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兩,是他宋仁投想要中飽私囊?還是他南宮墨想要從中漁利?我就不給,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辦!”
“本夫人就不信了,他宋仁投還能翻上了天不!”
五十萬兩對于繼承了白家家底的尚書府來說,實屬九牛一,可秦氏就是單純地咽不下心里這口氣,覺為太子妃生母的驕傲與尊貴被人了!
鐵了心不愿意罰金的秦氏,直接打發了小六子。
唐嬤嬤擔心此事若傳揚出去,恐有損尚書府的名聲,到時林嫣然也會被波及。于是苦口婆心的勸說秦氏,讓派個人去京兆尹走一趟。
秦氏原本是油鹽不進完全聽不進去的,“本夫人派人去找他?他好大的臉!宋仁投他也配?”
可唐嬤嬤搬出了林嫣然,說要做太子妃,將來更是要臨天下,聲譽不能有半分污點。
切不可為了一時之氣意氣用事,因小失大。
這才讓秦氏有所搖,猶豫了一會,派了個人去京兆尹見宋仁投。
秦氏覺得,都已經紆尊降貴讓人去見他了,也是給足了他面子和臺階,但凡懂點事他就應該順桿下。
把抓的人給放了,的封條給撕了,至于銀子嘛,倒是可以賞他一點,權當是對此事有個代了。
可結果卻令秦氏萬萬沒想到。
宋仁投竟然拒絕了的好意!拒絕的徹徹底底,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如此被駁了面,秦氏聽聞后簡直怒不可遏,一連摔碎了三只花瓶都沒能解氣。
“宋仁投!他怎麼敢!他竟敢!氣死我了!太猖狂了!”
……
被秦氏在家中大罵的宋仁投,此刻正抱著一只純金打造的聚寶盆坐在炕上唉聲嘆氣,那張臉都快皺了苦瓜。
師爺一直在旁邊安他,說的口干舌燥,喝了好幾碗水了。
其實宋仁投也很為難,他也不想得罪尚書府,在知曉浩嫣醫館的幕后東家時,他的一顆心就拔涼拔涼的!
一邊是尚書府,一邊是秦王殿下,他是兩邊都不想得罪!
可這件事就是個死結,你還必須得得罪一個!
“哎!為啥我這命這麼苦吶!難道我前世是個苦瓜修煉了人?”
宋仁投一臉的生無可,趴在聚寶盆上咬了一口。
“嗯,純金的味道!就是妙!哎!我的小寶貝,幸好還有你陪著我呀!”
師爺在旁邊朝天翻了個白眼,苦口婆心說著:
“大人,事已至此您就想開點吧!雖然尚書府不能得罪,可是秦王殿下更不能惹啊!”
“他如今雖然幽居在京城,也不得皇上的寵,兵權也失了,可他到底是秦王殿下!”
“曾經叱咤風云令九洲變的鐵戰神冷面修羅!那些關于他的可怕傳說可都歷歷在耳呀!”
“還有他的那些個屬下,一尊尊殺神似的!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的,這若是得罪了他……”
師爺說的正起勁呢,宋仁投忽而幽幽一嘆,哭喪著臉搶過話茬。
“我若是開罪了他,說不定今晚就得嗝屁了,連明天的太都見不到咯!”
師爺輕咳一聲,一臉欣的點頭,“嗯,您知道就好!”
“師爺你說,這秦王殿下深居簡出,從不過問朝堂中事,他今日為何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江湖郎中……”
師爺認真的想了想,“許是那醫館做法太過下作,秦王殿下剛好出門遇到了,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匡扶正義!”
聽到這個理由,宋仁投毫不留的投去一道鄙視的眼神,“你難道就沒有一種懷疑嗎?”
師爺一臉疑,“懷疑什麼?難道今日那幾位黑無常不是秦王使者?而是有人假扮?”
宋仁投恨鐵不鋼的搖了搖頭,“那個江湖小神醫本見過,模樣生的甚是俊俏,跟那畫里的善財子似的。”
師爺繼續一臉懵,“昂,怎麼了?有啥問題嗎?”
“傳聞秦王殿下有斷袖之癖……”
“然后呢?”
“……”
宋仁投想用聚寶盆砸他,沒舍得,用力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懷疑秦王殿下是看上他了?!”
“雖然秦王殿下親了,還傳出了盛寵秦王妃的故事,可誰說就不能男通吃呢!”
師爺:“……”
“我今兒還特意讓人去打聽了,那俏神醫被一輛馬車接去了秦王府,一直到天黑時分都沒有出來!”
說到這兒,宋仁投一臉八卦的朝師爺眉弄眼,“這是在那里留宿了呀!”
“秦王殿下果然是秦王殿下!這看上了就直接收府中,與王妃一個屋檐下呀!這膽魄!嘖嘖嘖!好歹先在外面蓋個金屋子藏著嘛!”
“自古以來,左擁右抱,齊人之福,人生事!這秦王殿下莫非也想這般?左手抱著人兒,右手抱著俏神醫?”
師爺:“!!!”
師爺趕抬手了額頭上的冷汗,“我的大人啊!你可快別說了!您再說下去,若是被神出鬼沒的秦王使者聽到了,您怕是見不到明早的太了!”
宋仁投一聽這話,瞬間打了個冷戰,腦袋一裹了被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哆哆嗦嗦的小聲問師爺,“這、這應該沒來吧?”
那些黑冷面侍衛,不知道就冒出來了,黑無常似的,搞的人心驚膽戰!
“您快睡吧,睡著了就不胡言語了,您再胡言語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宋仁投想了想,抱著聚寶盆臥倒了。
“哎……人生如此多艱!唯有小寶貝你是我的安!”
……
次日一早,沈未晞就揮舞著從狗子那里搶來的翅膀來到了秦王府,難掩興之。
見到云染時直接拉著的手就往外走。
“月兒,我跟你說,今日北境涼州來人,說不定可以見到云帥本人!我們趕去,找個好點的位置等著!”
“云帥?”
云染微微一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次在天音閣見到的老人。
一正氣凜然,眉眼銳利,氣勢驚山海,卻又讓人到莫名的親切。
“對呀對呀!就是云帥呀!月兒你不知道云帥的事吧?我給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