那麼那麼的痛苦。
這一刻,他似乎突然懂得了,不過為時已晚。
他似乎也終于想通了,他當時會選擇沈依,并不是因為長得像白鷗。
而是因為,看到的第一眼,就對一見鐘了。
只是,他并不是一個相信一見鐘的人。
所以他以一種看上去合理的理由,把錮在自己邊。
他只是不想承認,自己上了沈依。
而他將用他后半生無盡的后悔,去彌補自己犯下的罪。
陸晉也數不清那天晚上到底喝了多久,第二天是徐姨收拾房間才找到了陸晉。
陸晉已經幾乎喝到快要昏迷的狀態。
徐姨擔憂地詢問:“陸先生,你沒事吧,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要,”陸晉的聲音嘶啞,幾乎快發不出聲音,但語氣里還是帶著卑微的祈求,“能不能幫我找沈知還過來。”
徐姨跟著陸晉這麼久,自然是知道他和白鷗的事的。
他把沈知還帶回來的第一天,徐姨就知道,是因為他心里有著白鷗。
而這時候,他大抵心里想著的也是想見白鷗。
徐姨答應了他,然后給白鷗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白鷗趕來的時候,聞到一屋子的酒味。
自從之前和陸晉吵過之后,兩人沒有再見過。
也是個倔脾氣,和陸晉鬧了這一出,他不找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主找陸晉。
畢竟在他們兩人的關系里,是占上風的。
絕對不能妥協和認輸。
知道陸晉一定會回來找,所以徐姨打電話給的時候,沒有半點意外。
依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順著門口一道朦朧不清的,走到陸晉面前半蹲對他說:“找我?”
陸晉現在的酒依然沒醒,腦子很混沌。
但約中,他聽到一個人的聲音,聞到上的香水味。
這個味道,是之前他給沈知還用的香味。
“知還?”陸晉手朝旁邊了,握住了的手腕。
白鷗蹙了一下眉:“我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晉一把抱住。
他用了很重的力,像是要把進里,聲音帶著哽咽:“沈知還,你終于來了,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