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蒼玄山。
六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同曲湘湘一起下山歷劫的弟子已經陸陸續續地返回蒼玄山。
重新站在蒼玄山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弟子互相分這次歷劫的趣事,曲湘湘的心很復雜。
如果在不久之后修真界真的會發生一場大戰,這些人有多能活下來呢?
“湘湘!”
遠遠地,曲湘湘就看見了在劍朝飛來的林箏。
離地面還有三四米距離的時候,林箏干脆跳下了劍,整個人撲到了曲湘湘上。
“見鬼的歷劫。”林箏松開了手不滿地抱怨道,“總算回來了。”
出自己的計分錦囊,垂頭喪氣地說道:“這里的珠子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去韶山大會我是沒指了。”
曲湘湘有點好笑地問道:“你想去嗎?我以為你不想去。”
“我當然不想去。”林箏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瞥了一眼,說道,“我聽說阮青桃和云輕輕的錦囊里有不珠子,我就這麼點兒實在是太丟人了。”
曲湘湘張了張,想將圣的事先告訴林箏,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后面有人喊——
“林師妹。”
林箏臉上的表奇怪地搐了一下,轉過干地應道:“楚師兄。”
楚清歌瞇著一雙狐貍眼,臉上掛著一貫客套的笑容對曲湘湘道:“曲師妹,好久不見。”
“大師兄,好久不見。”
“師妹可還安好?”
“我很好。”因為楚清歌和云輕輕的事,曲湘湘心里對楚清歌還是有些齟齬,于是故意問道,“云輕輕呢?怎麼沒跟師兄一起回來?”
“師妹說笑了。”楚清歌毫不顯尷尬地說道,“云師妹怎麼會跟我一起呢?”
“我以為師兄和云輕輕好事將近?”
楚清歌笑著搖了搖頭,“恐怕要讓曲師妹失了。”
這是什麼意思?
曲湘湘忍不住看了林箏一眼,林箏的視線一直注視地面,看也不看楚清歌一眼。
“大師兄這是什麼意思?”曲湘湘忍不住追問,
“家父家母與無極門皆認為我們兩家不適合聯姻,因此……”他又看了一眼林箏,“我和云師妹除了師兄妹的誼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瓜葛了。還請曲師妹以后再也不要提這件事了,免得敗壞了云師妹的名聲。”
曲湘湘心道,云輕輕的名聲還得到來敗壞嗎?還沒下山之前云輕輕早就已經將要很楚清歌定親的事說得整個蒼玄山人盡皆知了,如今冷不防地鬧出這麼一件事來,想來是楚家單方面的決定。
令曲湘湘驚訝的是,林箏聽了這件事竟也半點反應都沒有,看上去似乎專心致志地在玩自己的手指。
曲湘湘了林箏的肩膀問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林箏聳了聳肩。
楚清歌說道:“下山歷劫之時,我早已將此事跟林師妹說清楚了。”
“什麼?”曲湘湘有點激地了起來,“我走了之后你們一直在一起嗎?”
楚清歌沒回答,一雙狐貍眼彎著,笑得很是狡猾。
曲湘湘:“……”
虧還想撮合林箏和曲蔚然,這下子恐怕是沒戲了。
曲湘湘低了聲音,在林箏的耳邊道:“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別犯傻。”
林箏噘著,翻了個白眼道:“我早就跟楚師兄說過我準備定親了。”
楚清歌臉上的假笑一僵,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了。
曲湘湘的目不斷在這兩人之間逡巡,最終放棄了詢問。
現在有比之事更重要的事等著曲湘湘去辦。
“慕含章呢?”的脖子得長長的,不斷地朝空中張著,“你們有見到他嗎?”
半空中陸陸續續地有不弟子遇見而來,但就是不見慕含章的影,曲湘湘心中著急,很想快點見到他。
林箏輕蔑地說道:“自打那天你走了之后,姓慕的也走了,我有多長時間沒見到你,就有多長時間沒見過他。”
曲湘湘心急如焚地往天邊張著,慕含章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兩個人。
阮青桃和云輕輕先后劍而來,們收起劍后見到曲湘湘時臉各異。
“小師姐,”阮青桃笑問道,“別來無恙啊?”
云輕輕將阮青桃推開,自顧自地走到楚清歌面前,雙目含怒地瞪視著楚清歌和林箏。
林箏翻了翻眼睛,抱臂開口道:“云輕輕,你有事兒嗎?”
云輕輕咬著,好半晌才對著林箏罵了一句:“不要臉的狗男!”
林箏大道:“你說什麼!”
“要不是你,楚師兄怎麼會這樣對我?”云輕輕掙扎了一下,本不想在楚清歌面前如此失禮,但是轉念一想,楚家單方面不愿與無極門結親,說明楚清歌本一點兒也不在乎,那麼在楚清歌面前表現得再得又有什麼用呢?
“你們倆的事與我何干?”
“你明知我們將要……”云輕輕咬了咬牙,覺得被人半道退親實在丟臉,于是便沒有說出口,“竟還一意孤行橫一腳,怎麼不關你的事?林箏,我本來以為你只是修為低,沒想到你一門心思都用到別的地方去了。”
楚清歌的臉冷了下來。
“林師妹,你我之間的事本就八字還沒一撇,你怎麼能怪林師妹?”
“楚清歌,你閉!你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這一大個爛攤子還沒收拾完,曲湘湘又看到天邊來了一個不太想見到的人。
“隋玉……”曲湘湘的額角了,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已經完全把這個人拋在耳后了。
隋玉停在曲湘湘面前,昂著下眼神不善地看著曲湘湘。
曲湘湘與他對視一眼,以為自己還是有點喜歡隋玉的,但心里卻沒有半分欣喜之,這里已經夠的了,只想趕快見到慕含章。
沒有理會隋玉,依然努力地分辨著半空中的影。
隋玉見曲湘湘無視了他,怒氣沖沖地朝走來,沉著一張臉道:“曲湘湘。”
曲湘湘點了點頭,半句話也沒說。
“都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你鬧夠了吧?”
曲湘湘聽不進去他說的話,滿門心思地盯著天邊。
隋玉生氣地掰過曲湘湘的肩膀,卻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右護法擊中了手腕,疼得他齜牙咧的。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