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顧嘉凌、徐守終于從學校回來了。
今晚是顧嘉凌的狂歡,憑借那一套高調無比的藍羽套裝、堪比原唱的歌或許再加上他出眾的值,顧嘉凌以高票數拿到了這次cos大賽的冠軍!
冠軍是有獎杯的,晶瑩剔的玻璃材質,帶著京大的方認證。
顧嘉凌抱著獎杯,興沖沖地推開謝景淵的房門:“道長看,我拿了冠軍!”
謝景淵在看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怕他沒看清楚,顧嘉凌將獎杯放到書桌上,方便謝景淵近距離欣賞。
謝景淵:“今天的作業寫完了?”
顧嘉凌:“……別這麼掃興行不行,作業可以明天早上寫,今晚我可替咱們清虛觀贏了一次榮譽!”
謝景淵不需要這種榮譽,清虛觀更不需要。
“早點睡吧。”
他繼續看書。
顧嘉凌瞅瞅他的臉,哼道:“蘇妙妙拿冠軍時,道長可不是這種臉。”
門外的徐守都聽不下去了:“你的冠軍能跟的比?”
顧嘉凌:“怎麼不能比?都是比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謝景淵皺眉:“出去吵。”
徐守立即把顧嘉凌拉了出來,并地從外面關上門。
顧嘉凌看看門板,小聲與徐守嘀咕:“我怎麼覺得道長不太對勁兒?”
徐守:“道長看書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顧嘉凌:“除了蘇妙妙,哼,無論蘇妙妙做什麼,道長都不會生氣。”
徐守:“畢竟現在是孩子,而且道長與一起長大,有兄妹之。”
顧嘉凌:“種歧視加別歧視,我要去道教管理協會投訴他!”
一門之隔。
謝景淵在聽到徐守的“兄妹之”時,一僵。
第二天是周五,四人組還要去學校。
走廊里見面時,謝景淵見蘇妙妙神如常,他也就放平了心態。
到了樓下,三個男生取了自行車過來。
以前都是蘇妙妙跑過去跳上謝景淵的車后座,今天謝景淵特意停在了面前。
徐守下意識地用腳支住自行車,顧嘉凌慢慢地往前騎,不過腦袋也歪了過來。
“圍巾呢?”蘇妙妙看向謝景淵的書包。
謝景淵只好拉開書包拉鏈,取出那條被他疊了好幾層才能塞進去的大圍巾。
“吱嘎”一聲,顧嘉凌也停下了,調轉車頭,狐疑地看著兩人。
蘇妙妙先替謝景淵戴好一頭,站著圍好另一頭,再滿意地坐上車。
一條長長的白圍巾,將兩個人系在了一起。
謝景淵畢竟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所以此時的表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泊。
徐守就,失去了聲音。
顧嘉凌騎回來,對著兩人這模樣放聲大笑:“道長,你們倆好像系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謝景淵面無表,專心騎車。
蘇妙妙瞪顧嘉凌:“小心我把你串繩子上的山雀!”
顧嘉凌故意靠近:“你串啊,有本事你來串。”
笑話,昨天他還會擔心蘇妙妙真的撲過來,現在蘇妙妙脖子上纏了那麼條圍巾,不怕勒死道長就跳!
蘇妙妙作勢就要解開圍巾。
顧嘉凌趕騎到徐守另一側。
徐守神復雜地盯著那條圍巾,問蘇妙妙:“你買的?”
蘇妙妙得意地揚起下:“我買的線,自己織的,送給道長當萬圣節禮。”
顧嘉凌又了:“你怎麼不給我準備禮?”
沒人理他,徐守同地看向道長,這算什麼禮,枷鎖還差不多。
道長就是太慣著蘇妙妙了,不顧安全也要縱容胡鬧。
徐守嚴肅地給蘇妙妙上了幾分鐘通安全課。
蘇妙妙并不領:“道長騎車,你還不放心嗎?”
徐守:“……總會有意外。”
蘇妙妙剛要反駁,忽然想起昨晚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的意外,大話就說不出去了。
思索片刻,蘇妙妙解開自己這端的圍巾,不打結,只松松地裹在脖子上,腦袋再往謝景淵背上一,照樣暖和。
了安全威脅,徐守也沒有理由再反對。
這時,顧嘉凌湊近他,低聲道:“我知道昨晚道長為什麼不對勁兒了,就是因為蘇妙妙送的這條圍巾,真那麼戴,太傻了。”
徐守默認,畢竟除了這個,也找不到別的理由,這世上很有事能影響道長的心緒。
謝景淵照舊先陪蘇妙妙打了一小時的網球,運過后,他渾發熱,再騎車時就把圍巾收回書包。
不過中午來接蘇妙妙去食堂時,他雖然不冷,還是戴上了圍巾,同時為了避免圍巾一頭卷進自行車,他多在脖子上繞了幾圈。
打完電話,謝景淵就在宿舍樓下等。
舍友們也要去食堂,陪蘇妙妙一起下來了。
看到謝景淵脖子上的大圍巾,趙一本正經地問:“謝道長,我們妙妙親手織的圍巾暖和嗎?”
