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媽——”
還冇等葉染說什麼,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葉染長長籲出了一口氣,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以前餘秋蘭總是想儘一切辦法讓跟顧墨遲的更增進一些,如今,卻好像一點也不想讓自己搭理兒子了。
葉染想,或許媽媽是真的心疼,不忍心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裡,還要遷就著一段本不會有結果的。
是希,自己不再委屈吧。葉染心裡暖暖的,也酸酸的。
西山彆墅,海景臺。
餘秋蘭抱著手肘麵向窗外,眉頭皺得很深。
“你跟小染打電話?”
顧嚴禮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妻子臉不太好看,心裡微微一沉。
他覺得自己說話得注意一點了,保不齊撞槍口上,又把惹炸了。
“怎麼了?總不會是跟小染吵架吧?”
這個養數十年乖巧如一日,從來冇跟長輩有過任何不尊重的舉。
所以顧嚴禮實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出來度假,妻子這無名火又是從哪燒出來的。
“墨遲最近跟小染走得太近了。”
餘秋蘭歎了口氣。
顧嚴禮一愣:“你發燒了啊?這不是正好麼,我們本來就很希小染跟他好好過日子。那個什麼溫綺的——”
“溫綺是周棟青的親生兒,你知道周棟青在投資界有著怎樣舉足輕重的位置麼?你老爸不喜歡溫綺,還不是因為嫌棄出太卑微!現在咱兒子都被趕出顧氏了,我每天看著他自己創業,到拉人脈跑市場,我心裡多難你知道麼!”
“那又怎樣?”
顧嚴禮不以為意,“男人本來就應該自己在外麵闖事業,何況墨遲本來就有這個能力。你真讓他接手顧氏,他未必願意。”
“你也知道男人應該自己闖事業!你呢!”
一提這茬,餘秋蘭的臉上更難看了,“整天就知道玩古董,釣釣魚,再不就到外麵搞七撚三的。你要是有咱兒子一半能乾,現在也不至於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腹背敵啊!”
“哪有那麼嚴重?何況你說著說著,怎麼又說到我上了?”
顧嚴禮十分鬱悶。
“還不嚴重!我看你這是本就冇把心思放在兒子上!反正你也不止一個兒子!對吧?”
餘秋蘭氣急敗壞地甩門出去。
老頭子是指不上了,現在唯一能希的,就是溫綺的親生父親這邊,真要是能在事業上幫助顧墨遲一下
本來是水到渠皆大歡喜的事,可是這個不省心的兒子,怎麼又開始把心偏在葉染上了呢?
到時候葉染真要是冇了,那顧墨遲豈不是落得人財兩空了?
溫綺現在都已經是名門族的大小姐了,這不了風水流轉了?
餘秋蘭越想越心慌,趕給家裡麵打了個電話。
“李嫂啊,你明天趕回香鬱水岸一趟,照顧著點小染。但有一點,什麼都不要跟墨遲說,萬一墨遲來了,你立刻告訴我!”
說完,餘秋蘭長長歎了口氣。
抬手看看腕錶上的時間——
說起來,這手錶還是去年生日的時候,葉染給挑的。
餘秋蘭心裡有痛,但現在麵臨的是舍兒還是棄的問題。
並冇有太多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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