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想娶。”
只聽見這道男聲話中滿是委屈,卻語氣堅定。
“兒啊,你不娶可以,但是,也絕不能娶那人。”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不緩不徐的說道。
時姜緩緩睜開眼睛,正好聽見這倆人的對話。
額頭上的刺痛,讓一陣暈眩。
隨之而來的是這的記憶,時姜差點被隨著這記憶怨恨的不過氣來。
原也時姜,父親時硯本是大戶人家的書,到了年紀后,因為看中了農家李玉花,自贖出府。
因為打小跟著爺長大,時硯也識得字。
娶了李玉花后,就在縣城一家糧鋪做了掌柜,更是用贖完完親后多出來的錢買了十畝良田收租。
畢竟,時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自然干不了農活。
靠著時硯的工錢和每年收租的糧食,一家人原本也過的平安喜樂,雖不算很是富裕,可也算是比一般農家過的日子要好上許多。
何況家中只得原這麼一個兒,開銷也并不厲害,而時硯夫妻倆對原也是若珍寶。
而李玉花原本是李家的長,家中還有一弟李保榮,一妹李雪花。
只是,比弟妹要年長好幾歲,父母也不怎麼好,家中的事務基本都是在持。
因為這個原因,才耽誤了嫁人。
一直到遇見時硯,那時都已經滿十九了。
而小弟和小妹也已經長大人,一個滿十五歲,一個滿十四歲了。
對于李玉花嫁人,原本李家二老并不同意。
畢竟他們兩個不怎麼好,要是李玉花嫁人后,誰來伺候他們?
雖說兩個小的也長大了,可這兩個小的,從小被他們慣養大,哪里舍得他們吃苦。
直到時硯拿出十兩銀子的聘禮,二老才勉強同意了下來。
不同意也不行,因為自家兒子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得趕娶回家來。
對方姑娘家要的聘禮五兩,可對于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人來講,這五兩銀子哪里湊的起來?
時硯這十兩的聘禮,簡直就是及時雨,哪還有不答應嫁兒的道理。
若是這麼過下去,等到原長大,時家夫妻再給找個門當戶對的婆家,雖說平淡的過一輩子,至原也不會心懷怨恨。
只可惜,在原十二歲的時候,一場泥石流,讓原同時失去了父母。
原本嫁到縣城做填房的姨母李雪花,帶著一表人才的兒子楊鈺進了時家。
幫著原葬了父母,并接了去了縣城。
若是姨母這一家子真有那好心腸,原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畢竟,雖說父母突然離世,可給留下的家產卻也不。
安心的過個幾年,到了年紀后讓原帶著這些財產嫁人,原自然也不會過的太差。
可原到了姨母家后,姨母先是說年紀還小,代保管那些財務,等到嫁人時,再還給。
而后又不斷暗示,想讓做自己的兒媳婦,讓原生了念想。
不過,既然要為楊家人,自然要幫楊家干活。
原本楊家還請了個婆子洗做飯,因為原的到來,自然那婆子也被李雪花找了個借口給辭退了。
卻不料楊鈺對娶原的事,激烈反對堅決不同意。
原因很簡單,他有心上人。。
只是,那心上人卻是青樓的子。
對于此事,姨母常常拉著原掉眼淚,在面前常常唾罵那青樓的子是狐貍。
更堅持對原說,只認這個兒媳婦。
原從小被寵長大,心思單純的哪里識得人心復雜。
只覺得姨母不虧是的親,無論如何都是站在這一邊的,更是對楊家死心塌地。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轉眼過了十八歲,表哥楊鈺也考上了舉人。
金榜題名時,自然也是房花燭夜。
只可惜,新郎是那個新郎,新娘卻不是原,也不是那青樓子,而是當地一戶姓杜的紳豪家庶出的小兒。
雖說那杜家是庶出的,可卻是杜家唯一的一位姑娘。
很是任,不然杜家也不會答應把兒嫁給什麼背景都沒有的楊鈺做妻子。
雖說舉人難得,可若是沒人在背后支持,想要再上一層樓,那可是難上加難。
畢竟現在許多世家把持著許多藏書,窮人家底蘊太差,要是沒有一個好老師帶,或者家中富庶,花大價錢購買那些珍貴書籍,想考生進士,只能拼運氣罷了。
應該說,為了供楊鈺考舉人,楊家可謂是把家底都掏的一干二凈了。
楊鈺自然也知道自家的況,只得咬牙同意的了父母幫他聘了杜家為妻。
私下他也不知道如何安了心上人,讓沒有鬧起來。
那杜家嫁進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原關了起來。
因為收到消息,楊鈺在娶之前,有一心上人。
更打聽到曾經有約的話語傳出去過,婆母想為楊鈺娶自家的外甥為妻。
對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杜家哪里肯忍的下這口氣。
原本就心灰意冷的原,從此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盡折磨,沒過多久日子就含恨咽了氣。
而楊鈺和姨母卻也只不過私底下唏噓了一下,轉過頭還是好好的捧著杜家。
杜家見楊家如此識相,再加上楊鈺對自己噓寒問暖,沒了敵的杜家放下了一顆心后,自然對自己的夫君傾囊相助。
沒過幾年,楊鈺就考上了進士,在京城做了。
就在他做沒多久,杜家就病逝了。
楊鈺為此傷心不已,為妻子守了一年的喪。
之后娶了慶候府的一庶出兒為繼室,夫妻恩到老。
原對于楊家來說,就如同中的泡沫,微風中的塵埃一般,毫無存在。
而剛才說話的男人就是的表哥楊鈺,另外一個人自然就是的姨母李雪花。
現在正是剛被接到楊家沒半個月,姨母還沒手問要時家的財產代為保管。
不過,從剛才那番對話中得知,當年原一直以為姨母是接了自己回去后,是因為大半年后想讓楊鈺娶自己才會跟兒子鬧的不痛快的。
卻原來,姨母居然這麼早就知道楊鈺在外有人?