謝景淵笑了下,算是回應的調侃。
他更擔心孩子們會不會嘲笑他的吻技,幸好趙三個只是曖昧地笑笑就先走了。
謝景淵帶蘇妙妙去食堂,顧嘉凌、徐守已經打好了飯菜。
坐下之前,謝景淵先一圈一圈地解開圍巾。
顧嘉凌看得直樂。
蘇妙妙瞪了他一眼。
顧嘉凌挑釁道:“你信不信,我如果送道長一條圍巾,道長肯定會扔了你這條。”
蘇妙妙:“你會織圍巾?”
顧嘉凌:“當然,編織在我眼里就是小兒科,看一眼就會。”
蘇妙妙:“不信。”
顧嘉凌:“你等著。”
謝景淵與徐守對個眼,都沒有干涉,如果顧嘉凌可以靜下心來織圍巾,他們也可以多些安寧。
從食堂出來,四人組照舊分了三個方向。
謝景淵騎到學校的主干路,然后往校外的方向去了。
蘇妙妙:“不去教學樓?”
謝景淵:“你不是說,要請舍友們喝茶?”
有什麼疑趙們都熱心地提供幫助,尤其是趙為蘇妙妙剪輯的那個視頻,很需要技巧與耐心。
舍友們付出這麼多,他與蘇妙妙確實要表達謝。
“如果們周末有空,你可以邀請們過來一起吃火鍋。”
謝景淵覺得,只用一杯茶作為謝禮,太輕了。
請舍友們去湖畔小區吃火鍋,既能表達誠意,也能間接地告訴舍友們,蘇妙妙與他確實是分居的狀態,避免誤會。
蘇妙妙都聽他的。
學校附近開了好幾家茶店,蘇妙妙在聊天群里問舍友們想喝哪家的,要什麼口味。
趙:謝道長請客?
蘇妙妙:嗯。
趙:哈哈,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孩子們選了常去的那家店,分別發來各自要喝的口味。
謝景淵將自行車停在路邊,蘇妙妙挽著他的胳膊走向茶店,看見一對兒大學生也在等茶,生抬頭與男生說話時,男生低下來,飛快地親了孩一口,在上。生瞪他一眼,臉紅紅的,男生一手著口袋一手摟著生,笑得很開心。
蘇妙妙想,看來人類真的很喜歡接/吻呢。
那對兒買完茶,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換蘇妙妙與謝景淵走上前。
蘇妙妙看著手機,念出舍友們點的茶,再給自己點一杯“草莓鮮”。
“道長要喝什麼?”蘇妙妙仰起頭,問。
謝景淵看著道:“我不喝。”
正常況,說完話就可以移開視線了,可謝景淵看見蘇妙妙朝他眨了下眼瞼,跟著微微張開桃的。
剛剛那對兒大學生做了什麼,謝景淵當然也看見了。
他別開眼,按正蘇妙妙的腦袋,讓看向茶店里面。
蘇妙妙不高興,再次仰起頭:“道長不想親我嗎?”
幸好茶店的攪拌機開始工作,里面的員工們應該沒聽到蘇妙妙說了什麼。
謝景淵一邊掃碼付款一邊低聲道:“公共場所。”
蘇妙妙明白了,道長自有道長的威嚴,不好在公共場所與親。
等了幾分鐘,謝景淵接過三份打包的茶,蘇妙妙接過的草莓鮮,直接開喝。
自行車不不慢地騎回了生宿舍樓下。
謝景淵單腳支地,等蘇妙妙跳下去在臺階上站好,他再把掛在車把上的三份茶取下來,遞給。
一縷從烏云層中過來,照在宿舍樓前,照亮了謝景淵白皙清俊的臉。
蘇妙妙看著這樣的道長,忽然有了那種他說過的覺。
所以,沒有去接舍友們的茶,而是一手握著自己的那杯,一手扶住謝景淵的肩膀,探頭親了上去。
謝景淵就收到了一個略帶生的、草莓味的吻。
錯愕過后,他本能地想要留住,蘇妙妙卻覺得這樣就夠了,在被謝景淵抓住前退出來,舌尖掃過他的,笑著站直。
看見道長的結又滾了一下。
蘇妙妙很想再咬上去,可知道,道長不喜歡那樣。
不高興地哼了哼,蘇妙妙拎過舍友們的茶,轉進了宿舍樓。
走得那麼瀟灑,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謝景淵的臉。
倒是謝景淵,一直坐在車上,視線追隨的背影,直到的小白鞋在最后一層能看見的樓梯臺階上消失。
云層再次遮擋了,空氣似乎也冷了幾度,謝景淵的口卻仍然盤踞著一把被朋友起來的火。
下一秒,隔著一層明的玻璃窗,他的視線意外地與坐在登記臺前的宿管阿姨對上了。
四十多歲的宿管阿姨,笑瞇瞇地看著他。
謝景淵:……
他立即收回視線,騎車離開。
拐彎的時候,謝景淵抬頭,朝403的臺看去。
蘇妙妙當然不在那里。
謝景淵卻好像看見茶店前,笑著仰起頭,期待地等著他去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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